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打杂,一年后才有幸被分到小姐的身边伺候。算起来也有七八年了,不知小姐问这做什么?”
“没什么。经你这么一说,我才发现你竟在我身边伺候了这么多年。说起来倒是我这个主子失职了,你好歹是我身边有头有脸的大丫鬟,我到现在却都不晓得你家里如何。”宋琬看到红玉正紧张的望着她,微微一笑又道,“我听明月说今儿个你家里来了人看你,可是家里面遇到了不能解决的难题?我看你眼睛都哭肿了。”
红玉心中一紧,面色变得煞白起来。难道小姐已经知道了她家里面的情况?那她爹嗜赌的事情——红玉手心不停地冒汗,她紧张的望向宋琬,只见宋琬正低着头夹菜,并没有看她。
红玉不清楚宋琬到底知道些什么。如果她爹嗜赌的事情已经暴露,那她在宋家一定待不下去了,说不定宋琬还会把她绑了送到老夫人面前发落。
可宋琬丝毫没有半点愤怒,就像是平常问话一般,是不是她多心了?红玉并不确定。她咬了咬嘴唇,犹豫了一下说,“没,没,就是半年多没见到母亲,有些想她了。”
宋琬抬头瞅了红玉一眼,又莞尔一笑道,“看来是我多虑了。我看你眼睛还肿着,就先下去休息吧。”
宋琬有些失望,她都提醒的这么明显了,红玉竟还什么都瞒着她,她就这么不相信她吗?
等红玉离开后,明月才开口问宋琬,“小姐,你为何不直接捅破她?如果这件事被陈姨娘知道了,她必定会以此威胁红玉,说不定还会让红玉做一些不利于小姐的事。”
宋琬微微挑眉。明月何时这么聪明了,竟还会想到其中的利害?明月似乎也察觉到了自己在说什么,她忽然想起来自己还没有将宋瑶的事情告诉宋琬。
“小姐,今儿我在玲珑那里听到了一些关于二小姐的事情,你一定猜不到它有多好笑。”明月神秘兮兮的凑到宋琬面前说。
宋瑶那些破事还有什么稀罕的,宋琬并没有多大的兴趣。明月继续说道,“可是和她胎里带来的毛病有关。”
宋琬这才抬头看了明月一眼。明月得意洋洋地笑了起来,“小姐可得再赏我几盒松子糖吃才行。”
还没开始做事就提前向她邀功了,这倒真是符合明月的性情。
明月搬了一个梅花凳坐在宋琬旁边,迫不及待的道,“二小姐的体弱极大可能是装的。玲珑说她昨天在‘春泽斋’门前亲眼看到二小姐经过的时候走的比谁都快,一眨眼就没了人影。”
平常走几步路就气喘吁吁喘不上气来的宋瑶竟能走这么飞快,也着实令人惊奇。
昨天经过‘春泽斋’的时候走得飞快?宋琬蹙了蹙眉头,那应该是从她的‘风荷院’出来之后。宋瑶竟能忘记自己还有体弱的毛病,那她得生多大的气?
怪不得宋老夫人今日大怒,原来是因为这个。宋琬低眉笑了笑,就看陈月娥母女么样收拾烂摊子。
二日早上,天还是雾蒙蒙一片,下了一夜的秋雨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路途泥泞,刘瞻也不好前来教课。早早地老夫人院里的丫鬟又跑来说不用去‘春泽斋’请安。宋琬从卯时醒了就一直躺在床上。
过了辰时,宋琬觉着肚子饿了,才起床吃饭。红玉打着软帘进来,怀里还抱着一个紫檀木镶嵌文具匣。宋琬抬头看了一眼,奇怪的道,“我现在不是用着一套文竹几式的文具匣吗,怎么把这个又找出来了?”
红玉将文具匣放在一旁的高几上,疑惑的道,“不是小姐昨日吩咐的吗?说是要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