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苏祁安走出破庙,来到小院不久,身后响起轻微的骂声。
开口的不是别人,正是越王苏康,赵州尉刚才的表现,在他眼里实在过分。
在苏祁安前脚离开,苏康后脚就骂了赵州尉一顿。
一行人出了破庙,都来到了小院,被苏康这么一骂。
刚才态势还咄咄逼人的赵州尉,早就没了嚣张气焰。
连忙跑到苏祁安面前赔罪,是自己不知轻重,冒犯了东山侯,还望东山侯能够宽恕。
赵州尉的态度很诚恳,这时候,苏康在旁也是说道,「希望苏侯能看在本王份上,给赵州尉一个机会,这事是本王管教不严。」
「本王保证,一定会让他们做出赔偿,给苏侯一个交代,越州官员你也知道,眼下不宜大动干戈,所以苏侯…」
「殿下说的什么话,本侯是那种心胸狭窄的人吗,既然殿下都出面了,苏某岂有不尊从之礼,而且这事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既然赵州尉道歉了,这事自然就过去了。」
苏康还未说完,就被苏祁安给接了过去。
听到苏祁安这么说,苏康脸上带着笑容,轻声道,「苏侯的心胸,本王佩服,看到了吗,这才是真正的侯爷,你们日后要多学学,别以为自己是个人物,就可以目中无人,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是,我等谨记。」身后的一众官员连忙拱手点头,表示受教了。
「苏侯,这里看也看的差不多了,也没什么好看了,后面的交给他们的,我们先离开这里如何。」
苏祁安点头,随着苏康一行人,离开了破庙。
苏康的到来,是为了犒赏裂山军等众将,早早的在县衙府邸备好了酒菜。
就等着苏祁安、谢苍赴宴。
苏康的好意,苏祁安没有拒绝,对于这犒赏,苏祁安不是很看重,但对手下一众兵将却很重要。
这是对他们平定越州战事的一种认可,是一种肯定。
因此,今晚的犒赏,肯定是要好好大摆,随着宴会开始,今晚的水乡城都得彻夜难眠。
从县衙府邸,一直到外面的街道,都是摆满了桌子,各种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在苏祁安的允许下,手下直属队可以敞开了喝,可以好好发泄。
只是今晚这热闹的犒赏,苏祁安并没有沉浸其中,在和苏康等一众越州高层碰杯,简单的交流后,就借故休息,先行离开了。
与其一同离开的,还有谢苍、童战等一众心腹。
几人刚回到自己的府邸,踏入房间,谢苍的声音陡然响起。
「哼哼,苏兄,我看这些越州***也不过如此,我还真以为有两把刷子了,现在看来,和那些世家纨绔没什么区别。」
「如果不是越王插手,今天这事可没那么容易完。」
谢苍的不满,代表的不止是自己,站在他身后的童战、王嫣也是如此。
赵州尉刚才的那番话,用心极其险恶,如果不是苏祁安展露实力,对其敲打,让他掂量掂量。
恐怕刚才没那么容易就善。
几人的不满,苏祁安宽慰着,随即笑着道,「谢兄,各位,赵州尉不过是条小鱼,用来对我们的试探,在背后,可是有大的用意。」
「试探?苏侯,莫非你指的是越王?这不可能吧,越王和赵州尉代表的越州两方利益,他们怎么会走到一起。」
谢苍有些不解,苏祁安说道,「没错,如果是平时,他们两方,根本不可能合作,但眼下不比战时。」
「在平定越州海盗后,越州官员大放血,现在的越州格局,已经从世家占据上风,到了双方势均力敌了
。」
「在解决了内部矛盾后,现在就要下逐客令了,我们貌似现在有些不受欢迎了。」
「先生,他们这么做,太过分了吧,这次战事,先生出力最多,反而最后得不到好,这真的恶心了。」童战脸上带着几分气愤。
「这很正常,越州好歹是一州之地,谁又能抵挡得住一州权利的诱惑,我们这种外人继续待下去,反而会成为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这次的挑衅,就是一个警告。」
「我们也是时候离开了。」听到苏祁安这般说,几人也不好说什么。
确实,这越州也不是什么好地方,哪怕求他们留下来,他们都不会待下去。
在和苏祁安说完几句后,童战、王嫣等人离开了房间,只剩下苏祁安、谢苍二人。
看着二人离去,苏祁安问道,「谢兄,你发现没,咱们这位越王殿下有什么变化没?」
「变化?」谢苍目光闪动,似乎在思索什么。
没一会,他像似想到什么,说道,「咱们这位越王,貌似比以前更自信了,更准确说是愈发展露自己皇子的那份尊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