叶玑罗痛苦地趴在书桌上。
众叛亲离什么的简直太虐心了。
在这里已经是第三日,他到底是很文雅的那种人,对她心疼居多,最多算个软禁,只能在青玉坛上层活动,只不过因为一些麻药的关系叶玑罗走两步就发软,更别说抡着重剑杀出去了……
那日的鸟儿在这徘徊不去,时而撒娇卖萌地啄些糕点,从砚台上一路蹦蹦哒哒地踩在书桌那一沓白纸上,便落下几许竹叶的印子。
新摘的杨梅表面还泛着水雾,凉凉地没入朱唇,酸爽绵甜的味道化开,那鸟儿便被勾了过去,在叶玑罗面前蹦过来蹦过去,偶尔轻轻啄一下她的唇角试图夺食。
大约是这鸟儿放肆得很了,叶玑罗便伸出手来按下它小小的脑袋:“你要是只信鸽多好,偏生是只丑斑鸠,只能在庭院里浪,看不了外面的世界。”
丑斑鸠哪里知道叶玑罗的愁,它只顾着美食当前,却硬是转了转头狠狠啄了一下叶玑罗的下唇,这一下有点狠,直接啄出了血。
这一幕便偏巧落在推门而入的人眼中。
凉凉地看了那鸟儿一眼,欧阳少恭看了一眼玉瓷盏里少了一半的杨梅,道:“时辰尚早,便是要逃,也需得先养足精神才是。”
“你是不自信吗?就一直会觉得我能逃跑?”
“前科当前,岂敢或忘?”微微一笑,扫去墨汁淋漓的宣纸,道:“这个正字写得中正有余,气势不足,你这两日是血虚了?可要把脉看看?”
号脉的手落了个空,却见叶玑罗仰坐在椅子上,那只空出来的手拿着荡了水的毛病扫了扫鸟儿的下巴,那鸟儿抖了抖羽毛便气愤地飞走了。笔杆在指间转了转,歪着头道:“软禁这么出格的事,你能做出来,我有点意外……是不是书上说的,因为感情过深,所以会作一些本来自己认为不会做的事,或者妥协一些无法妥协的原则。”
“你想我妥协什么?”
“我说了你会答应吗?”
“看心情。”
叶玑罗:……
叶玑罗不禁回忆起了自己小时候的事,似乎从那时候开始这人平日里温文尔雅看起来衣冠禽兽的,觉得自己说的话不合他心意了马上一脸呵呵嘲讽,由内而外地渗透出一股中二病的气息。
……简直没药救了。
“你说我自绝经脉再回营地能成功跑路吗?”
“现在是午时,你这癔症来的不是时候,不妨多下几针?”
“别这样,说的好像还有救一样,算了……”
……
紫胤真人自上次因救百里屠苏让煞气入体以来闭关已有许久,若非期间几次跟叶玑罗通话以至于真气走岔,这点伤早该养好了。
他对待徒弟虽说比较严肃但毕竟一向风仪过人,两个弟子也是恪尽孝道,一度让叶玑罗羡煞了许久。
此生所求无多,唯愿亲朋无病,门下安康。
“陵越,上番你言屠苏与……你师叔一道,如今可还如是?”
陵越在门外守了许久才道:“便是此事,师叔她行止殊异常人,也未必会将屠苏困于身侧……师尊,魂牌指示他已向南疆,约是悼念顾里去了,而师叔好似并不在侧。”
一听叶玑罗不在,紫胤不由得回想起适才叶玑罗那求救……算了他们之事外人不宜参与,也正可借此机会带回屠苏。
“如此也好,在外毕竟无清气压制焚寂剑煞,吾可亲赴南疆将其带回。”
陵越又似乎想到什么一皱眉道:“师尊……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