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恰好是顾砚礼的生日,他在曼哈顿上东区的联排屋里和朋友一起庆生,闻央前去敲门。
合伙做生意,是一件认真严肃的事情。
闻央仔细阐述完规划,还说自己已经把实习辞了随时准备就绪,顾砚礼当时的神色非常不悦。
“你为什么辞掉实习?”
“因为要和你一起开工作室啊。”
闻央以为这是板上钉钉的事。
顾砚礼叹了很长的一口气。
他明确表示不会与她合作,并且警告她:“闻央,不要觊觎不属于你的东西。”
其实他很早就对闻央做过背景调查,她独吞家产害死亲人是事实,他不愿对一个年轻女孩表现出太明显的偏见,才会时不时帮她一次,以此窥探她的真心。
无奈闻央这些年从未给顾砚礼留下过好印象,从泼咖啡开始,她行事不善、投机取巧都是事实。
在顾砚礼眼中,她永远不是一个好的生意伙伴。
可闻央当时已经冲动地把实习辞掉了,纽约夏天燥热的夜晚还那么糟糕,她很生气,气自己错误地把希望寄托在顾砚礼身上。
既然他这么绝,那就别怪她跟他对着干。
闻央知道顾砚礼每年有段时间都会“闭关”出全国翻译考试的试卷,他无法跟外界取得联系,于是她趁机盗取他的工作文件,以他的名义去见投资人,开始先占先机运作项目。
为了混淆视听,她将工作室命名Gwen,保留顾砚礼的姓氏作为首字母,沿用至今。
顾砚礼就是刻在她心里永远的疤。
闻央久久回过神,身体悬在攀岩墙的半空中,几乎丧失知觉。
这还不是最累的,她往下一看,呼吸险些停滞。
刚才想了半天顾砚礼,顾砚礼居然就站在下面望着她。
她一慌,手出汗,不小心掉了下来。
天旋地转,闻央做足心理准备要砸在硬垫上疼一下,没想到,顾砚礼及时揽住她。
她跌坐在他腿上,气喘吁吁地和他四目相对。
“你怎么来了?”
闻央知道陈先生还挂在攀岩墙上自顾不暇,一把将顾砚礼推到墙侧的视觉死角。
“你叫我来的。”
顾砚礼的眼神漆黑深邃。
他及时出现揽住下坠的她,也是来抓她干坏事的现行。
这几日,顾砚礼还在被心中的愧疚折磨,不多干涉闻央的生活。没想到她从不答应他的邀约,居然在周末跟其他异性出来攀岩。
他的心情很差。
闻央忽略他的情绪波动,自顾自地说着。
“没什么事,就是上面那个陈先生有抄袭小说盈利的嫌疑。法律一般都对抄袭判得轻,我寻思着你有关系,正好管管。”
她一聊工作别的都顾不上了,攀岩墙又硬又凉,她和他就这样挤在角落,姿势十分暧昧。
“我为什么要帮你。”
顾砚礼微微用力,便将她困得不能动弹。
尘封的记忆里,闻央也有这样的坏毛病,喜欢从他身上图点什么,他不给她,她就发脾气报复他。
他不是她利用完就能放在一边、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
“我想要一点回报。”
顾砚礼低下头,呼吸洒在她裸露的颈项,带有几分倾略性。
“顾砚礼,你要干什么!”
闻央有些凌乱,不服气的情绪瞬间涌上来。
“我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这样合适吗,快走开。”
他们在底下争执,上面的陈先生终于发现不对,原路退下来,看到闻央和顾砚礼在一块。
陈先生挠挠头,心想闻央怎么撒谎呢。
“我就说,你和顾砚礼还在一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