颊,满手滚烫,却不脸红。她是那种怎样害羞或发怒都不会脸上发红的肤质,撑死了是健康的红润。
“甜死我了。”寇瑶又喃喃自语道,敏感的小哥哥,尝起来销魂。
寇瑶醉眼迷离,她在床上傻笑,忽觉不好意思,从头顶拉过枕头盖住脸,笑声穿透枕头溢出来,闷闷的,又不胜娇羞。修长笔直的双腿上下晃呀晃呀,恨不得上天炫耀。
有情饮水饱,寇瑶也不饿了,翻来覆去覆去翻来,窃喜偷笑地睡着了。
做了一夜春|色荡漾的好梦。
清晨,寇瑶感冒了,头昏脑胀,鼻塞耳鸣。给蒋一打电话,才知张教授找他,他刚回学校。
寇瑶没再吭声,让他忙,声音沉闷嘶哑,还鼻音厚重。蒋一听出问题,问她身体怎么了。
寇瑶这才说:“我头疼,好像发烧了。”她本不是娇气小公主,只是昨夜淋雨着凉后又情|欲蠢动,以致心潮难平气血上涌,不盖被子发了烧。
蒋一立即给张培生请假,赶着回酒店,门敲得着急,催命似的。
寇瑶脚踩棉花去开门,蒋一立即探她额头,热乎乎的,是高烧,估计有三十九度。寇瑶嘴上起了白皮,她说:“渴,可胃胀,还犯恶心,喝不下去。”
蒋一扶住寇瑶,说:“你换衣服,我带你去医院。”衣服是昨晚洗过的,服务员吹干了送过来,蒋一摘下衣服,看她软趴趴窝在床上,问道:“自己穿,有没有力气?”
寇瑶微弱说:“嗯,可以。”说着坐起来,接过衣服。蒋一背过身,灯光太亮,他闭上了眼。
安静的小房间,有幽深的熏香,身后窸窸窣窣,是寇瑶穿衣服的声音。
因为有光,蒋一闭上眼时,眼前不是纯黑色的,带了星星点点的红,如同旧电视机闪跳着的雪花。蓦然间,从斑驳雪花点里走出来一个姑娘,长马尾,杏粉色的裙,眉眼弯弯,笑的讨喜又迷人。蒋一闭着眼就看见那个姑娘秀气的嘴巴一开一合,叫的都是他的名字。
每叫一声,她就近一步,到最后走到他面前,要亲他。
蒋一突然睁开眼,神思眩晕,他喉结滚动,嗓子里焦灼万分。昨夜那吮吸的酥麻触感,至今依旧深刻如烙印。
“好了。”寇瑶说,连带起一串咳嗽,气短犯晕。蒋一搀住她,手上滚烫,他拧眉心疼,手上更用力又不敢用力。
寇瑶腿软,走不动,昏沉沉软在蒋一身上,困得睁不开眼,连呼吸都费劲,“蒋一……”她叫他,想说很难受,可嗓子眼苦涩涩火辣辣,什么都说不出。
“会、传染、的……”寇瑶勉强说道,声音极小,却清晰入耳。
“没关系。”蒋一说,看下寇瑶苍白的脸蛋,鬼使神差补充道:“我不怕。”
寇瑶听见了,高烧烧糊涂她的思维,她也反应不过来,忽觉眼前环境一晃,整个人都趴在了蒋一背上。蒋一双手轻软托着她,微微偏了头,侧颜如玉温润,“困了就闭上眼睛睡一下。”
关切似水,脉脉绵绵。
寇瑶竟然鼻酸,她乖乖枕在蒋一肩头,闭着眼睛,双手无力却依旧固执环在他胸前,“真好。”寇瑶说:“病了、真好。”
灼热的呼吸烧伤了蒋一的皮肤,烧的他一辈子都难以逃脱。
距离酒店一个拐角处有诊所,蒋一进去,把寇瑶放下来,寇瑶没睡着,就是睁不开眼睛。医生过来给她量体温,她靠在蒋一肩膀上不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