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漆还是第一次被问到这个问题,以前出去都是和席衍峥一起,他自然而然和席衍峥一起住,这次却是他自己出去单打独斗。
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介意,宁添刚要点头,身后却传来席衍峥的声音。
“七七单独住。”
宁添立刻抿唇勾出一抹假笑,本来还想着和沈漆住一起,让对方慢慢了解他其实是个直男,并不会对席衍峥那个钢板一样硬的男人抱有丝毫想法。
可现在老板拍板发话了,他也没什么办法,摊手一耸肩,把空间留给了席衍峥和沈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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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咖啡泡这么久?”席衍峥又习惯性地皱着眉,他的眉眼深刻浓重,一冷脸就很凶。
沈漆也习惯性地认为对方又在嫌弃他动作慢,看见窗外飞鸟的好心情霎时消失。
茶水间里有一面贴墙的镜子,为了给员工整理容貌和装束的,此刻沈漆望见镜子里的自己,看见那张薄唇再次抿成一条直线。
沈漆偶尔刷手机,也看见过说嘴唇薄的人都很薄凉花心,感情上不够专一。
瞧见这条博文时,沈漆真想把那人顺着网线叫过来,让他好好看看自己这个活例子,生了张薄唇,却是个痴情种。
沈漆没应席衍峥的话,转身动作麻利地泡完咖啡给席衍峥递去。
他手指稳稳端住了,没有弄洒,“峥哥,放办公室去?”
沈漆抬眼看向席衍峥,对上那双冷情的凤眼,席衍峥也没接他的话,直接从他手里接走咖啡,单手端在手上。
另一只手捏住沈漆的指尖,摩挲两下,“七七,手指烫红了。”
沈漆却突然觉得席衍峥捉住他的手心比咖啡还烫,从指尖顺着皮肤下的青色血管一路烫进心里,沈漆那点不开心的情愫又像被飞鸟的翅膀扇过,轻飘飘地,不在了。
低垂的长睫眨了眨,沈漆小声央求“哥哥吹一吹,就不烫了。”
成功听到预料中的那句“哥哥”,席衍峥眉眼像消融的雪水一般跟着松散开,低头凑近沈漆的指尖轻轻吹了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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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漆要和宁添一起去临市的前一天,是席衍峥亲自动手帮沈漆收拾的行李。
不过这件事情已经在多年陪伴着的成长过程中成了常态,沈漆每次出远门的行李,都没经家里保姆阿姨连姨的手,全是席衍峥亲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