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又有几名宫众背着他悄声议论，被路过的左护法离伤再次处死，并扬言全宫，想说的人，最好是躲远些，被他听到，便是以下犯上！

自那之后，却是无人再敢议论——至少，在这落霞殿里，是无人再敢议论左护法离伤卖主求荣之事了……

离伤眼角的余光瞧着那两人小心翼翼的离开，唇边露出了一丝嘲弄，却并非是对旁人，而是对着自己……

少宫主也该要动手了罢？想来这几日里，便会来寻自己……

待到少宫主继位宫主之后，想来他如今的态度，也不可能为自己掩饰，便是挣得活命之机，早晚自己娈侍之名，也会传遍全宫吧？若不早些施下辣手，还不知日后，这些人会如何谈论自己呢……

离伤轻叹口气，苦涩的笑容爬上了脸庞，慕白，你可知道，即便是被人看不起、被人唾弃，被你那般凌辱、折磨，我亦是心甘情愿……至少……我终究还是得到你了……

※※※

一套噬血剑法舞完，慕白停了下来，任督二脉皆通之后，果然比起从前强了不少，内力的调动更加直接而快速，少了中间的辗转，也少了许多的消耗！

慕白掩饰不住眼中的喜悦，望着床上脸色渐渐恢复了正常的萧白陌。

相比慕白的欢喜，萧白陌却皱了眉，想了想，说道：“你是否觉得武功比从前高了不止不筹？且莫欢喜，你若还想要寸近，却是要将心思花在如何节省内力的劲道之上。你如此年轻，便已挤身心中无剑之境，难怪你师父如此的喜欢你，但你出招，内力一动，剑芒大盛，还未伤敌，便已在消耗自己的内劲，何其浪费？”

慕白脸色一整，按下心头的兴奋，心知萧白陌这是在指点自己，忙屏息聆听。

萧白陌笑了笑，对慕白的乖巧甚是满意，便接着说道：“内力凝聚，含而不吐，及至伤敌一瞬，方才放出，自是能节省许多，若是你遭遇敌人众多，当也能坚持得久些。需知，武功一途，能多拼斗一刻，便多一分活下来的希望！如果，你能做到剑过无声，无风无息，便有了踏足手中无剑之境的资格！到得那时，剑是剑，剑已不再是剑……”

看着陷入沉思中的慕白，萧白陌伸了个懒腰，缓步走出了房门，来到他的躺椅之上……

剑是剑、剑已不再是剑……慕白低头默思着，仔细的思考着萧白陌的话语，师父练剑时的身影，风鸣崖下萧白陌那无声无息的一剑，最后，通通化作了拿着玄冰剑的自己，一招一招，一式一式，慢慢的演练着……

慕白不知道自己已挥出了多少剑，只知道，不对！剑上的剑芒太盛，内力输出得太快……

玄冰剑静静的划出，没有剑芒、没有劲风，轻轻的落在房中的桌面上，阻滞的感觉令得慕白孕在掌心的内力反射性的吐出，玄冰剑轻松的没入了木桌。

直至那陈旧的木桌分成两半，倒落在地，方发出了一声杂响，划破了一室的宁静！

“啪啪啪……”击掌之声，自门边响起。

慕白转头望，萧白陌微笑着站在门旁，正轻轻的鼓掌。

“不错、不错，想不到你这么快便能领悟老夫所言，看来手中有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