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 还有近在咫尺的一门之隔外, 来自工作人员们,来自其他国家的运动员们忙碌的脚步声。
那熟悉的带着冰刀套的冰鞋踩在地面上的声音, 一声一声,逐渐和池惊澜剧烈的心跳重合。
门外人们的交谈通过那扇并不厚实的门传入池惊澜的耳中,池惊澜似乎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但不知为何, 明明那么近的声音, 却也像远处场馆中的声音一般, 似隔着层薄雾, 迷迷蒙蒙, 听不真切。
直至凌榆依依不舍地松开他的唇, 那沙哑隐忍的呢喃贴着池惊澜那殷红的耳垂响起,所有的声音才好似突然炸开一般,骤然真切起来。
少年的眼角泛起生理性的泪水, 似是还没从刚才激烈的拥吻中回过神。
他仰着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凌榆, 眼尾带着薄红,还隐隐闪着润泽的光芒,唇微张着,红得近欲滴血,明显经历了一番蹂躏的模样,偏生他的表情乖巧中还带着些许没回过神的茫然,集合在他那张精致到妖孽的脸上,刚刚勉强克制住自己的凌榆又倒吸一口凉气,好半晌,无奈投降,伸手覆住了少年的眼。
“乐乐,”凌榆无奈又亲昵地喊着怀中人的名字,微微低头,脸颊贴上少年的脸颊,耳鬓厮磨时喟叹道:“现在不要这么看着我……我会忍不住。”
无比直球的话语如同除夕夜的烟花一般炸开在池惊澜的耳边,混沌的脑子中终于找回了一丝清明,他眨了眨眼,浓密纤长的睫毛扫过青年滚烫的掌心,泛起的痒意却一同传达了两人的心尖。
池惊澜松开不知何时被自己攒得皱成了一团的青年的衣领,探出温热白皙的指尖,在一片黑暗中摸索着,想要去抚平那些褶皱,却被青年一把握住了指尖。
眼前恢复了明亮,手却又陷入了桎梏。
池惊澜挣了挣,没挣开,他略带不解地抬眸,清涟的眸色中泛着阵阵涟漪,直直望入凌榆的心底。
“热……”
少年抿了抿略微带着刺痛的唇,开口道,经历了一番热烈拥吻的声音仍带着软意,听着,就好似在朝他撒娇。
凌榆喉间又涌上一阵火辣辣的干渴,他压下这股本能,抓着少年的指尖晃了晃,轻咳一声,目光火热,笑容灿烂地开口。
“可是乐乐,我的胸肌更热,还是说……你更想摸摸我的腹肌?”
池惊澜顺着自己被那只大手禁锢的指尖方向看去,才发现刚才黑暗中,自己摸的地方已经偏离了原本的方向。
不怪某人突然开屏。
而当池惊澜正想开口解释一句的时候,某只大狗狗却突然得寸进尺,拽着少年的指尖就往下伸去。
指腹触上一层滚烫又坚硬的肌肉,纹理分明,紧绷有力,就像一块块被精心雕琢的玉石。
池惊澜不是没有这东西,但不知为何,此刻指尖的触感却如同有火苗燃烧,一路灼烧到了他的心脏。
他想马上抽回手,却不知怎么的,指腹勾了勾,想要蜷起,却扫过了青年那温润玉泽般的肌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