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又气咻咻地叹息起来,黑暗之中,她突然发现沫儿和马四娘怔怔地坐在餐桌前,惊骇万状地望着自己。
一时间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啊,皇侄,你又胡来了!这是从哪弄来的臭女人?”“皇后,”始终紧随在女人身后,大概是担当保镖职务的众人建议道:“是不是要把这两个贱女人拉下去砍了啊?”
“饶命!”两个女人同时翻身下跪:“皇后,这可与我们无关啊!”“不,”女人冲保镖摆摆手:“这不是她们的错,错误全出在皇侄身上,如果没有皇侄的勾引,她们怎么会在这里陪着皇侄喝花酒呐!去,还是老规矩,给我好生教育教育不听话的皇侄!”
“是!”保镖们一拥而上,毫不客气地将圣上按倒在地,圣上可怜巴巴地乞求着,女人根本不为所动,一字一板地下达着命令:“家法伺候!”
“是!”一个保镖手执着粗硕的木杖,狠狠地击打在少年的屁股蛋上,圣上“哎哟、哎哟”地惨叫起来:“哎哟,哎哟姑姑饶命,姑姑饶命!”
“皇后,”跟随圣上出来狩猎的众人齐唰唰地跪在女人的脚下:“请皇后开恩,念圣上年少无知,原谅圣上这一回吧!”“休得多嘴!”女人背对着众人:“原谅,原谅到什么时候,原谅到哪一天啊?圣上屡教不改,就应家法伺候,这是我们家的规矩,你们休要横加干涉,免得大家都不愉快!”
“皇后,”有赤胆忠心的下人挺身而出:“奴才愿意代替圣上接受惩罚!”“哼,”女人轻谩地哼了哼:“好忠心啊,真是难得啊!圣上出来胡闹,你们不予劝阻,也不向我报告,现在,居然想替圣上受过!好啊!”女人又欲下达命令:“姑奶奶成全你的忠心,来人,拉去砍了!”“别,别,”痛苦不堪的圣上替手下人求起情来:“姑姑,全都是我的错,你可不能枉杀无辜啊!”“是啊,”众人帮腔道:“圣上的龙意,奴才们岂敢违抗!请皇后开恩,恕他性格耿直,且饶他一命!也请皇后手下留情,原谅圣上吧!”“哎哟,哎哟姑姑,饶了我吧,皇侄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胡来了!”少年圣上趴在草地上,哭哭咧咧地哀求着,木杖“劈哩叭啦”地起落着,直看得阿二心惊肉跳:怎么,难道至高无上的皇帝也会挨打?
真是亘古未有,闻所未闻啊!姑姑?皇后?听见圣上以及众人对女人不伦不类的称谓,淫贼困惑起来:皇后是皇上的姑姑?说白了,这不是侄儿娶姑姑为妻么?哟,这岂不乱了伦常?
想到此,匍匐在乱草丛上的阿二依然淫心不死,色眼偷乜着凶悍的女人:呵呵,这女人虽然厉害点,身段倒是满不错的啊!唉,树林里的光线实在是昏暗,否则,我定要好生欣赏一番女人是何芳容,嗯,就冲着这迷人的身段,姑姑皇后的脸蛋肯定错不了!
好个大淫贼,死到临头仍旧对漂亮女人评头品足,采花真是采到了忘我的境界啊!
“皇后”淫贼躲在一边胡思乱想,癞蛤蟆欲嚼天鹅肉,而众人则跪在地上苦苦地乞求着,七嘴八舌的言语之中,流露出愤懑之情,有人甚至豁出脑袋瓜向皇后发出严正的抗议。
女人终于下令了:“好了,教训一下就可以了,看圣上还有没有记性?”言罢,女人翻身上马:“把皇侄送回大轿里去,我跟圣上的账还没算完呐!”
“是!”众人抬起哭哭啼啼的圣上,又带上淫贼以及两个女人,尾随在汗血马的屁股后面,垂头丧气地走出树林:“圣上,你痛么?”
“圣上莫哭,回宫之后,奴才请御医给你疗伤!”阿二等人跌跌撞撞地走出树林,遥远的天际泛起淡淡的灰白色,天已拂晓,在树林边缘的大道上,旌旗招展,枪矛耸立,井然有序地排列着一队浩浩荡荡的车马,全副武装的士兵手执钢戟,威风八面地分列在公路两侧。
当众人将圣上抬上大轿时,少年哭哭啼啼地要淫贼师爷与其相伴,女人秀眉微皱,于是,众人又将阿二塞进大轿里。皇后扬起马鞭“啪”的一声脆响,不见首尾的大军顶着黎明的灰白色,缓缓地起拔了。
“咦咦咦”坐在大轿里,圣上一边揉着被打肿的屁股,一边嘤嘤地、孩子般地抽泣着,挂满泪痕的面庞泛着无尽的悔意:“看来,这一次,姑姑是真的动气了!咦咦咦”
“圣上,”从威猛的女人神不知鬼不觉地闯进树林,误将自己为圣上,拎到马背上暴打,然后又被摔到草地上,转而杖打圣上,直至捉贼般地将少年塞进轿子里,阿二百思不得其解:“圣上贵为天子,却遭此羞辱和暴打,奴才愚钝,着实想不通啊!”“师爷有所不知,”圣上抹了一把酸涩的苦泪:“她不但是朕的嫡姑,还是朕正式的皇后!”
“是呀,是呀,奴才已经知道了!”阿二嘿嘿地冷笑道:“呵呵,侄儿娶姑姑,新鲜,新鲜!”淫贼心中暗笑:有关皇宫里面的热闹事,民间众说纷纭,什么母子乱伦。什么父子同穴,早已不足为怪,正所谓的脏唐臭汉是也。
这不,当今的圣上,竟然立嫡姑为皇后,看来,民间的传言,绝不是空穴来风啊!“师爷,”从淫贼复杂的神态之中,年少的圣上似乎看出师爷对这桩乱伦婚事的轻蔑之意,于是,他坦诚地向自己的淫师讲述起一段颇为罗曼蒂克的浪漫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