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戢哼哼式地抱怨:“你骗我。”带着哭腔,感觉下一秒就要号啕大哭。
禹宫弎亲亲她的眼睛,“你骗我的还少吗?”
方戢嘴很硬,永不服输的,她说:“我只骗过你一点点。”
禹宫弎把她卷进被窝里抱好,九月初的夜晚渐有凉意,他像考拉扒树干那样扒着她,“快睡,早上还有课。”
“我不睡,我要起来写举报信,举报你和女学生上床。”
“不用写,我明天自己去和校长自首。”
方戢更气了,用力推他,折迭床经受不住此等摧残,吱呀吱呀的摇摇欲烂。她嘴里说个不停:“走开,我不要和你睡。”
禹宫弎人高马大,方戢闹腾得细汗密布才把他推出去一点点,他似乎是要故意气死她,不费吹灰之力地又回到扒着她的体位,好声好气地哄,起床再说行不行,咱俩这个是持久战,一晚上打不完,你要保存有生力量来日继续战斗。
方戢一听,在理,逐渐安静下来,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可怜虫方戢开学第一天就被迫请人吃饭,理由是害舍友白等到半夜。
呷哺呷哺(没错又是这里)里方戢苦着一张脸,看她们不留情地狂点,愤慨不已:“这顿饭应该那个姓禹的来请!”
钟钥安慰她:“咱们多久没吃饭了,就当增进感情了。”景骆的重点在于:“快说你昨晚怎么又和禹老师滚床上去了。”
方戢斜她一眼,“听说书一人二十块。”
钟钥说,团购能打折吗。方戢神气地伸出手指头摇了摇,不行,友情价才一人二十,别人收五十。
方戢收够六十块,一边夹肉,一边说,我昨晚被他骗上了行政楼。
他说要带我假装路过书记办公室实则邀功,书记真是好人啊,她出来问我怎么回宿舍,说这么晚了不如小禹你借办公室给她吧。
讲到这里,方戢夹起一大口双拼鸡塞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