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已经知道了。”皇帝突然出现在正殿门口,郑公公尾随他,俩人一同进入殿内,他来到太后面前:“儿臣参见母后。”
“瑨儿来了。”太后向他招手,示意他到皇后身旁坐下,随即,她瞪向跪在地面上的侧王妃:“趁事情没闹大,一切因谁而起,就由谁结束吧。”
皇后与惠贵妃起身,殿内的人纷纷向皇帝行礼:“拜见陛下。”
李瑨挥手,示意皇后、惠贵妃与嘉妃坐下,他来到皇后身旁坐下,再看了眼三弟,凝思片刻道:“依母后的意思是?”
左思右想之下,太后无法对亲生孩儿下狠心,也只能把茅头指向侧王妃了:“让这个女人死吧。”
惠贵妃也看出太后的于心不忍,更看出了她选择包庇儿子,既然嘉妃只说了尚书令正在深究,那便表示尚书令他们还毫不知情,她问道:“太后娘娘,陛下,当下是否先派人封锁消息,对外只称王妃病逝。”
“王妃从来无病无痛,身体康健得很,更何况先前镇王与侧王妃对王妃有多番凌辱,这些事满宫上下何人不知晓,贵妃是把尚书令当傻子吗?”嘉妃瞪大眼睛看向贵妃,冷笑了几声,不禁觉得她可笑,这事一开始本就不保密,难不成纸能包得住火?
侧王妃跪得瑟瑟发抖,听到太后想处死自己,拼了命地磕头,将额头磕至出血了才停下:“妾身有劝阻王爷,王妃之事并非是妾身怂恿,请太后娘娘明察,妾身也是王子的生母,王子还那么小,怎么能没有亲娘呢,求太后饶命。”
“宫里头没有生母的多了去了,二皇子不也在瑾妃身边好好的吗?你这算什么。”嘉妃瞪眼挑眉反驳道,以皇孙来博同情,亏她也能想得出。
太后犹豫不决,既想给他一个教训,却又下不了狠心,镇王不满正妻的事,并有多次凌辱之举,确如嘉妃所言一字不差,即便说王妃病逝,尚书令那儿也未必会信,更何况,此事若处理不妥当,有可能会给皇室招来万民的骂声。
正当大伙毫无头绪之时,殿外守着的小宫女在此刻入殿,下跪在太后与陛下面前:“启禀太后,启禀陛下,尚书令在殿外求见。”
“陛下,外臣在无通传下,是不得擅闯内宫的。”皇后蹙眉,语气温和提醒道,虽事出有因,但这也有违宫规。
“罢了,他也是失女情急。”皇帝倒不在意这点,他看了眼小宫女,不假思索道:“传。”
小宫女应声,随即出殿通传。
片刻后,尚书令只身一人入殿,向在座的诸位行礼:“微臣参见陛下,太后娘娘,皇后娘娘,贵妃娘娘,嘉妃娘娘。”
看他的眼角明显的泪痕,以及哀伤的神情,方才显然痛哭过,不等陛下与太后说话,他直接道明来意:“微臣深知官职高却职权不大,一向矜矜业业效忠陛下与大唐。可怜微臣仅一位独生爱女,听闻在嫁给镇王后被连日苛待,如今却莫名死在王府内,连她最后一面没见着尸身却被焚化了,微臣与家眷愤愤不平,特意前来讨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