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射出来的时候时亭怔了一下,没等他反应过来,糊在眼前的东西就从眼皮滑进了眼眶,刺得眼泪止不住往外淌。
郝壮也愣住了,顾不上把鸡巴放回去,急急忙忙抽了几张纸给他擦眼泪,舌头都打了岔:“我…我不是、不是故意的…对不起…还是很疼…很疼吗?”
眼前一阵一阵地发黑,始终看不清东西,痛感毫不留情地扎在视网膜上。
时亭哭的时候很安静,只是小幅度地颤动着肩膀。他趴在郝壮的小臂上,噙着泪乖乖仰起头让人擦眼泪,想了想,又好心地摇了摇头,反过来安慰道。
“没关系,不是很疼。”
摘下眼睛的时亭格外清秀,黑白分明的眼睛里蒙了层雾气,眼眶还泛着红,看人的时候瞳孔会微微发散,像是找不到落点的幼鸟,多了几分楚楚可怜的意味。
郝壮被他无意识流露出的懵懂情态看得心虚,脸上又羞又窘,暗骂自己不是东西,鸡巴却诚实地昂起了头。他往时亭漏出来的蕾丝肩带上瞟了眼,咽了咽口水。
“对不起…我刚才不是故意…我知道我很过分…你可能会觉得我恶心,我也不是喜欢男人…我就是…就是…时亭,你相信我!我会对你负责的!!等放学…不、等下课!等下课我就打电话给我妈让她过来提亲…我长这么大没碰过别人,很清白的!我要娶你!钱、什么房子、什么车子…只要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
时亭眨了眨眼睛,刚想开口,却被摁着脑袋埋进了一个硬邦邦的胸膛。郝壮在他头顶哼哧哼哧喘着粗气,胸口响得像打雷,叽里呱啦地还在说个不停。
“我对你是真的时亭,我想好了,你就跟我在一起吧!我一定会好好对你的,等我们结了婚你想干嘛就干嘛,想上学就上学,想不上就不上。我给你买大钻戒,我给你做饭,我给你洗脚,我给你做牛做马,你再给我们老郝家生个大胖小子,老婆孩子热炕头,我们俩好好过日子……”
“我不要你的钱,也不想给你生。”
时亭被抱得喘不过气,没挣扎两下,蕾丝肩带就哧溜从肩头滑了下来。刚发育的奶子经不起折腾,在奶罩里晃了几下胸前的软垫就湿了一块。
他又漏奶了。
郝壮像是根本就没听到他在说什么,越抱越紧,直到下课才撒手冲了出去。
时亭眼睛还痛着,睁也睁不开,只好揉着眼睛走到卫生间冲眼睛。走廊人多,脑袋挨着脑袋,很快他就被几个大高个儿挤到了角落。
身后不知什么时候贴上了个人,热乎乎的手从裤腰里钻了进去,揉着他屁股分开他的腿,把膝盖插进腿缝,碾着两瓣肉唇就狠命朝上顶,铁棍似的肉茎抵在尾椎不停地磨。
他呜呜叫唤两声,下意识往上看,却被反手打了两个巴掌摁下了脑袋。力道没收打得也狠,一点没客气,和平常几乎没什么区别。
这一打时亭倒老实了,闷声不吭地任着人玩,两条肉腿微微分开把插进来的膝盖含得更深,肉逼里又喷了好多水,把人裤子都浸湿了。
时亭并不明白贺云洲为什么要让他戴着乳夹,塞着跳蛋去上学,也不明白贺云洲为什么会在课上突然按下开关,让他在别人面前露出丑态,更不明白贺云洲为什么要在走廊上这么对他,但他还是选择把一切都天真地归结为爱情。
或许这只是贺云洲表达喜欢的方式。
身后人似乎察觉到了他的配合,一下没了兴致,意味不明地笑了两声,拧了两把乳头就松开了手,把他朝旁边一丢。
时亭骤然从高潮的余韵里抽回了神,脸上还残存着几抹红晕。
心头突然跳得很快,他总觉得有什么不对,想回头叫住贺云洲问一问,可没等他开口对方早就没了踪影。时亭默默垂下头,走到洗手池前冲洗着眼睛,刚睁开眼,两只乳房就被人从奶罩里拽了出来。
掌心冷冰冰的,修长的手指嵌进雪白的乳肉里,坏心眼地扣弄着顶端红肿凸起的乳珠,一揉一掐,稀薄的乳汁就从乳孔里喷了出来,溅在了水池上方的镜面。
时亭怔了怔,透过挂在镜面稀薄的乳汁看清了对方的脸,直直叫出了声:“贺云洲。”
“怎么了?”贺云洲皱了皱眉,好在他今天心情不错,索性就宽宏大量地原谅了时亭的无礼。
他像确认领地的猫科动物一样,嗅了嗅时亭的脖子和脸,把人从里到外都闻了一圈,终于忍不住皱起了眉,嗓音古怪:“你身上怎么有股臭鸡巴味儿?熏死了。”
“…不知道。”时亭抖了一下,被托在乳房下的手冻得哆嗦,脸色也白了点,不敢抬头去看镜子里贺云洲的眼睛,嗫嚅道,“云洲,你什么时候过来的呀?”
贺云洲听出时亭话里的殷勤和讨好,心里刚冒出头的那点疑窦也没了踪影。他得意地想,时亭这么喜欢他,怎么可能会背着他和外面那些野鸡巴有接触。
野屌不如家屌香,更何况还是他贺云洲顶天立地的屌。
“下课被老师叫出去一趟,才从实验楼里回来。”贺云洲身上的实验服还没脱,白唰唰的,和时亭的脸色不相上下。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时亭抿着唇没说话,眼眶却更红了。
“干嘛问这个,小逼又痒了?才一会儿没见骚得流水了?”贺云洲看着他揪着衣角可怜巴巴的模样,心想时亭果然是想他想得厉害,眼睛都红了,下课见不到他人都急哭了还闷在心里不肯说。
他扬起了唇角,装作不在意地扫了周围一圈,见没人过来,才大发善心地俯下了身,隔着校裤插进了时亭的逼,然后不出所料地摸到了一手的水。
这更证实了他的猜想,时亭喜欢他喜欢到发狂。
裆处的布料湿得厉害,拧一下就能沥出水。时亭下面流着水,上面却在啪嗒啪嗒流着眼泪。但这一次不是因为疼痛,而且因为难过,因为自己的失贞。
眼泪停下的时候贺云洲才吸完了奶,意犹未尽地松开了嘴,吐出口中两颗咬得血迹斑斑的乳粒,模样餍足。
时亭重新戴好乳罩,放下衣摆,低着头跟在贺云洲的身后走了出去,穿过走廊时却突然放缓脚步,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贺云洲回头看了眼,以为他是害怕被别人看见,指了指角落的摄像头,嗤笑道:“怕什么?没人知道,这儿的摄像头早就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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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亭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
他抬起头,视线从刚才被推搡到的角落收回来,定格在头顶的摄像头上,肩头微微耸动,像是颤抖,过了很久才开口:“云洲,除了你还有别人知道吗?”
“别人?”贺云洲转过身,暼了眼他瑟瑟发抖的身形,也没多想,“我爸前阵子来的时候校长提了一嘴,说是摄像头坏了,其他设施也要翻新。我记得旁边还有几个校董会的。”
“那他们…都跟你认识吗?”时亭低下头凑了过去,下意识勾住贺云洲的衣角。
贺云洲眯了眯眼,敏锐地觉察到他话里的异样,啪地一声拍开扯在衣角的手,挑起了眉,嗓音冷了下去:“问那么多干什么?认不认识和你有什么关系?”
手背登时浮了层红,时亭怔了一下,讪讪抽回手,睫毛很轻地落下去:“…对不起,云洲。”
贺云洲脸上的狐疑散了些,他漫不经心地打量着身旁人蔫巴下去的模样,刚想开口,余光瞥见不远处走来的人后却立马换了副神色,和时亭拉开距离,鼻腔里泄出道冷哼,厌恶快从眼底溢出来。
“滚开,谁准你这么叫的?”
“瞧你,好端端的发这么大火干嘛?”胡荣和万宇杰走过来,胡荣人精得很,眼睛提溜一转就明白了是怎么个回事,挽出抹笑,“知道你气性大,可这人还在学校里头,多少要给留点面子不是?有什么事回去再说。”
万宇杰是个鸡巴通大脑的,满脑子只有操逼,看不懂人眼色,脑子没拐过弯话就从嗓子眼涌了出来:“对对,留面子,有什么事床上都好说、都好说。干两下就听话了。”
贺云洲脸色好看了点,时亭却低着头,干巴巴地揪着衣角站在旁边。
胡荣心里门清,知道时亭肯定又是哪儿没留神招惹到了这瘟神,侧过身拍了拍他的背,掌心却溜进阴影里,揪着人屁股狠掐了两把,脸上笑眯眯的。
“你也是,我们小亭胆子小,不懂事,别老揪着人训。自家养的东西到底比外面那些阿猫阿狗的要金贵,要给凶跑了你下头那二两肉还有谁伺候?”
“云…云洲……”时亭腿根哆嗦了两下,半个身子都僵起来。拢在屁股上的手像揉面团一样揉捏着,不时朝他腿根里探,掌心热乎乎的,却叫他心里霎时凉了半截。
他喉头滚动,扭头想朝贺云洲看过去,却冷不丁掉进胡荣眯成缝的眼睛里,咕咚咽下了到嘴边的话。
“小亭,你说是不是?”
时亭拼命摇着头,奋力朝贺云洲身旁够过去,贺云洲却连一个眼神都没施舍给他,挥挥手打发人,语气很是不耐:“行了,把他送回去,我待会儿还有事。”
时亭踮起的脚尖重重落下去,唇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不动弹了。
胡荣笑着抽回手,擦了擦,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小亭,有人在西门等你,去看看吧。”
怎么走到西门的时亭已经记不清了,腿像灌了铅,沉得抬不起来,自尊薄成一张纸,轻飘飘的从他脸上掉下来,又被抬脚踩得粉碎。
太阳高高悬在天上,躲在云层里,却熏得他两眼发酸。他垂下头想避开,眼泪却啪嗒落下来,溅在了眼前人的鞋面。
“哎呀,小同学你怎么在这儿掉眼泪呢?”一双手搭在胳膊上把他托起来,时亭怔怔抬起头,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陌生的脸。
女人看了眼他惨白的脸色,递了张面纸过去,拍拍他的肩,眼里是藏不住的担心:“怎么了这是?是不是在学校压力太大了心情不好,这世上呐就没有过不去的坎儿,有什么事就和姨说说。”
“谢谢阿姨。”时亭眨着眼睛笑了笑,摇了摇头,“没什么,我在这儿等人。”
“这么巧?”壮壮妈睁大了眼,嘴巴上的紫色唇彩弯成了o泡,“我也在这儿等人,刚才还托了个小同学带人过来呢。”
时亭愣了下:“托人带过来?”
壮壮妈点了点头,伸手比划了两下:“对,托了个小同学,个挺高,人挺圆,看着和我家郝壮差不多大,说姓胡。”
“胡荣?”时亭下意识开口,“您是郝壮妈妈?”
“对!你认识我家郝壮?”壮壮妈咯咯笑起来,扎成两撮的爆米花头也跟着颤,笑完却愣住了,“你就是时亭?”
“我是。”时亭问,“您找我?”
“可不。”壮壮妈乐呵呵地笑起来,把搁在小桌上的盒子打开来,露出里头盛得满满当当的一盒金条,“我就说怎么越看越顺眼,盘儿亮条儿顺,模样生得响当当好,原来是我老郝家未来的儿媳妇。”
时亭噎了噎,被金条晃花了眼,还没弄清是怎么回事就又听对方开了口。
“我家郝壮八百年都没开过窍,遇到你可算是通了那么一回。刚下课就打了电话过来,说遇上了喜欢的人要我现在就把把聘礼送过来,省得委屈了你。”壮壮妈满脸欣慰,模样和气。
“他平时一棍子下去打不出个闷屁,嘴也笨,头一回喜欢上人也不知道要怎么办。虽说喜欢的不是个姑娘,但有个能入眼的也是好事,我们做父母多少要尽点心意——你看看,我带的这些够不够。”
时亭眼眶一酸,推拒了半天也没能把东西还回去,只好勉强收下了东西。
壮壮妈心满意足地上了车,临走还不忘摸了摸时亭的脸,很是慈爱。她前脚刚把开车开走,后头就停了辆车。
车里坐了几个人,看不清身形,前排的人却有点眼熟。时亭鬼使神差地停下了脚步,在警卫室里多待了会儿。
没多久,教学楼里就远远走过来个人,扎着高马尾,脚步不紧不慢。
是周芙。
车窗摇了下来,一只曼妙的手从车里伸了出去,手似美人蕉,细细长长地垂下去,指甲像是熟透的石榴籽,透着一抹红,指节却勾着个保温桶。
周芙没多说什么,接过保温桶就转身走了回去,目光掠过车里的人影时僵了一刻,不动声色地皱起了眉。
那辆车很快消失在视线里,时亭从警卫室里走了出去,走到拐角时却愣在了原地,脚下仿佛生了根。
淡淡的香气萦绕在鼻尖,似乎是不久前经过的人留下的,陌生却熟悉。不属于贺太太,也不属于这里的任何一个人。
他却在贺先生身上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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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风呼呼扑过来,手里抱着的盒子似乎沉了点。时亭打了个寒颤,胡乱抹去心头涌上的古怪念头,原路走了回去。
进班的时候郝壮就坐在位子上等他,腰板挺得直直的,满脸期盼,视线扫过他手里多的盒子时,小麦色的皮肤上晕开了坨红:“怎么样?还喜欢吗?”
时亭动了动唇,话还没说出口就听郝壮啧了一声,凑近闻了闻:“你身上咋这么香?和周芙身上一个味儿,我记得我妈没用过这种香水。”
“不知道。”时亭喉头滚动,心虚地别开眼,“她回来过了吗?”
“回来了一趟,说是家里给送了菜。”郝壮被岔开话头,指了指放在前桌的保温桶,“凳子还没坐热呢人又出去了,问了也不说。刚才点名就她和胡荣不在。”
时亭的眼皮跳了下,默不作声地打开练习册写了起来,心里却乱成了锅粥。
郝壮在旁边嘀咕着,说这香水香得很,没见店里卖过,像定制的。又说上次在土地局门口看到周母从一辆银白宾利上下来,后面还跟了个戴眼镜的男人。见他半天没应,又识趣地闭上了嘴巴。
沉默一直持续到晚课前。
一中没强制上晚自习,下午的课刚上完,不少人就收拾好东西走了出去。
贺太太一早就叮嘱人把时亭一块儿接回来吃饭,贺云洲抹不开面子,嫌丢脸,非要分开走,让司机直接把车停在西门,等他上了车再让时亭从东门绕过去。
十一月的天透着股寒意,时亭背着书包顶风走过来的时候脸都冻红了,衣襟也被吹得凌乱,碎发下的眼睛却亮晶晶的,刚上车,眸里浓浓的疲倦就涤荡一空。
他摇着尾巴地抱上了贺云洲的小臂,脸贴过去,屁股也紧挨过去,仰着头,小心翼翼地唤着:“云洲。”
贺云洲正打着电话,那头还没接通,闻言只是淡淡暼了他两眼,语气平常:“裤子脱掉,自己爬上来。”
司机会意升起隔板,时亭咽了口唾沫,半是激动半是紧张地脱下了裤子,抬起屁股,结结实实坐在了贺云洲的腿上。
他没穿内裤,肉逼里的玩具塞得满满当当。见对方仍旧没有动作,又乖乖把上衣撩起来衔在口中,解开挂在肩头将坠不坠的蕾丝肩带,托着一对颤巍巍的嫩乳送到了贺云洲嘴边。
贺云洲倚在窗边漫不经心地扫了眼,一手拿着手机,一手则伸进了他早已泥泞的肉逼里,径直碾上肿胀不堪的内壁。
“喂,妈。”
贺太太温和的嗓音从手机里传了出来,时亭身子一颤,下意识夹紧了双腿,贺云洲却皱起了眉。
没入甬道的两根手指骤然弯曲,微微凸起的骨节残忍顶起,像是卡在喉咙眼的软刺,不时戳弄着,磨得人头皮发麻。
糊满淫水的软肉顷刻就被撑了开来,隆起不小的弧度,糜烂肉花湿哒哒地覆在指节上,将手指吞得很深。水声咕咚作响,薄而红的媚肉黏着暧昧银丝,表面或粗糙或平滑的纹理似乎都清晰可见。
药用凝胶早就化了没影,顶到深处的跳蛋被夹了出来,随手甩在了车座上。
贺云洲还没尽兴,手指继续往深处探去,谁料没插两下,趴跪在腿上的人就捉住了身下不断作乱的手,眼泪汪汪地看过来,捂着嘴,指缝里却漏出低低泣音。
“呜呜…不要、不要插了…疼……”
贺太太那头的声音顿了一下,像是纳闷,嗓音都放轻了些:“云洲,你那儿怎么了?王婶今天休假,不在家,厨房的东西正好换换新。对了,上次让陈秘书给你爸捎去的保温桶里盛了汤……”
眼前的身体又抖起来,大腿根打着颤,脸上没了血色,瞧着却不像是痛的。
贺云洲敷衍地应了两声,说没什么,刚才在路边碰到了只小狗,摸两下就哼哼叫,找不到了待会儿就去买个新的。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手下动作却愈发凶狠,捅得很深,直到抽出的指腹沾上了血,才撤回手。
咕叽的水声像是迅速瘪下的泡泡糖,咝咝漏着音,不留神就黏糊糊的缠了人满手,最后被嫌恶地揩在纸上,团成团丢在脚下,再无人问津。
贺太太话里带上笑:“狗?漂亮吗?”
贺云洲的目光在时亭糊满眼泪的脸上定了一下,揪了把掌心肉乎乎的圆屁股,眼神又飘出去:“就这样,全是肉。”
“乖不乖?”
“笨。”
时亭不知道贺太太在那头说了什么,却听得出贺云洲在说他胖,说他笨。
他抿着唇,难为情地垂下了头,蓬松的狗耳朵折成了飞机耳,不知道是难过还是不安,慢吞吞地挪动着屁股,试图从贺云洲的掌心逃出去。
“什么颜色呀?”
贺云洲拽住他的乳尖扯了扯,白花花的乳肉从指缝里溢出来,牛乳一样:“黑黢黢的,土。”
“是吗。”贺太太咯咯笑起来,听上去很是开怀,“喜欢就带回家养吧。”
“不喜欢。”贺云洲想都没想就反驳过去,手指却按上了眼前那具青涩的身体。
高高掀起的衣摆下白皙平坦的小腹一览无余,软绵绵的腹肉上是尚且稚嫩的幼乳,奶肉上则遍布着他留下的指痕,青紫交错,显得有些狰狞,星星点点的奶汁甚至溅在了蕾丝乳罩上。
他垂下眼睑,视线在两枚小巧的乳夹上打着转,喉头没由来得一紧,却故作矜高地抬起了头。
“家里有了。”
“有了?”贺太太惊讶道,“家里什么时候有的?怎么从没见你带回来过。”
“带不出门。”贺云洲暼了他一眼,面容上流露出几分鄙夷,“闻着人的味儿就发情得厉害,天天撅着屁股叫个不停,还会流水,非要人抱着哄。”
时亭眨巴着眼,脸上满是茫然。贺太太在那头啊了一声,也不知说什么好,只好支支吾吾岔开了话题。
贺云洲没仔细听,越看越觉得时亭呆头呆脑的笨样确实是像狗,这么想着就忍不住伸手捏上他腮帮,捏着捏着却又折起了眉,把电话一挂,眯着眼质问道:“你脸上哪来的红印?”
时亭心底一凉,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贺云洲问的是走廊上被扇巴掌留下的指印,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还说什么:“我…我不知道……”
贺云洲神色不悦,似乎对他的回答并不满意,指腹搓磨着柔软腮肉,还想逼问几句,一通电话却又打了进来。
捏在腮肉上的手松了开来,贺云洲扫了眼来电显示按下了接听键。
那头的声音断断续续听不真切,语气很急,时亭竖着耳朵朝前够了够,刚抬头,却对上了贺云洲扫下来的冷冷目光。
“你知道周芙去哪儿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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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知道。”时亭脸色有些慌,一个不稳险些从他腿上栽了下来:“她还没回来吗?”
贺云洲挑起了眉,立刻捕捉到他话里的漏洞,手机拿开了点,语气不善:“你知道她下午是和谁出去了?”
万宇杰在那头急得满头大汗,眼看喊了半天也不见动静,说话都结巴起来:“喂云洲,你、你那边怎么回事…你听到、听到我的话了吗?我爷可说了,今晚见不着人就…就家法伺候,皮带都摆上桌了,我爸妈也在那儿吵吵,闹翻天了。”
“老爷子也知道了?”贺云洲捏着手机的手紧了紧。
“唉,早知道了。我爹刚从厅里回来就被稀里糊涂数落了一通,问了才晓得是得罪了人,要帮对方打听个人的下落。也巧,找的就是周芙。你也知道,我们家老爷子本来气性就大,上面领导班子退下来的,一把年纪还耍那套官威,我爹龇着牙不敢顶嘴,心里窝火,眼都没抬就甩了我个大逼兜子,到现在脸还疼着呢。”
“你看咱俩都认识这么多年了…你、你脑袋瓜子灵光,肯定能帮我一把……”
“下午值班的警卫都被调走了,整栋楼的监控删得一点没剩。”贺云洲垂下眼皮,密密遮住眼底悄然浮现的阴翳,手背青筋直暴,“不过少了个学生,就惊动了省厅的一把手。面子够大。”
“是是、难查。要说也难怪我爹脸上没光,你说他都能越过我爹直接找到老爷子头上了,想打听个人的下落还不是轻轻松松?干嘛还非得拐个弯儿敲打我爹……”万宇杰还要再说,却被贺云洲截断了话。
“他不是要敲打你爹,是借你的手敲打别人。”贺云洲眼神沉了沉,视线缓缓挪向窗外,“胡荣现在在哪儿?”
“胡…胡荣?”那头愣了一下,像是没明白过来他的意思,片刻,几声嘟嘟忙音清晰地传了过来,没好气道,“都没通。”
贺云洲周围的温度降下来,凝成细碎的冰,里外镀了层寒气,神色却出奇的平静:“把市里所有酒店的入住记录都调一份出来。胡家的不用。”
“酒…酒店?”万宇杰傻了眼,“不、这不能吧,他能把人带那儿去?哪这么混…这可是咱一个班的……”
“附近的会所也留意一下,他常去的那几家。”贺云洲顿了顿,视线转向身前,“从车上下去。”
时亭怔了怔,下意识张开口:“云洲…可是今天、今天是我的生日…你说好会陪……”
贺云洲不耐地拍开他的手,朝司机报了个地址,挂断电话就将他赶下了车。
时亭就这么被撂在了路边。
深秋的天黑得早,一会儿功夫就黑得看不清路。灰蒙蒙的路灯拓下斜长的影子,寒风呼呼地吹,影子细细地颤,他环臂收紧,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在抖。
他一个人孤零零地走在路上,周围很空,几乎看不见人影,沿路走了很久才摸到了家大排档的门。
门头早掉没了漆,看不清字样。歇在店里的老板搓着手迎上来,笑着问要吃点什么。时亭想了想,要了两碗长寿面。
今天是他的十七岁生日。
店里生意不好,没什么人,靠窗边的位子还是空的。时亭坐在老位子上,静静地看着窗外飘起的雨。
以前每年他生日的时候贺云洲都会陪他吃一碗面,一样不起眼的小店,一样靠窗的位子。他们之间很少有这样心平气和的时候。面并不好吃,贺云洲却不会多说什么。这一天的贺云洲似乎会对他多一点耐心,只是平静地注视着他雀跃的神色,看着他为一顿普普通通的饭,一碗再平常不过的面感到由衷的幸福。目光很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时亭想,贺云洲或许是想到了自己。他的生日总是很热闹,贺父会包下市里最好的酒店给他庆生,贺母会穿上很漂亮的礼服,戴上很昂贵的珠宝,带着笑和很多他不认识的只在电视里见过的人打招呼。
他第一年被贺家资助时,送给贺云洲的生日礼物是一只芭比娃娃,结果自然是连人带东西都被赶了出去。时亭记不清那时贺云洲对他说了什么,只记得对方脖颈浮了层海棠般的红,像只踩了尾巴的猫。
第二年他准备的贺礼是一大盒芭比娃娃,比去年的更多更漂亮。贺云洲气得嘴唇哆嗦,梗起了脖子,当着满堂宾客的面飞起一脚把他从大厅扑通踹下了楼梯。
他死死护着怀里的东西,生怕给摔散了,连脑袋被磕破了洞都没回过神,刚爬起来就顶着满脸血一瘸一拐地爬上楼,咧着嘴冲贺云洲讨好地笑,小哈巴狗一样。
贺云洲面上的表情滞住了,垂在身侧的手动了动,没再踹他,只骂了句神经。
第三年他没再送芭比娃娃。他问王婶,问贺太太,为什么贺云洲不喜欢他送的东西,他觉得贺云洲明明和这些芭比娃娃一样好看,一样漂亮,像高傲的天鹅。
王婶掩着唇偷笑,贺太太却怜爱地摸了摸他的头,说云洲不喜欢这些,换一个就好了。他问贺云洲喜欢什么,贺太太想了想,目光柔柔地笼罩着他,说或许云洲想要一只漂亮的小白狗。
于是他送了贺云洲一只比格。买狗的钱他攒了很久,送出去的时候贺云洲沉默了一下,视线掠过它软软的大耳朵时却鬼使神差地收了下来,别扭地说了声谢谢。
后来时亭问他为什么会收下那只比格,贺云洲盯着他的脸看了看,又很快挪开视线,嘟哝着说耳朵看上去很好摸。
时亭送的比格分外闹腾,每天在贺宅窜来窜去日天日地汪汪叫,吃得比猪多拉得比猪臭,除了贺云洲谁也不让抱,更别提让人摸耳朵,累了就抬起大屁股往贺云洲脚上一坐,一点不委屈自己。贺云洲觉得好笑,给它取名肥肥。
肥肥看人的眼神总带着点微妙的怨气,像是拿了小刀要喇人屁眼子。可在贺云洲跟前却不这样,两只眼睛水汪汪的,亲人得要命。
贺云洲最喜欢肥肥的眼睛,喜欢它看过来时殷切的目光,甚至破例允许肥肥和他同床共寝,抱着它软绵绵的肚皮入睡。
贺父知道后没说什么,隔天却给贺云
洲送去了一个盒子,长长的大盒子里装着一个圆圆的小盒子。大盒子里躺着肥肥,小盒子里盛着肥肥漂亮的眼睛。
贺云洲手里的书包啪嗒一声砸在地上,地上积聚着一滩亮晶晶的水渍,是他落下的眼泪。
时亭被贺家资助的第四年起,贺云洲再也没有笑过。
他知道贺云洲很难过。明明一整晚都躲在被窝里偷偷啜泣,第二天却还是安安静静地坐在饭桌上吃饭,规规矩矩背着书包去上学,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看向贺父的眼睛里却衔了抹恨。
偌大的贺宅成了华美的牢笼,困死了贺太太,困住了贺云洲。贺父站在牢笼顶端自上而下俯视下去,冷眼旁观着笼子里的人,不时伸手扼杀一些多余的存在。
而时亭却选择抬脚迈了进去。
他从贺云洲的被窝里钻出脑袋,牵着贺云洲的手按上了他柔软的胸脯,摸着自己的眼睛,鼻子,耳朵,嘴巴,甚至肚皮,最后伸手将贺云洲抱在了怀里。
心脏跳动得厉害,隐匿在黑暗中的脸逐渐侧向他的方向,贴上了他的胸膛。
闷在喉咙里的细响被囫囵咽下,贺云洲仍旧没有哭,他压抑着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时亭的手背却无声坠落两滴泪。
很大一颗,烧着他的手背。
“笨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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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云洲推门进去的时候,胡荣正倚在沙发上让人嗦着鸡巴。
桌上零零散散横着几个酒瓶,边缘还沾了点白粉,歪在地面的赤裸身体不知死活,不远处却蜷着道瑟瑟发抖的人影。
“来了。”胡荣将烟头碾在身下人的饱满胸脯上,朝他身后扫了眼,笑了两声,“呦,怎么没把你家那条大屁股狗带过来?我记得他平时见了人尾巴摇得老欢,小骚奶子揉两下就喷出奶了,可嫩。”
贺云洲沉了沉脸色,视线在角落的身影上停留了一刻,见衣服都老老实实地套在人身上才算松了口气,脱下外套往她身上一罩,冷着脸发问。
“谁让你把她带过来的?”
“这不是帮自家兄弟忙嘛。”胡荣脸上挂着笑,反手却钳着身下人的脸掴了俩耳光,没等人求饶,又插进人嘴里夹了袋兜满浓精的套子出来,往他脚边一丢,“既然帮了人要点报酬也正常,送上门的逼不操白不操,你说是不是?”
“我没让你动她。”溅出的精水在鞋面上洇了开来,贺云洲嫌恶地皱起眉,仿佛被附上了什么脏东西。
他高高扬起下颌,向来昳丽的五官显得有些过分刻薄,话里透着警告意味,“胡荣,弄清楚自己的身份,别越界了。”
胡荣指尖微滞,手背迸出道弯曲的青筋,烧红的烟灰簇簇抖落下来,掉在身下人的殷红舌尖。
金发碧眼的女郎当即痛吟出声,痛苦地弯下了腰,拴在角落的卷毛泰迪闻声扑了上来,呲着牙就要咬,却被人抬脚狠狠踹飞出去,哐当砸在了墙上。
它顺着墙面缓缓下滑,呜咽着抽搐着四肢,挣扎着朝主人投去最后一眼,片刻后彻底没了动静。
女郎登时红了眼眶,光着身子爬到墙边抱着爱犬的尸体低低啜泣,浑身剧颤,哭得心肝脾胃都仿佛要倒出来。
胡荣却只是慢悠悠地收回脚,随手从地上拽起个人,粗硬的鸡巴肆意戳弄着对方沾满白粉的口鼻,熟练地像是在使用一个再平常不过的飞机杯,淡淡开口。
“死狗。”
贺云洲吸了口气,默不作声地收拢起掌心,捏紧,攥起,又在持续的沉默中松了开来,目光定格在对方口鼻的白粉上,脸上是极力维持的平静:“你这是犯法。”
“条子还在外面蹲着?”胡荣眼皮都没抬一下,撸着鸡巴射在人口鼻,东西又多又稠,身下人的脸色很快就青了起来。
贺云洲别开眼,半天没吭声。
“新到的大洋马,水多,不试试?”胡荣也不恼,射完了把人捞上来掰开腿,将遍布凌虐痕迹的腿间直直对向眼前人,见他丝毫不为所动,又意味不明地笑起来。
“也是,我们贺大少爷哪瞧得上这种寻常货色?还是男人的沟子来得新鲜,家养的屁眼子就是屎里也镶了金,可值钱,不是谁都能逮着下种的。你呐,是背着哥几个小炉匠打铡刀——做大活!”
万宇杰赶来时两人已经打成一团,胶水似地黏着怎么也拉不开,拳头抵着拳头,不要命的架势,脸上都挂了彩。
贺云洲下手尤其狠,上去就按着人抽了两个大嘴巴子,扇得人脑瓜子嗡嗡响。要不是万宇杰手下的几个警卫员死命拦着,胡荣的脸都给要给他喇出花。
“好端端的咋闹成这样,你俩平时不都处得挺好的。”万宇杰嘀咕着,瞅了眼贺云洲阴沉的脸色识相地闭上了嘴,慌里慌张打着圆场,弄清楚怎么回事后又偷偷把胡荣拉到一旁,苦口婆心地劝。
“你说你,哪壶不提开哪壶,非要触人霉头。别的就算了,你也不是不知道他好面子,非要和他争个高低,哪能把他想搞人屁眼的那点心思当着他面儿提。”
胡荣往地上啐了口唾沫,冷笑两声没接话,眼底黑咕隆咚透着股阴狠。
万宇杰扫了眼包厢地上横着的人影,挨个踹了脚试着死活,死了就联系下面人拉出去埋了,销户殡葬一条龙,没死的就让领班带走封口,最后给自家老爹打个电话说人找到了,在自己人这儿,把外面警卫撤了再跟上面打个招呼。
电话那头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派来的专员把周芙安全护送上车,不消片刻外头公安的人都撤了个七七八八。
胡荣坐下来抽了口烟,开口和万宇杰道着谢,白蒙蒙的烟圈漾了开来,看不清脸上的神色。
万宇杰摆摆手,瞥了眼桌上散乱的白粉,说都是自己人,屁大点事算不了什么,只是这东西容易上瘾,还是少碰。
包厢里的气氛还僵得厉害,贺云洲坐旁边一声不吭,脸色差得像茅坑里又冷又硬的石头。万宇杰几次搭话都落了空,干笑两声,索性连话也不说了。
从会所出来的时候门口停了辆车,车里的人见到他们就呼哧走下来。
万宇杰眯着眼看了眼车牌,又打量起车上下来的几个人,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心里怵得慌,还没回过神身旁就是一空。
他瞪大眼定睛一看,一行人正铐着胡荣往车上走。胡荣却笑眯眯的,模样看上去很是气定神闲。
“我草,这不纪委监委的人吗,胡荣又跑去哪儿捅了个大娄子?”他咽了口唾沫,下意识看向贺云洲,贺云洲脸上却没什么表情。
他侧过身朝车里看去,却只来得及瞥见车窗下胡荣脸上一闪即逝的笑意。
当夜,药品监督管理局局长胡伟军因涉嫌严重违法违纪接受纪委监委审查。而贺云洲却跪在贺家大宅里,挨着生父迎面扇来的耳光。
距离贺云洲坠楼身亡已经过了三天。
楼下空地的血泊早就被人清理干净,连根毛发也没留下。细长的铁钳来回翻动着摔碎的断肢,拣了几块肉多的装进尿素袋,送上了运往养猪场的卡车。
一切都好像从未发生。
没有人将这场意外放在心上,甚至根本没有人注意到他的死,就像没人会在意一只掉在桌面的臭虫,除了时亭。
时亭的座位在教室靠窗的角落,窗外伫着棵郁郁葱葱的树,一开窗,探出的绿枝就横在了窗前。夏天的时候他总会习惯性地打开窗,咝咝微风溜着边滑进来,几只臭虫也跟着跳进了窗。
夏天总会生出很多虫子。贺云洲的桌子上也总会多出很多虫子,有别人故意倒上去的,也有从树上掉下来的。
贺云洲会不动声色地皱起眉,嫌恶地用面纸拂去桌上堆着的虫子,而时亭则在角落里默默窥视着一切。
他低垂着头,死死盯着最前排的那抹背影,笨重的黑色镜框里藏着双盛满不甘的眼睛,瞳孔中却酝酿着愤怒的漩涡。
他嫉妒那张被贺云洲拿在手里的面纸,嫉妒堆在贺云洲桌上那些恶心的虫子,甚至嫉妒被贺云洲坐在身下的椅子。
于是他默默收集起掉在桌面的虫子,把它们装进一个透明的盒子里,一只一只地取出来,再一只一只地用指腹碾死。
长须被人为地剪断,甲壳咯吱碎成了几截,烂乎乎的肉泥混在或黄或绿的血液里,让人作呕。每到这时时亭就会咯咯笑起来,他满意于自己的杰作,笑得两颊生晕,眼里的桃红爱心扑通地跳。
死了好,死了好,通通死掉才好,死了才没有人能和他抢。
他脱下裤子对着贺云洲的背影自慰,趁着对方上厕所的空档拿走他桌上的纸,将射在手心的精液均匀地涂抹上去,叠好,再重新塞回去。
贺云洲抽出面纸时精液掉出来,不留神就漏了满手。他猛地站起来,眸里满是不可置信的神色,视线触及缩在桌下咧着嘴冲他痴笑的人时又是一变,血色霎时涌上了脸,几乎是不管不顾地在课上怒吼出声,可换来的却是老师的漠视,周遭人鄙夷嘲讽的目光。
贺云洲被赶出教室后时亭才慢吞吞地从桌下钻上来,缓缓将脸贴上他的椅子。
椅面还残存着若有若无的皂角香气,闷热的暑气拂来一阵风,他眯着眼,近乎贪婪地汲取着空气里浅浅的肉茎腥气,唇齿微微张开,湿漉漉的舌尖探了出去,似乎这样就能品味到贺云洲美味的鸡巴。
走廊上目睹一切的贺云洲却目眦欲裂。
此后时亭更是变本加厉。
他家境优渥,平日里不少人都眼巴巴地往跟前凑,唯独在贺云洲这里一点也讨不到好。塞在抽屉角落皱皱巴巴的情书被看也不看地撕成碎片,毫不犹豫地扔进了垃圾桶。省吃俭用给对方买的早饭只得到一声嗤笑,随手丢给了路边的流浪狗。
但时亭并没有因此气馁,而是愈挫愈勇,拼尽全力让贺云洲的目光得以在自己身上停留片刻。即使是充满厌恶的。
他撕碎了贺云洲的练习册,把贺云洲打的饭倒扣在他头上,划掉了贫困补助上贺云洲的名字,甚至暗中雇人把贺云洲拖到小巷里毒打一顿,等人被打得奄奄一息时再突然现身,装作救世主的模样将对方从水深火热中拯救出来。
几番下来贺云洲看向他的目光又多了抹沉甸甸的恨,像是恨不得活剐了他。
时亭让秘书查了贺家的资料,贺父是村里游手好闲的懒汉,和贺母结婚没几年就美美包上了情妇,换了一个又一个,贺母撞见后和他起了争执,谁料反被推下楼丢了性命。贺父心虚之下销声匿迹,贺云洲也因此性情大变鲜少同人来往,连学费都是自己打零工攒下来的。
贺母祭日那天时亭在墓园找到了贺云洲,他将手中的白菊放在墓碑前,问贺母死了要不要接受他的包养。他会给贺云洲钱,很多很多的钱,贺云洲可以把他当成一条狗,一个泄欲的玩具,可以插他的嘴,也可以干他的逼,可他最后却只得到了一记来自贺云洲的耳光。
送出去的花被狠狠砸在身上,砸得他头脑发蒙。雨点般的拳脚落了下来,随之而来的暴怒之下的斥骂。贺云洲骂他贱,骂他骚,骂他不知廉耻,更勒令他从此消失在自己眼前。
时亭垂下头,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花,宛如丧家之犬夹起尾巴失落地离开。
他重新缩回了教室的角落,坐在窗边对着贺云洲的背影自慰,苦等着对方心回意转的那天。
在长达数年的漫长的等待后,在他坚持不懈的努力下,事情终于迎来了转机。
他用肉逼强奸了贺云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