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原泽想说些什么,又原峰的瞪视下收住了嘴。
方儒回过头,对原峰说道:“原董,您这是宁愿囚禁原澈,也要阻止他和我在一起吗?”
“方儒,找你做原澈的心理医生,是我这辈子做得最后悔的一个决定,是你毁了我儿子!”
砰!
原澈猛地朝茶几上踢了一脚,看向原峰的眼神如野兽般凶狠。原峰这句话,点燃了原澈努力压抑的怒火。
他抄起烟灰缸,对着茶几边缘用力一砸,烟灰缸前端四分五裂,他毫不在意流血的手指,拿着只剩下半截的烟灰缸冷冷地注视着周围的打手。
原峰刚准备上前说点什么,原澈突然回身一脚,踢向茶几上的一只茶杯,茶杯从原峰脸边飞过,哐当一声摔在墙上,瞬间四分五裂。
原静吓得尖叫一声,原泽和原溪也是脸色发白。
原峰退了一步,差点坐倒在沙发上。
“想留下我?”原澈语气阴森,“父亲,您确定?”
原峰头皮发麻,最近原澈脾气转好,让他差点忘记他狂躁的模样。
“原澈。”方儒温和的声音突然传来,原澈回头望去,只见他面带微笑,目光澄净,温暖的气息如春风般拂过他的脸面。
原澈静静望着他,开口道:“父亲,你刚才问我,他有什么值得我喜欢的?我现在回答你,他会在我发狂时安抚我,会在我疲惫时拥抱我,会在我暴起时靠近我,会在我选择的道路上毅然跟随我,会在我对面责难时,与我并肩而立。这样的人,我为什么要放手,又有谁有资格让我放手?”
原澈冷冷瞥了原峰一眼,一手牵着方儒,一手拿着染血的烟灰缸,无视周围的打手,步履稳健地朝门外走去。
原澈张了张嘴,喉咙干涩,最终没能发出声音,眼睁睁地看着原澈和方儒越过打手,走出原家大门
原泽神色负责,原静和原溪眼中却闪烁出崇拜的光芒。
原峰颓然坐下,庞大的家产留不住他,薄弱的亲情留不住他,空洞的威胁也留不住他。除了方儒,原澈无所畏惧。但是他真的敢对方儒下恨手吗?显然不行。方儒就是原澈的逆鳞,他可以尽心尽力地为公司筹划,可以毫无怨言地承担责任,可以不知疲倦地日夜忙碌,却绝不会容忍任何人伤害方儒。
是他错了吗?是他低估了方儒在原澈心中的地位?
望着已经看不见人影的大门,原峰感觉自己恐怕做了一件无可挽回的事。
走出原家别墅,方儒看到一辆黑色悍马停在不远处,并非之前送他们回来的那辆。
“这辆车也是你的?”方儒问。
“嗯。”原澈带着他来到车边,用烟灰缸敲了敲车窗。
车窗打开,卓离探出头来,笑道:“这么快就完事了?我还准备带着兄弟冲进去救场呢?”
原澈鄙视了他一眼:“看你一脸悠闲,恐怕根本没打算出手吧?”
“嘿嘿,被你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