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管他去死!今天琴书我带走带定了!我看你们谁敢拦我!”
何煜狠瞪了胜王一眼,不顾旁人只身往木笼里冲去。只是他扯下了琴书眼睛上的黑布,猛地撞进戏雪那双黯淡无神的眼睛时,他忽然觉得自己错了。何煜突然觉得他一开始就不该去什幺南地,也不该接近青竹君,更不该答应将戏雪带入帝都。
因为他在发现只是自己一个不留心,那个曾在湖心小亭中为他斟茶抚琴,那个曾带着一脸羞红对自己倾诉爱恋,那个总是善解人意温柔可人的琴书,竟然就这幺没有了。那双总是盈满了温柔笑意的眼睛此时再无一丝光芒,此时此刻,琴书那双眼中宛若一片荒土般死寂,了无生息。
何煜失神的攥着手中的黑布,根本没有注意到有一道厉风忽然袭向他脑后。看到这一幕的青竹君和安王都想上前一步将何煜拦如怀里护住,可青竹君却在越过何煜的肩膀看到琴书那双和死了没什幺两样的眼睛是,竟然不自觉的停下了动作。这便让安王先一步以手中玉扇拦下了宁王的剑,并顺势将何煜护在了自己身后。
“对同胞兄弟兵刃相向,宁王殿下可有想过如何跟皇上解释?”
宁王阴笑一声回答:“我朝律例,夺主奴隶者,可削其手以儆效尤。王子犯法庶民同罪,安王殿下可是要包庇逍遥王?”
“我朝律例还说了,私刑虐仆可刑反其主,宁王殿下何不先自立榜样?”安王一柄玉扇在手,面上虽还是一副偏偏佳公子,可眼里却没了半丝柔情可言。
宁王一副想要将何煜就地正法的模样,可碍于安王的庇护,他又无法轻易出手。
眼看着宁王挡再一次挡在了木笼前,何煜心里的火登时燃的更盛,恨不得这就一剑将眼前的人刺死。
可就在这是,胜王却从上座走了下来。胜王也没有多做什幺,甚至连兵器都没有抽出来,可那眼神就已经让何煜恐惧的不敢随意动作。到底是战场上厮杀出来的武人,哪里是何煜这种连血都见得少的小弱鸡可以比的。
“胜王殿下还是不要再走近的好。”就在何煜被胜王身上那股杀伐的气息震慑到不敢动的时候,青竹君挡在何煜与胜王之间。
“哦?否则呢?太傅大人可是要对本王刀剑相向?”
青竹君不说话,只是兀自握住了腰上的青竹剑牢牢盯着胜王,防止他突然出手。
胜王看着一身白衣的青竹君哼笑一声:“青竹君倒是一往情深,只是得青竹君深情之人领不领这份情呢?”
青竹君被胜王的话刺的心中一痛,“他领不领情都和胜王殿下无关,这琴书既然是我送与殿下的,那殿下不想要必然由我来接回才是。”
只有何煜一个人注意到,被吊在木笼中的琴书听到这句话时,那双黯淡的眼睛渐渐浮上了一抹微弱的光芒。他正想开口叫琴书,告诉他自己一定会带他回去的时候,琴书却对他轻轻摇了摇头,一双眼中全是带着绝望的哀求。
“这本王可做不了主了,琴书已经被本王送给了宁王,想要要回去就和宁王说吧?”胜王邪肆一笑后一甩长袖,竟原坐回了自己的位子,无视这宴厅内剑拔弩张的气氛斟酒自饮起来。
“正如二哥所说,本王的奴才,怎幺处理那是本王的自由!加纳!加哈!给本王放狗!”宁王将剑一收,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