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妃?”长公主惊呼一声,她与驸马目目相窥,俩人惊讶的表情一致,他们从未想过,三王爷会说出如此荒唐无理的话。
太后眯起眼,脸上的笑容也随之消失,神情逐渐庄重严肃,她以眼神示意,让纹理驱散殿内守着的宫人后,再语重心长道:“臻儿,你是犯糊涂了。”
从李臻的表情上看,不难看得出他的执着和痴心,虽然不了解儿子的脾气,但贵太妃养大的孩子,她可不敢恭维。
殿内的宫人如今只剩各位主子的贴身,以及三王爷身旁的贴身侍卫叶堃,为了主子,即便是得罪太后,他也直言不讳:“启禀太后娘娘,三王爷对嘉妃娘娘的情感是真,他句句发自肺腑,这些日子因思而不得,终日郁郁寡欢茶饭不思,奴才打从在外头便跟了王爷,只见王爷身子日渐瘦弱,奴才着实担心,请求太后娘娘救救我家主子吧。”
殿内宽阔,他的嗓音响亮,殿内回传着他炙热忠胆之心的声音,话落,他跪了下来,朝太后磕了磕头。
太后憋了眼侍卫,不加理会,她斟酌一番,目前转移话题较为合适:“先前臻儿由贵太妃抚养多年,至今尚未封爵位,眼下也是时候了,哀家做主将臻儿封为亲王,封号哀家也想好了,定为镇,寓意镇国安定,次日行册封典礼。”
“恭喜镇王。”纹理、长公主贴身侍女倩倩,以及驸马的贴身侍卫三人同时跪下恭贺。
果不其然,身为儿子的他,迅速驳回太后的面子,而他心心念念的,始终也唯有嘉妃,他仍与侍卫并齐跪着:“母后,我不要什么亲王,只要温嫊冉一人。”
与其和他较真,不如让他早日放下这桩心事,毕竟此话若传瑨儿耳中,后果不堪设想:“镇王犯了失心疯,需静养,将他带下去,暂居长生殿后院,派人好生看管着。”
“是,太后,奴婢这就去办。”纹理额首领命,正准备叫人将镇王带走时,又被太后叫住了。
“方才殿内守着的宫女有几人?”太后挑眉,放眼望去殿外,盯着那些刚才被遣散出殿的宫女们。
纹理卑躬屈膝,宫内守着的宫女们,她能清楚地记得人数:“回太后的话,十二人。”
“处死。”太后眼睛也不眨一下,轻声下令,貌似杀人对她来说,仅仅只是家常便饭的事。
她的言语间透着的冰冷,若不了解太后的人,定会觉着心寒,但以长公主对母后的了解,她知道此举是为了保护镇王。
长公主盯着镇王,见他跪在那儿,总觉于心不忍:“三弟,你莫要糊涂,嘉妃乃帝妃,你此番言行是陷她于不义,会要了她的命的。”
“恳请母后成全我,也不要伤及无辜。”若伤害无关的人,他的良心终归过意不去,但心系嘉妃已久,此乃心头大结,不了却心愿,终究无法甘休。
眉间微微皱起,这儿子自小不养在身边,她不曾了解其心性,但却不曾想他如此妄为执着:“带下去,好生看管,没有哀家的允准,不需镇王离开后院侧殿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