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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马说了谢谢,然后用纱布给楚诵包好左眼。
“你都长这么大了。”赵文泰看着木马的侧影感慨道,“上次见你,你还是个未成年啊。”
木马无心叙旧,“这里只有赵署长一个人?”
“应该是的。”赵文泰收回刚刚的轻松表情,“一开始我是和其他人被困在了彗星门里,后来我发现彗星门的降级法,就被他单独扔到这里严加监囚了。”
“降级法?”木马抓住关键信息。
赵文泰五十多岁了,身材还是保持得很好,在这种不见天日的地方发型还能尽量打理好也是难得。
“是的,这世界的规律是既定的,有门就有锁,我也一直在寻找这里的门,我猜测这里距离空球并不远,至少要比其他同胞所在的地方近。”
赵文泰说了很多,木马大概明白了,安切尔哄骗楚诵去打开的两扇门,其实就是在加固这两个时空的门。
“有水吗。”木马问,“我想给他擦擦脸。”
“有地下水。”
这儿是个半塌的居民住宅区,之前遗留的生活用品很多,赵文泰甚至在这里种出了简单的蔬菜。
“屋子里还有一些杂麦面包,我去给你拿点吧。”赵文泰将一张毛巾递给木马。
“面包?”
赵文泰无奈一笑,“是安切尔的施舍。”
“……”
“没办法,我得活着。”
木马用鞋带和纱棉做了一个简单的护眼罩给楚诵戴上,又给他喂了一点水。
楚诵的腿骨好在问题不大,只是摔错位了,其他问题目前也难以察觉,仅凭肉眼无法判断。
天黑下去了,赵文泰给他们点了一根蜡烛,“先休息吧,有什么事等这小哥醒了再说。”
木马用赵文泰给的旧毛毯把他和楚诵盖住,然后思忖起来。
他们得马上离开这里,楚诵的伤太严重了。
“对不起。”木马在楚诵耳边低语。
“……没事。”
楚诵吃力的睁开眼,左眼的剧痛感让他还是感觉头晕目眩。
“还有哪里疼吗。”木马有点激动。
楚诵哪哪都疼,但他还是摇了摇头,“你能说话大声点吗。”
“嗯?”
“我右耳,有点堵……”
木马轻轻捧起楚诵的头,在他右耳里看了看,除了少数残留的血屑什么也看不着,“我去找……”
“没事,等到回去了再上医院看看吧,我也没什么事,就是感觉堵。”楚诵右手绑着木板,左手仅有一点擦伤,他将木马按回去,“睡一会儿吧再说吧。”
木马将楚诵的头放到自己的手臂上,让其枕着自己,“我会带你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