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逸轻轻托住她的下巴,让她正视他。
“对不起。”
真是对不起啊。淋漓的热水像是绵城的雨,在雨中我牵着你,也曾这样打湿过衣服。
对不起,我以为这样的雨天没什么珍稀。
真是对不起啊。酷热的夏天也像现在一样蒸腾,我给你买愚蠢的冰棒,顺便敲你的额头。
对不起,那时候我全部的不高兴,竟然是因为你对着冰棒笑得那么好看,而那根冰棒是我买的。
对不起,我向你炫耀一切无关紧要的东西,就是想看看你的表情。
对不起,我试过所有的方法,就是想证明自己对你漠不关心。
对不起,我把动心当做一场战役,却从来不肯认输给你。
我自私、胆小、无理取闹、后知后觉。
我贪心、幼稚、自以为是、智商捉急。
真的很对不起。
手掌紧紧捏着倪嘉言的肩膀,贺逸咬住牙关,无数句话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一只手掌轻轻覆上他的面颊。倪嘉言轻轻笑着,“贺逸,你要哭吗?”
哭个屁。贺逸狠狠把她贯到怀里。
“只准你哭!”
嘴唇重重覆上去,却悄悄放了缓。
“不行,你也不准哭。”
“对不起。”
许久之后,这三个字终于愿意再次从他嘴里出来。但是倪嘉言又笑了。
“不要再说了好不好。”她把他的手拉过来。
她手指在他掌心里划。
原谅你×n
“这样好了吗?”倪嘉言眼睛闪亮亮地,“一次性回答你。”
哎我的好姑娘。贺逸的头颅紧紧贴上她的额头。你还是那样的傻。
连将来份的原谅也一并交给了他。
这样的好姑娘,怎么不让人好好地爱呢?
贺逸将她的双手牢牢把住,压在两旁,膝盖轻轻一顶就分开了她的双腿。
他的身高比倪嘉言要高上一个头,于是在这种情况下,他小臂一托,一只手借力将她半抱在瓷砖边,另一只手顺势拉住膝弯。
白皙纤长的小腿就挂在他腰间晃荡。
贺逸把平角裤再次向下拽了拽,又拽了拽。
“要不你就把它脱了吧。”倪嘉言的手抚上了他的胸膛。
“来不及。”贺逸鼻息滚烫,头抵冰凉瓷砖,让自己略微冷静。
“我试试……我试试。”
他喃喃自语,一点一点往里挤。
那感觉,让他手掌收紧,浑身的细胞像是沸腾。
旅程的终点是温暖的港湾,贺逸咬紧牙关,腰窝绷出两个深深的凹槽。
仿佛蕴藏了无穷的爆发力。
倪嘉言的手从他后背肌肉曲线一路下滑,精准地摸到了这个位置。
“你在忍什么,累了?”
累?!这种事情上会累??
贺逸又被激到了。
他手掌下移,轻易就掐住了倪嘉言的腰肢。说动就动,不动不是中国人!
他眼睛都在发红,觉得自己是海啸,是山洪,是农用发动机,是电动小马达。
完了,意识已经不清醒了。
哪个男人听见心爱女人的这种声音,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