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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出生背景及年幼故事(1 / 2)

说实在,幼时没什么记忆,那些幼年故事只存在于抚养我长大的长辈们的脑海里,通过他们的讲述,才使我在回忆与想象中把幼年故事鲜活的再现。

——写在文字之前

我的家乡在罗定的一个偏远山村——高垌,而我却出生在台山的一个海边小镇——广海,究其原因,还得从祖辈讲起。

自九世祖文勋公从清水塘迁居高垌起至今粗略估算已有二百年历史,祖辈靠开垦山地,种桂,种经济作物,插水稻,自养牲畜为生。

而到我十四世祖爷爷那一代,主要是以租种地主的土地为生。不过爷爷勤快,又聪明能干,在当地农村显出了过人的本领,他学会了做地理择日及医牛,平时还帮人杀猪、磨面粉等,什么活都肯干,所以生活过得还可以,就算民国天大旱那一年也没有把家里的人饿坏。

我父亲生于1933年,父亲说自1943年家里的耕牛被盗起家里就开始不顺境,接着其母亲去世,又受高垌新华垠黄甲长“打死你无奈何”的傲慢欺压,日子曾一度过得灰暗。

爷爷咬着牙关带着我父亲及一个叔叔艰难度日,深深感受到没有文化会受人欺凌的苦。见我父亲读书有潜质,于是爷爷把翻身的希望寄托在我父亲的身上,他苦下一条心,无论生活有多么的艰难,都一定要送子女读书。

我父亲确实争气,于1947年6月考入了“省立罗定中学校”读初中。爷爷非常高兴,他卖掉了部分粮食及家中的磨石为儿子交学费,并不辞劳苦从高垌担米步行36公里出罗定县城供我父亲读书。

1949年全国解放,在罗中读书的父亲积极参加新社会诞生的庆祝活动,先后加入了文工团、青年团等。1950年6月父亲初中毕业,暑假他参加了政府组织的征粮队,1950年11月,读高一的父亲在当时县团委的动员下参加了人民银行的工作,从此离开了学校。1951年广东组织土改工作队,在省银校培训班学习期间的父亲被抽调去了台山搞土改。

土改结束后我父亲就留在了台山人行工作,后来被抽调去筹建台山海水养殖场,1960年调到位于广海镇的台山水产局工作。在那里,他认识了广海镇的一个比他小13岁的半农半渔的农村姑娘,经撮合,他们于1963年底结婚。1965年我在广海镇出生了,那个农村姑娘就是我妈。

听我妈说,临产前她住进了镇卫生院,生我那天她老是觉得大便急,半个小时去一次厕所又没东西拉。医生发现情况后半开玩笑的对她说,你就快生了,千万不要把你的宝贝拉进粪池里去呵!我母亲这才着急起来,进入产房后我很快就被生出来了,是很顺的顺产。母亲后来说也没痛多久,骗我说象放一个屁那么容易。可我出生时是8斤那么重啊!在肚子里是肥嘟嘟的一个血球。

妈妈和外婆都说我出来是肥嘟嘟的,不够硬朗,吃了睡,贪眠,安静得很,说我好带好养。我有个特点,平时很少哭,可哭起来很长气,一个小时不停,大人都说千万不要惹哭我,免得麻烦。我父亲有想法,这么懒惰的婴儿长大不聪明,像一团饭,哪好?要求我母亲或我外婆平时多挑逗我,碰碰肚皮,摇动手脚什么的,要我多些睁开眼睛,不要让我贪睡。更有甚者,父亲见我长得太白,抱我放在露天下晒太阳,可自己跑回屋内阴凉,母亲看了心疼,可父亲还不准抱我回,说晒太阳对我的皮肤及骨络的生长发育都好,不能太溺爱,溺爱是害了我的将来。这些事长大后经常听母亲说起,印象中总觉得父亲教育子女的方法异乎寻常,有时难以费解,父亲又不作过多解析,有时还真觉得他不可理喻,不近人情。

父母带着我租住在南湾长安街的一座老屋里,租屋距离父亲工作的水产局很近,就在刻有“海永无波”那块大石头的海边小山附近。离外婆家的东界也充其量只有一公里多一点远,而且全是旧街道或小巷,路很好走。

海边码头附近就是水产公司,母亲转不了正式职工,只在那做零散,经常背着我分拣鱼类,剥虾壳,腌晒咸鱼,贴罐头标签等,一个月下来也有三几十块钱的收入。母亲的主要任务就是要带好我,经常开不足工,1967年她又帮我生了个弟弟,两个小孩要她带,她整天都忙得不亦乐乎,没空闲时间去做零工了。

我会走路时经常在外婆家,那里的村民都是很地道的土生土长,很少外来人,周围都是与我妈同姓的宗亲或祖辈已在此土生的异姓,邻里相处得好,隔壁又有一样大的小孩与我同玩,母亲把我放在那也放心。不过外公外婆那时正当中年,外婆通常要参加生产队的集体劳动,外公出海抓鱼,小舅读书,白天上下午家里通常没人。白天我妈就带着我和弟到外婆家,帮煮饭,这样我就可以去玩了。听说我最多的是和隔壁的一个小女孩在破旧围墙下玩煮饭仔,依稀记得用瓦片刮下围墙上的青苔做咸虾酱,因为咸虾酱在广海家家户户都自制存放有,是上餐桌率最高的一种拌饭拌菜的酱料,印象特别深刻,玩煮饭游戏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要准备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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