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霏连衣服都不换了,直接借了舞女的飘带,在君子酬的笛声里舞了起来。
舞飘带?不,舞剑。李澈特许了所有人可以带武器,纯纯得看热闹不嫌事大。
玉霏舞着,还得避着肩膀的蝴蝶。
带蝴蝶的不止他一个,想那雪衣娘应该没这么大胆在舞池控制白线接近他。
青年眉目如画,剑锋流转的银辉间婉若游龙,随笛音游嬉般。
笛音突转之际,一个人蓦地倒下,气氛瞬间紧张了起来。
“张老,张老?你怎么了?快来人呐。”
何隐不惯规矩,依旧带了面纱,直接迈入厅内。药童出示令牌,瞬间安了大家的心。
只是手还未搭上去把脉,人已经迅速化成了一具干尸。
人群瞬间沸腾了起来。
在白线猛地向何隐的面上袭去的瞬间,黑子飞出,阻挡了阴谋。简清辉在幕后窥探,目光冷冽。
四下宛如惊鸟,趁着慌乱,玉霏和君子酬匆忙下了台。
不想却撞上了司翳和吴一打架。
神仙打架,凡人避之。玉霏接受到了司翳的视线,回避了。
剑锋未碰撞,司翳已经一脸不可置信,嘴角溢血,缓缓低头看着直穿心脏的剑。
“背后偷袭非君子之道。”君子酬缓缓抽出了剑,“但君子之道只对君子行之。”
“虽然你是霏儿的小叔,但所行之事天理难容。”
“成,成儿……”司翳瞪大了眼睛看着隔岸观火的玉霏。
玉霏再次回避了视线,摇了摇头:“行义堂全堂几百口人的命,这债,还轻了,小叔。”
“明,你是明哥的……”司翳已经倒在地上,没了声息。
“多行不义必自毙。”吴一只是道,拍了拍君子酬的肩膀,“好孩子,有你爹当年的风范。”
君子酬:可是师父说我爹跟我差了不是一点半点,说我爹是满口仁义道德的伪君子……
李澈依旧坐在高位上,不怕死般。身边侍奉的人已经蹲下身不知道遛哪里去了。
“葡萄美酒夜光杯,壹春儿,来一口?”他举杯对着向前行来之人。
剑出,斩断了袭击李澈的白线。
“奶奶的,哪里来得蜘蛛精。”沈醉跳下梁,骂到,看了李澈这个疯子一眼,认命了,护在他身边。
看着径直走向李澈的何隐,简清辉也很想骂人。
令堂的,何隐这个不怕死的。他的棋子都快飞完了。
“呵呵,原来这里还有人啊。”女子的娇笑在耳边响起,帘子被卷起,简清辉依旧冷静,道:“火,起。”
他周身迅速燃起一圈火花,顺着白线蔓延至不知何处的尽头,传来凄厉的惨叫。
白色的身影在室内游弋,分身一般,让人不知道该抓哪一个。
现场一片混乱,君子酬带着玉霏,果断躲了起来。
“师兄,早知道就和大家商量好,都服解药,我直接下毒算了。”玉霏嘟嘟囔囔着,觉得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