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白如风更是认定这件事和他的心头刺南郭百手脱不了关系。白如风的父亲白老总捕头,就是因为抓不到南郭百手而积郁成病英年早逝的。就在白如风十八岁进六扇门的那年,南郭百手却金盆洗手隐迹江湖了。本来十多年过去了白如风对没能亲手抓到南郭百手只是午夜梦回时的遗憾,这次南郭百手居然广贴告示作评委,搞什么神偷大会。白如风恨得咬牙切齿,欲将他就地正法永绝后患。
金壁阁的大掌柜周胖子正坐在白如风的对面。他看着面色阴沉的白如风。不停地用一张锦帕擦脑门上的汗水:"白总捕头,你看这事怎么办?"
白如风说:"神偷大会从初十到三十,为期二十天,只要这二十天里没人能进金壁阁的宝库,不就行了?我派了那么多好手去,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周胖子的心里担心得要命,嘴上却不敢得罪这位总捕头:"有你坐镇小人当然放心,只是宝库里珍宝无数,他们来个顺手牵羊,这个损失可不是我这个做掌拒的承担得起的呀,你也知道,咱们的那位东家,巴不得有人来偷东西好让他练练手。要不当年他怎么会让南郭百手把那个洗手盆搁宝库里呢?可老太太还在那看着呢,无论是东家还是金壁阁出了半点差池,我这周胖子以死谢罪倒没什么,要连累些个无辜的人跟着倒霉,我过意不去呀。"
白如风显然也知道老太太的厉害,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的确得想个万全之策。"他想了想:"把金盆拿到衙门来,就放到院子中间,四周由高手守护。我看这些个鸡鸣狗盗之辈如何耒偷。"金盆换地方的消息转眼间传开了。在春风得意楼数银子的四个人也得到了消息。
盖世说:"这个白如风真阴险啊。去衙门偷?被抓住了拐个弯就关进大牢,还真省事。"
东郭晋说:"盖兄不会是害怕了吧?"
盖世说:"就算他把盆子藏在太后的床底下,我也能偷出来,更别说小小衙门。"
吴双说:"才收了一千多两报名费,只够打偷王金牌,看来这次要亏本了。"
贺天翔说:"不是还收了七八万两的赌金吗?"
吴双说:"拜托,这里面随便哪个得手了,就得一倍两倍的赔出去,说不定到最后不但血本无归,还会倾家荡产呢。"
贺天翔说:"你果然是赚钱经验不足,开赌局赌这场大会的又不止我们一家,你拿这七八万两去别的场子赌盖世和李初三赢,咱们可是会赚翻天哦。"
吴双不信任的看看东郭晋和盖世:"你保证他们会赢?"
东郭晋对吴双挤挤眼:"你信不过我,也该信得过教你们一身轻功的那个人吧!"
东郭晋指指盖世,盖世说:"教我功夫的那个二郭头偷东西的本事平常得很,还好我天份高,青出于蓝,化腐朽为神奇,你们放心吧。"
赌局要到大赛前一天,五日初九才会截止。五月初七这天夜里,盖世和贺天翔继续在春风得意楼收银子,东郭晋和吴双化装成别的样子去其他场子下注。
这时的东郭晋看起来像个自以为是,又蠢又好骗的土财主,而吴双则是一脸奴才像的狗腿子管家。
东郭晋和吴双闲聊:"盖世不知道二郭头的真实身份吗?"
吴双四两拔千斤:"我看贺天翔也未必知道你的真实身伤吧。"
东郭晋笑了笑,不再说这个话题,转身迈进了一条胡同,胡同的最里面有一家赌坊,赌坊门口挂着灯笼,一只明晃晃的银钩直灯光下发出冷冷的光。
吴双失声道:"银钩赌坊!"
黑底金漆的招牌上的确是这四个字。
"不用紧张。"东郭晋说:"这个赌坊的老板很祟拜陆小凤,他说陆小凤最喜欢在银钩赌坊赌钱,所以加入了银钩赌坊连锁店,希望有一天陆小凤到他这来光顾。"他指指招牌的右下角,上面写着几个小字:狗尾巴胡同分店。
东郭晋说:"别浪费时间了,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