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孩儿知道,一切都会小心的,再说了,让其他人去,我还不放心呢,你又不是不知道外祖父的脾气!”吕布安慰黄氏,让家丁牵过黑驹,挂上银枪,就快马加鞭的奔北门。
黄维坞堡建立在五原西面五里外的一处山谷中,此谷三面环山,一条小河从谷中穿过,坞堡内黄氏一族加上佃户,共有三百多人,四周用石墙围起,起到保护的作用,并在四周石墙上建立哨岗,以便观察敌情。
此时,在一处哨岗上,两个手持长枪的家丁正悠闲的打着盹。“踏!踏!踏!”草原上奔马的声音,通过细微的风声传播很远,其中一个耳尖的家丁听到声音立刻警觉的站立起来,正看见远处一个黑点正渐渐接近,“快!传讯,有一匹快马正朝坞堡来!”家丁赶紧叫醒旁边的那位。
吕布此时的后背上已经渗满了血迹,长时间的骑马奔跑,让他的伤口很难快速的愈合,“驾!驾!”快点,再快点。胯下黑驹已经发挥了最大速度,而吕布还是感觉很慢。这时他想起了赤兔马,那匹日行千里,在中华历史上永远排名第一的汗血神驹。“你在哪呀!吕布需要你!”吕布从心底发出呼喊。
“驾!”黑驹冲到堡门时,吕布高喊“我是吕布,快开堡门!有急事见外公!”哨岗上的家丁都认识吕布,不敢有丝毫怠慢,快快打开大门,并及时传报给黄维。
黄维正在家中教孙子练武,听到家丁报告说吕布来了,高兴的黄维鼓掌大笑,“我外孙来了,哈哈哈!好!让你们几个不成器的小王八蛋见识什么才是天生神力!”黄维今年有六十岁了,草原的风沙并没有给他带来岁月的伤痕。五官保养的如五十岁的人,有八尺的身高,腰杆依然挺直,只是那雪白的胡子出卖了他的年龄。红光满面的黄维刚出府门,吕布就已经赶到,不等黑驹停下,吕布就已经飞身跳下,“外公!孙儿来迟,请里面说话!”
黄维见外孙看到自己不但不高兴,反而一脸紧张的样子,就知道有事发生,牵着吕布的手就赶紧来到一处厢房。长时间的骑马,让吕布终于受不了,进屋就倒在了黄维的身上。黄维大惊,“布儿怎么了这是?”黄维惊慌失措的扶住吕布,一看手上竟有血迹。“外公,麻烦让舅舅给我包一下,我有重要的事要告诉您!”吕布脸色惨白,无力的说。
“布儿你先休息,我马上让你舅舅来!”黄维慌张的出了屋,不一会就带来一位中年人,长得和黄维有六七分像,正是黄维三子,黄贯。
“见过舅舅!”吕布起身行礼。
“布儿先坐下,我看看你的伤情!”黄贯在三兄弟中懂得医术,在五原也算远近闻名的。吕布脱下外衣,黄维父子看到伤口都大吃一惊。
“布儿你背上的鞭伤是谁打的,外公一定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敢动我外孙,就是皇帝老儿也得给我说个理!”黄维是出了名的护犊子,特别是对这个亲外孙,比自己的亲孙子还亲。而且黄维武艺也不凡,一根五十多斤重的铁棍,舞的是呼呼生风,在五原从来没怕过谁。
吕布见外公如此的心疼自己,心中感动,这些亲人个个都很爱自己。但现在可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外公,你别急,孙儿这伤是------”吕布把事情的经过大体的说了一遍让外公好放心。听完吕布所说,黄维“哈哈哈”大笑,“我这外孙长大了,知道收拢部下的心了,不错!”
“外公!孙儿此来是有大事相告的!”吕布打断黄维。
“什么大事,都让你急的没有处理伤口。老三,干什么呢!还不快上药!”医者对待病人都是细微沉稳,黄贯只是给吕布上药上的慢了点就遭到父亲一顿骂!
“外公,父亲传信,鲜卑大军正在集结,他们目的很明显,一个冬天缺衣少吃,他们这是要入侵抢夺。母亲让我赶紧来告诉外公,让您好早作打算!”吕布简单的把鲜卑大军的动向告诉他们。吕布能清晰的感受到背后上药的黄贯听到鲜卑时,手臂一抖,而黄维见惯了世面,并没有过多的紧张。
“我在五原也有四十多年了,经历过很多次的匈奴、鲜卑入侵,每一次他们都是抢了东西和人就回去,而我们又恢复平常的生活,这次也不例外吧!“黄维对这片土地已经产生了深厚的感情,对于他这样的老人,对乡土的依恋远远大于其他。
吕布知道就会有这样的结果,黄维的倔强也是出了名的,这就是为什么吕布亲自来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