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奶，你腿短。”

方兰生万箭穿心而死。

那名唤裴公的老人家见人群中没有洛云平，顿时慌了神：“云平……云平他是不是……”

“未曾。”此时欧阳艄公突然开口道：“老丈放心，我等虽为其所害，但洞中也遇到一过路修为高深的道者，见其为恶便收了他做灵兽，如今也随那位道者悔过修炼去了，因无言见诸位，是故让我等传话。”

他开口时，有一股奇异的蛊惑之力，就算这话说得漏洞百出，众人还是忍不住眼神一阵诡异的迷茫之后，相信了他。

也就只有两个人没有被迷惑，一个是红玉，剑灵之身，神魂超脱五行之中，听了这话，也挑不出少恭所言之错误，只当他是善意欺瞒，并没有拆穿。

叶玑罗则是太习惯他这种小小的惑人术了，抵抗力已经非常之高，只不过私底下对他编故事的能力表达了鄙视，清咳了一声传音密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后者笑而不语。

……

半个时辰前。

洛云平寻隙进入了血肉树内部。

听着那些人惊呼中远去，他心里想……这样就算结束了吧。

随后他听到了脑子里响起这样一个声音。

“凭你一幼妖资质，修炼成人实属不易，想保此树，可有相应能为？”

“……你是欧阳公子，你和他们不一样……”

“本来也不过是对这血肉树的妖化稍感兴趣，故而跟进来瞧上一眼，没想到你这妖却是出乎意料。”

洛云平痛苦的声音发出：“你们眼里是妖，但我眼中他们都是我的亲人！”

“难怪如此决绝，孝心可嘉，佛家言割肉喂鹰，你虽害人但毕竟秉持孝心故而留有一线生机，百年内若能与此树相融合，便自行能再化为妖形……不过那时，你所牵挂的外面这些老人，是否还健在呢……”

缓慢的，温和的，残忍的……这种种莫名语气融合成的话语落进洛云平耳中，难言的悲凉涌上来——

他感觉得到，自己的肉身正在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血肉树的凶性。

“我……是我自作孽，不求裴公他们原谅我，只求我百年之后出去时，能为他们坟头上上一柱香……”

“愚妖……”那声音微微带着些讽刺，而后又似乎意有所指地低声自语：“愚人。”

……

送走了那老人，气氛就有点冷凝。

无他，天墉高校内部矛盾，关于夹在煞笔同门和离家出走师弟见的认真负责的学长的苦逼故事。

百里屠苏的存在好像一下子刺激到了陵越身后的煞笔同门们，一个个指着他好像有深仇大恨一样道：“百里屠苏！你可知你不顾门规，惹得大师兄遭受多少非议，你这种无德逆徒何德何能成为执剑长老的亲传弟子！”

叶玑罗：“说得好像他挂了你们就能小三上位一样。”

百里屠苏：……

陵x众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