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溶带了书,就着窗外的景色,安静的看着。
夏薇歌无聊,就趴在桌子前面看着温溶沐浴在阳光下温暖宁静的模样。
视线专注,好像要将温溶从头到脚都看得仔仔细细。
温溶实在有些受不了夏薇歌不偏不倚,炙热的目光,抬起眼眼神控诉夏薇歌。
她这会儿带着眼镜,是那副夏薇歌熟悉的眼镜。
夏薇歌回想起在养老社区因为这副自作多情的时候,心中忽然涌现出一丝怪异。
她知道了温溶曾经放她走是因为不得不放手,是因为想让她找到自我。
也知道了温溶这七年来从未忘记过她。
夏薇歌仔细瞧着温溶脸上的眼镜,她送给温溶的那副一模一样的眼镜去哪儿了呢?
或许是她探究的目光太过明显,温溶终于忍无可忍,手掌压着书页,抬起头与夏薇歌对视。
温溶凝望向夏薇歌后才发现后者的眼神落在了她的眼镜上,随即想到了什么,这才了然。
她将眼镜取了下来,放到了翻开的书上,瞥见夏薇歌的目光也跟着她的动作而转移。
斟酌了一会,柔声开口给夏薇歌解释这副眼镜的由来。
这是我托朋友帮忙找的。温溶的眼眸也垂到了眼镜上边,似回忆着曾经寻找这副眼镜的经历。
刻字的那副被我不小心摔坏了,修过了也没法再用。
因为这款眼镜很早就停止生产了,温溶不小心弄坏后十分的懊恼。
那时候夏薇歌离开已经许久,她偷偷的关注夏薇歌,看着对方名气越来越大,站得越来越高。
她好想打电话给夏薇歌,好想知道夏薇歌是否还记挂着她。
可她知道不能,只能独自忍耐克制。
这时候她摔坏了刻有两人名字的眼镜,是她们之间留下的为数不多的纪念。
温溶捧着摔碎的眼镜,感觉心也跟着碎裂了。
她找了许久的同款,终于有个朋友帮她找到了一副。
虽然已经不是原来的,但也让她尝到了失而复得的快乐。
但心里深处,她一直努力掩饰的苦涩也在那次全都无情的浮现了出来。
那刻,温溶忽然有一瞬想要放过自己,于是她没有再将刻字复刻到新的眼镜上。
此时她不会给夏薇歌讲完这些经历,她只是解释了其中的一些,然后笑着转移夏薇歌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