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火把,在地上映照出摇曳的影子,形状多变。
“郑先生,你好像很热心呀?”
寂玖笙闲聊开口。
“哈哈,没办法,从小就这样。”郑刚笑了下。
寂玖笙:“郑先生的野外生存技能也很熟练。”
“哈哈,没办法,就这点爱好了。”郑刚又笑了笑。
寂玖笙:“郑先生身板也特别笔直。”
“哈哈,没办法,行的正,坐得端嘛。”郑刚再次笑了笑。
寂玖笙:“体能也格外好。”
“哈哈,没办法,锻炼出来的,我每天都跑五公里...”
郑刚不笑了。
他笑不出来了。
郑刚开始反问:“寂先生,你这似乎是爱将所有问题都搞的特别清楚呀?”
“哈哈,没办法,无论何时何地,我都不允许自己处于两眼一抹黑的境况中。”
寂玖笙学着他的语气。
郑刚哑然:“其实,我跟你说实话吧,我是十万大山中一个搬运工,你懂了吧?”
“行,行。”
寂玖笙点了点头,继续往前走。
人总要有点表面上的身份的。
直播间
【不要打哑谜了,有本事打开天窗说亮话!】
【我们是外人吗?为什么不明说!】
【我猜到了,但我不能说,嘘...】
【大家都别说话了,他就是个搬运工,谁说不是我跟谁急,嘘嘘嘘...】
丛林中
随着越来越深入,火把光芒越来越弱。
沈墨江的踪影,仍旧没看到一点。
寂玖笙弯腰,举着火把凑到一堆草丛中道:“他应该还在前面。”
郑刚看过去,草丛中,有极其细小,不易被人察觉的几棵踩扁的杂草。
郑刚心道,这人心思太细腻,太警觉了。
二人继续往前,半个小时过后,手中的火把已经完全熄灭了。
幸好今晚月色明亮,不至于一片漆黑,让人看不清路。
“他应该就是在这儿附近消失的。”
寂玖笙单膝跪在一块石头上,俯身看着石头边缘的一块泥巴。
如果单是泥巴,并不能确认,可泥巴上有一块鞋底印记。
“你是怎么判断出来的?”郑刚问道。
“草。”寂玖笙言简意赅。
郑刚:“……”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骂人呢。
郑刚蹲下身子,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草丛中,只有来时的脚印,没有回去的。
同样的,仅凭这一截路,并不能说明什么。
可他们一路走来,来时方向的周围,同样只有一条被人踩踏过的印记。
寂玖笙起身:“分头找找吧,辛苦了。”
“嗐,没事,谁让我热心呢。”
郑刚摆了摆手,二人分头寻找。
月光倾洒在整片丛林中,寂玖笙走了很久很久,也喊了很久很久。
在今晚,他喊沈墨江的次数,怕是比以往所有的加在一起都要多得多。
“沈墨江!到底死哪儿去了!”
到最后,寂玖笙甚至有些烦躁,他低声咒骂一句,猛的一脚踹在面前一个半人高的石头上。
砰!
石头滚动!
地面塌陷,整个人噼里啪啦,连滚带爬摔下去。
莫约六七分钟过后,这才停下。
这一跤摔的他头昏脑涨,感觉脑浆都要被摇出来了。
“谁?”
没等寂玖笙站稳,听起来像是狭窄的巷道里带着回声一样的响动。
朦胧中,独属于沈墨江的声音,带着一股警惕性,直朝他耳中传来。
寂玖笙甩了甩头,咬着牙道。
“深更半夜不回去,跑这儿钻地洞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