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没错,天天下处处都是管不尽的可怜人,可这件事既然让我遇上了,我就不能不管。”说着何煜对红翘露出一个善意的笑容,虽然只是嘴角浅浅的上扬,却让红翘莫名的放下心来,“我不光要管,我还会管到底。”
说完何煜不顾红翘的阻拦,向岸边那指使着随从胡闹的华衣男子走去。红翘本还想要再拦,却被从后头赶上来的戏雪拦了下来。
“我家小少爷虽然为人随性,可性子却是一等一的倔,红翘公子莫要再拦他。况且这普天之下,无人可伤他。”说罢戏雪留给红翘一个意味深长的目光,就紧跟上何煜离开了湖心小亭。
那在湖边趾高气扬的男子也是个眼尖的,红翘那身火一样刺眼的红衣在这装饰清雅素净的袖珍园林中本就突兀,只要略一寻找就不难看出他要找的人正在小巧的湖心亭中。
只是当这男子准备吆喝这自己身边那几个家丁打扮的人去将红翘捉来时,他瞥见一个更加和他口味的小倌。长相虽不如红翘那般艳丽逼人却也是清秀俊美,虽然看上去年纪稍微大一些,但他身上那份和一般风尘中人孑然不同的干净气质和脸上那抹略带桀骜的浅笑却让人难以轻易挪开目光。
“哟,我当你们这小破楼里只有些残花败柳呢,想不到还有这等货色,虽然年纪看上去大了些,不过本少爷不介意这个。”
说这话的男子招摇似的穿的一身鲜亮,枣红衣袍镶金束带,腰间一枚翠亮的翡翠一看就价值不菲,即便是在昏黄的灯笼下也依旧醒目,只是这身过分鲜艳招摇的打扮却将他的面色衬的十分难看。
如果只看相貌的话,这男子本身也算得上是英俊。只是那脸上不健康的白色和眼下还浮着一层难看的暗青,一看就是过于纵情声色常年肾亏气虚的模样。
说起这人,何煜他们可能不认识。但在舟城,他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舟城太守家的独子赵英生。可能是舟城太守下面那根不争气,折腾了大半辈子也就得了这一个儿子,居家上下可是将这独苗宠得无法无天。就此造就了他欺男霸女,无法无天的秉性,谁人见了都让他几分颜面。
这厢琴书正带着几个园子里的仆从好声好气的拦着赵英生,可没想到这刚刚还叫嚣着不交人就拆楼的主转眼就看上了别人。琴书这才刚舒了口气转身想叫那被赵英生看上的小倌来作陪,可当他转头看到赵英生口中那个“年纪大了些的小倌”时,那才落下的心又一次被高高吊了起来。
“赵公子!这、这不是我们楼里的人,这位公子只是位客人!”琴书软声劝着,一心希望赵英生就此打消他的想法。
“客人?呵,顶着这幺一张欠操的脸来这种地方,是来操人?还是找人操的?”赵英生觉得自己像是说了一句绝妙的笑话一样,对着何煜露出不善的下流的笑声。他身边的一众家丁也极其捧场的大笑出来,有一个甚至用手必出一个模仿性交的肮脏手势,引得赵英生笑的更加狂妄。
何煜很久都没有想要亲手揍人的欲望,也很久都没有遇到这种让人想不计后果的先打死再说的人了。
总结一句就是——赵英生这人真是光看着就让人觉得贱的要死。再加上刚刚红翘抱来的那个孩子,何煜看着眼前这人只觉得恶心的几乎反胃。
琴书见状连忙挡在何煜与赵英生中间,“赵公子你说笑了,不若今晚就让琴书陪你多……”
赵英生一把推开琴书指着何煜大咧咧说:“滚一边去,本公子今儿就要定这小骚货了!管他是客人还是婊子,我说要谁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何煜见琴书被推的一个踉跄忙上前将他扶稳,那赵英生却上前将琴书往旁边踹了一脚,伸手就要去拽何煜。
“去你妈的!想嫖你爷爷我?不想活了是吧!”何煜见琴书被被那赵英生一脚踹到腰眼半天爬不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