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意孤行,孤不妨早早将助你走完一万世轮回!”
又过了片刻,神漠然的眼睛就里突然泛出些许玩味之色。
“……这女子的血脉被灵魂心印隐藏过,不过也并不妨碍天生血脉高贵的神阶间会互相吸引,难怪你会起了红尘之想,不如趁此机会再降天罚将此女凡身毁却,魂魄擒来天宫,留待日后再慢慢研究……”
打定了心思,神心念一动,身侧出现一个人影,古拙红纹长袍加身,手执一面卦镜,待到神轻轻一点,输送稍许神源,那人便睁开眼,漆黑长发下露出一张淡漠如冰的脸。
“神源应是足够应付一切意外,莫要伤了那女子的神魂,去吧。”
神念化身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一步踏出,虚空中波纹一晃,他便融入虚空向下界方向走去。
……
流月城。
“有辱使命,请主人责罚。”
“杀不了便算了,本座也不过是看不惯她这段时日的做戏而给个教训,你能回来,这意义已经重过太多。”
初七仍然是恭谨地站在大祭司身侧,在是一种本能中认为最合适且安全的位置。
时常会有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在说着一些温柔而怀念的话语。
他知道那是谢衣的声音。
这个谢衣,是过去醉心偃术,一心拯救族民的谢衣,也是背叛了沈夜的那个谢衣。
谢衣与初七不同,前者倾尽一生只为得求两全,后者是一种对于背叛歉疚的无限放大,直到眼里心里,只有一个人的意志为自己剑刃所向。
他按了按心口的位置,那里此时有了些许温热的错觉,而非续命蛊机械地搏动。
……我懂,这次不会让他一个人,你守心愿,我守他。
心口的温热放大,仿佛有个人在极温柔地笑了笑。
似有所觉,沈夜凝视魔茧变化的眼睛一闭,已经听到那逼近的脚步声。
他转身,怀着莫名心思道:“谢衣之徒,你终于……嗯?”
似乎是因为团长和别人定孤枝去了,整个团里的气氛马上就愉快起来了。
“次饭噻啷个喵了个咪的瓜娃子!开怪先次饭咋个听不懂咯!团长怎么就不飞了你cd~橙武哥也得听规矩噻~!”
“三年军饷……三年军饷……吃一口就是一个月马草钱……”
“夷则夷则~大叶子说谢衣哥哥不认我们都是你的错,你错在哪里?”
“她随口推卸责任,你……不必理会。”
沈夜:……一定是他打开的方式不对。
流月城大祭司闭上眼,再睁开时,世界就正常了。
“沈夜。”谢衣之徒面色肃然。“我已经带着完整的昭明来了,你该知道这一切今日必将结束。”
……这才是正确的打开方式。
定了定神,沈夜道:“对,今天一切都将结束,看到这魔茧了?用昭明破开它,灭杀其中魔灵,矩木之祸就可以彻底结束了。”
乐无异神色凝重,对于沈夜,他的判断里这人嗜杀,或许比之那个瞳对生命的践踏,身为大祭司的他,沾染的鲜血只多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