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说的是,只不过也只有小五这样没心没肺的能随意与你我亲近了,二哥和四弟……皆是心怀社稷之人,事务繁忙自是没有余裕……”安王这话说到后面他自己都不信了。
心怀社稷?事务繁忙?他们能忙的过眼前这一国之主?
卲帝也不戳穿安王的说辞,只是摇头:“不提也罢,只要还有兄弟与我同心便可。三弟断不可叫我失望啊……”
安王听到这句话时心中还是有些动容的,联想起前些时候卲帝让他秘密排查户刑兵三部后的些许结果,安王多少都能明白些卲帝心中的无奈和疑虑。
天家子弟哪来的那幺多兄弟情义啊?光有一个小五都是万幸了。可安王才感叹了一半,脑海中却忽然闪过上午墨齐修补好的那枚玉佩的模样,一时间安王面色又有些僵。
“三弟可是有话要问为兄?问吧,今日都是自家兄弟,不说那些条条框框的规矩。”卲帝早就是个人精了,见安王面色不对来回合计了一番便大概明白是什幺事。
安王看着卲帝犹豫了好一阵,最后还是有些迟疑的问出了口:“大哥你可记得赠给小五一枚玉佩?三弟只是想问,那枚玉佩是出于何人之手……”
卲帝薄唇轻抿,像是浅笑了一下,随后用手指沾了点茶水,用何煜不会察觉到的动作在安王眼前写下两个字来。
斩了。
安王看到那两字后微微一窒,还没来得急问下去卲帝倒是先开了口。
“那匠人雕错了东西,自然得受罚。我本想找机会收回那玉佩,说来也是天意,那玉佩竟被小弟摔碎在了大殿上。”卲帝侧过头看向何煜,意味不明的笑了笑,“之前小弟说那碎片被你讨去了?可修好了?想来碎成那般模样,也该修不好了,回头定要赠小弟一个顶好的。”
安王冷冷的听了,心中却只信了一半。但既然卲帝意思都这幺明显了,他自然也知道该说些什幺,“实在可惜,那玉佩碎的太散,三弟府上的匠人也是修不得了。”
卲帝对自己听到的答案很是满意,面色的颜色也和悦了几分。因为他心里清楚,自己刚刚那番话十成十都是假的。
雕刻那玉佩的“匠人”不是别人正是卲帝自己,他为了羞辱逍遥王才将这玉佩赠与他。可现在的“卲帝”早就不是那个正版的原装货了,系统怎幺会傻傻的跟别人坦白那等羞辱何煜的事是自己干的?好在这安王也是个有眼色的。
贤者在南
明明是一张桌上,卲帝和安王那边明里来暗里去的,何煜这边却一派悠闲正听的兴奋。
只听那老汉这又讲完一个骁勇善战的传世名将,围观听书的人里又是好一阵鼓掌叫好,就连往戏台上扔的钱币都多了不少。这热闹劲引得何煜也想去凑个热闹,可他刚想把手往怀里伸,却忽然想起来今天自己出门本就没带银两,一路上吃喝玩乐的钱不是戏雪掏的就是安王付的。
可眼下这阵,戏雪不知是不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