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志愿队没有事做,方戢洗过澡,又睡了一会,醒来的时候快到饭点,她起床穿衣服准备去钱老师的院子里吃饭。
方戢不紧不慢地穿鞋的时候,季川兼给她打了一个电话,问她今天中午拿回去的那一大袋药在不在房间里。方戢说在,我给你拿过去吗?季川兼说不用了,我正在往回走。
方戢懒散的毛病开始作怪,她想,反正季川兼要回来拿东西,那就等他回来了再一起走吧,一个回扑又到了床上。
没等几分钟,院子的铁门吱吱吱被推开了,心情很不错的方戢蹦哒蹦哒地跳出去,傍晚没有下午热,仔细听的话能分辨出叁种昆虫的鸣叫。
方戢,季川兼,禹宫弎,像有人精心安排,蓄意操纵了这个画面,他们叁个人相互看着,方戢看他们,他们看方戢,目光里的东西各不相同,各打算盘,方戢觉得,事情糟糕透了。
禹宫弎看她的眼神是探究的,疑惑的,在这个房子里扫视一圈后,他的眼神是复杂的,有点生气的样子,声音又硬又冷,回应方戢的老师好是机械的颔首,同季川兼说话,“把药给我吧。”
方戢还在门口,季川兼侧身而过,对她说:“快去钱老师那里,别迟到。”很平常的一句话,在这个僵局中,不着痕迹地把方戢朝他用力拉了一把。
方戢就直直地走出去,跨出门口,大大呼吸一口新鲜空气,供氧上来了,人也清醒了。她方戢不自在什么?她欠谁的了?于是她又从从容容起来,往钱老师那里去了。
钱老师在他的院子里支了一张圆桌,管老乡借了最传统的铜锅,打算大大地开一次荤。
老钱忙前忙后地张罗了一桌菜,等大家七七八八到齐了,火锅正好沸起来。
一起待了几天,钱老师已经和同学们打成一片,不分长幼,他支使方戢旁边的一位女同学给大家倒饮料,他自己站起来发言:“同学们,今天这桌菜,是为了欢迎二组的领导禹宫弎禹老师莅临指导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