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曲舜惶然地看了看四周,“可是这里什么人也没有……”
他话音未落,男人已抓住了他的辔头,声音低低地说:“下来吧。”
被那眼神灼灼地看着,即使再迟钝也能大略猜出一二,曲舜心里很有些难以置信,抓着缰绳犹犹豫豫地偏腿下马。
百里霂的手立刻搭上了他的肩膀,曲舜忙按住,低声道:“将军,这几日战事将近……”
“我知道。”百里霂说着,解开了他甲胄上的搭扣。
“将军……”曲舜皱着眉头又小声道,“这是在外面。”
百里霂这次连回答都没有,只是低低地嗯了一声,把他的外甲解了下来,丢到了炭火马的脚边。曲舜没有十分挣扎,只是后退了一步,低头似乎还想说什么,下巴却已被抬了起来,落下的是近乎强硬的亲吻。
舌尖被温暖地吮吸着的时候,曲舜脑中早已一片空白,更记不起那些扰人的琐事,只是下意识地揪紧了男人的袖子,腿软得只能靠在炭火马的身上支撑住自己。
再回过神的时候,胸口的衣襟已经凌乱不堪,左边的乳首因为被舔弄过的关系,泛着淫靡的水色,微微地有些红肿。曲舜轻轻喘息着,模糊地想着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更是晕得厉害。
草地上铺着男人的大氅,并不冷,但是随着衣物一件件被褪去,曲舜还是蜷缩了起来,两颊红透了,有些为难似的又叫了一声:“将军……”
百里霂的动作停了停,询问般地看向他,他长眉浓黑,掩映得眼眸格外深邃,此时不像往常那样带着凌厉的煞气,倒是格外温和,几乎要把人吸进去似的。他等了半天,却见曲舜只是呆呆地看着他不说话,便兀自笑了笑,俯身在他颊边轻轻一吻,然后托起他的腰来。
直到炽热的唇舌流连在肚脐附近时,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马嘶,并不大,却把曲舜从混乱中惊醒了过来。逐日和炭火马就在十步之外吃草,偶尔还抬起头看向这边,看到自己爱马那双又黑又大的眼珠时,一股莫名的羞耻感笼罩了他的全身。
天空中时而还有迁徙的雁群飞过,曲舜伸手挡住眼睛,不敢看四周的动静,百里霂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不依不饶地拉下他的胳膊:“这里没有人。”
“可是……”有两匹马。
曲舜咬着下唇,不知该怎么答话,男人的唇已再度落下,温暖的鼻息渐渐交融的时候,扣在腰间的手顺着小腹慢慢滑了下去,落在了他的腿间。在军中许久不曾顾及私欲,所以几乎是经不住一点挑逗,很快欲望就在男人手中挺立了起来,摩擦间还有些湿润的粘意。
百里霂方才微带着急躁的动作忽然缓了下来,他低头轻吻着曲舜的颈间,手里耐心地抚弄着他的欲望。那手法几乎是无法抗拒的,曲舜很快就难耐地弓起腰,喘息也变得急促起来,随着一声低哼,在男人手里释放出了浊白的体液。
此时暮色还未完全沉透,曲舜清楚地看见男人脸上暧昧的笑意,却不敢直起身去看自己的腿间,他胸脯起伏得厉害,眼睛半闭着,觉得羞耻似的想并拢起双腿。
男人却已再次俯下了身,两人的胸膛毫无阻隔地贴在一起,在秋日微寒的傍晚,彼此的肌肤却都有些发烫。百里霂久久地抱着他赤裸的肩膀,另一只手在他发间摸索着,稍稍用力便将发带绷开了。
曲舜还是发软地使不上力气,只是仰望着上方男人的下巴,眼睛微微有些潮湿:“将军,为什么要在这里。”
百里霂低头看他,轻轻笑了笑:“这里不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