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消息。但我坚信,nonewsisgoodnews。
在前往大学的路上,我想了很多,比如我不应该把杨满放在心上,是他先无情别怪我无义,走了连个p也不放。再比如我和他的关系也不是很好,只是相比别人和他多说了几句话而已。再比如,他走了凭什么通知我啊,我和他非亲非故的……
假设了千万种情况,我知道也许这些假设都不会成立。
我能怎么办,我只能无奈。
离开家的时候我妈含泪送我,老爸也偷偷地背过身去擦眼泪,千叮咛万嘱咐。我说我大了,该怎样我有分寸。我爸说,我们明白,你开心就行。
老妈说,你性子太硬了,该学聪明点,就忍耐一下,不会少两斤肉,有事别动怒,乱发脾气不好。
我笑嘻嘻对二老鞠躬:真罗嗦。
宽大的ed1的运动短裤,adidas的滑板鞋,反扣的棒球帽,硕大的双肩背包,头上挂着耳机。脚踩滑板冲进大学的校门,沐浴在周围惊艳的目光中,我笑了,嘴里习惯性地哼哼哈哈念念有词。
没人再拦着我说出示学生证,没人再追着我跑说我违反校规。
不经意间抬头,看到一抹熟识的身影。
他穿着笔挺的制服站在我面前,胸前还傻兮兮挂着条绶带,上面写着:欢迎新生。
我睬住滑板,诧异地说你不是回火星老家了?
他未曾改变的冰块面孔对着我说:你脑子有病,办手续去!
第四章
后来我才知道,他和我报了同一个志愿,至使老师为首的一干人等大跌眼镜。在经过一个暑假和家人的顽强反抗之后,革命终于取得伟大胜利,杨满同学在喜悦之余,还不忘以慰问灾民的口吻向我汇报了一下战况。
我骂了他,还如愿用滑板敲了他,但他都没有还手,嘴巴却臭到我骂一句他还十句的程度。我说你来这儿有啥意思哈,这儿除了女人多点,长得都特具有挑战性别的没啥特别的。他说他是吃饱了撑的,找抽。人就一个字儿,贱呗。
我指出:那是两个字。
他说咱俩熟,友情赞助算是白送你一个字。他还说他来这是党中央的秘密任务,是为了看住我这个万年难遇的祸害,以防危害国家安定和谐的发展。
说的跟真的似的。
我对他笑,妄想融化冰山。他犀利的目光刺穿我,不曾妥协。
我想我们之所以牵扯不清,是因为同样生了一身不肯相互妥协的傲骨。
从地铁里爬出来,深深吸入口深夜的冷空气。秋天的夜晚凉风刺骨,突然间后悔出来的时候没多带件外套。
还是本没打算出来太久,知道自己迟早要回去。
半夜的大街虽霓虹闪烁却不见人影。我踢着空罐子,在大街上溜达,罐子的声音在机警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响亮。恍惚间觉得我和杨满的那些陈年往事就发生在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