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七年前还不懂得掩饰情绪,如今却是让人无法捉摸透了。
还不等温溶回答,何月月又开口发出了声音,她自顾自说着,却也是说给温溶听的。
师姐,我在国外这些年遇上了不少有趣的事。
我的室友很喜欢中国的文化,经常与我交流,她开朗热情,还很爱冒险。
何月月接着说,语气里竟满是缠绵:我们一起去过沙漠徒步,经历了很痛苦的时候,出来后我们抱在一起哭。
她亲吻了我。
何月月说这话时紧紧盯着温溶,明明唇角含着笑意,语气里尽是眷恋,却让人莫名感受到不舒服的尖锐。
温溶的心稍稍沉下,知道对方这样提起绝不是因为两人都喜欢上了女人,而来找认同感的。
果然,何月月笑过之后又接着说:不过我们没有在一起,那个女孩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她的目光始终落在温溶身上,以往何月月看温溶时总是带着崇拜与一丝她以为隐藏得很好的嫉妒。
如今不知道是不是她剪了短发的原因,五官变得锋利了,看温溶的眼神也让后者感到了不适应。
像是一种,被人当做猎物死死盯住的感觉。
温溶的指尖因为对方的话语与目光轻颤了颤,她呼出一口,将耳畔被微风吹起的发丝勾到耳后,有些疲惫的半阖上眼,轻声问何月月: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类型?
温溶明白何月月的意思,对她说这样的话,目光那般具有攻击性。
落到她身上时,那种想将人看穿的侵略感,让温溶想忽视都不行。
于是她干脆问出了口,看似危险的问题,却是要何月月挑明了。
挑明了,她便能说出拒绝的话。
但何月月又何尝不知道温溶的想法,无所谓的笑了笑,伸手摘下路边的一朵盛开的鲜花,递到了温溶面前。
我现在还不知道,大概要真的遇见了才能明白吧。她不说真话,却想让温溶将鲜花收下。
温溶摇了头,退后两步,不接受花,也与何月月拉开了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