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字。他很爱言柯,爱到不愿责备,爱到不敢面对,爱到宁愿承受言柯所有的恨,也不忍心看她难过自责。也许这种爱很懦弱,很自私,但这就是他爱人的方式。
楚梁生走进言柯的房间,把折好的信放在她的床头,然后留恋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书桌、衣柜、窗帘,他贪婪地把所有有关言柯的东西都记在心里,只希望在以后那些没有她的日子里可以拿出来怀念。
半个多月过去了,言柯除了从赵慕慕那打听到楚梁生已经签约了星乐传媒,再也没有收到过有关他的半点消息。看到言正铭的身体状况一天天好了起来,言柯决定要回一趟上海,为自己这么多天的煎熬折磨,为这段像泡沫一般突然破裂的感情寻一个解释。
言柯忐忑地打开门,家里渺无人烟的安静让她的心一点一点的凉了下来。言柯直接走到楚梁生的房门口,猛地推开门,此刻她多么希望楚梁生会从房里冲出来向她大声嚷嚷,可是什么也没有,没有楚梁生,就连那些总是堆得乱糟糟,被她整理过很多遍的乐谱和歌词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剩下空荡荡的书桌和一张只有床垫的单人床。
言柯不死心地走进卫生间,发现所有和楚梁生有关的东西都消失了,就仿佛不曾存在过一样,她赶紧给表姐打了个电话,终于亲耳听到了楚梁生已经退房的消息,这个消息打碎了她最后的一丝幻想。
言柯突然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一场梦,她多希望楚梁生只是她梦里幻想出来的人物,要不然该怎么解释前一天他还在床上对着自己说“我爱你”,第二天就销声匿迹,无声无息地离她而去。言柯瘫坐在沙发上,呆呆地望着天花板,她很想哭出来,期望着能够痛痛快快地哭一场然后彻底地忘了这个梦,可是直到眼前的世界全部被黑暗所吞噬,她的眼睛却越来越干,只有心慢慢被淋得千疮百孔。
手机铃声响起,黑暗中手机屏幕的光亮得刺眼,是赵慕慕打来的电话,“喂,小柯,你回上海了吗?”
“恩”,言柯几不可闻地回了一声。
“楚梁生呢?你找到他了吗?”赵慕慕这些天一直被周子旸使唤得团团转,听到言柯说楚梁生不见的时候,她当时的第一个念头就是问周子旸,但是后来一想,他俩是情敌,向周子旸打听消息根本就是竹篮打水,所以最后她还是放弃了,只是光凭她的人脉也只能打听到楚梁生签约的消息,其他的实在是无能为力。
“没有,他已经搬走了”,言柯慢慢地从沙发站起来往房间走,她现在觉得好累,好想长长地睡一觉。
“怎么会这样,你们不是好好的么?”赵慕慕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原因。
言柯沉默地走到床边,打开床头的台灯,突然发现柜子上放着一封信,她顾不上正在通话的手机,赶紧拆开了信。看完简短的几行文字,言柯的眼泪终于在顷刻间夺眶而出,“楚梁生,你这个骗子,你说过你会回来的,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言柯伏在被子上,眼泪打湿了被子上的紫色薰衣草,像极了它盛放时的模样,“说什么不耽误我的青春,你怎么知道我不愿等你呢,是我瞎了眼,你就是个自私自利的大骗子,我永远不会原谅你......永远也不会......”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突然传来“嘭嘭嘭”的敲门声,言柯一开始没有理会,后来隐隐约约听到门外传来赵慕慕的叫声,言柯才一边流着泪一边去开门。
一打开门,赵慕慕就立刻冲了进来,拉着言柯左右看了看,然后庆幸地拍了拍胸口,“小柯柯,你没事吧?刚才你突然就没了声音,你知道我多担心吗,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吓死我了。”
刚才本来正通着话,言柯却突然没了回音,赵慕慕顿时就慌了,脑中脑补了各种可能,晕倒了、受伤了,甚至是想不开割腕了、跳楼了,越想越害怕,赶紧开着车狂飙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