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冰释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站在厢房中,并不是刚才以为的院子中。
想着刚才那大师所说之话,知道他不过是试探自己罢了,如此神仙样的人物唬起人来真是让人想不上当都难。
接下来的日子只能等待展父的消息,冰释也无能为力。
冰释自从兼职修仪后仍然住在医务司,后来精英馆的筹建,皇帝时常召见,冰释不得已只得住在福宁宫的耳殿夕颜殿中,这处本就是掌宫女官的住处。
说实话,冰释对外面的事比伺候皇上心,经常请假,最近又因为展皓的事时常外出,他对着冰释就有些冷脸,但是他又没有任何的其他表示,似乎冷眼看着这一切,反而让冰释有些惶惶然。
冰释刚到医务司,就看见焦急等待的小叶子。一看见冰释,小叶子就道:“福宁宫的范公公传话,说让您一回来就去福宁宫去,皇上召见您。”
其实真心说来,皇帝对冰释还是不错的,这些天冰释总往外跑,皇帝也没有派人阻止,若说皇帝对冰释并不在意,可他又非要冰释待在身边。冰释猜测皇帝也许是将自己当成了一个谋臣。
科举重试结果已经出来了,因为这次考试全程可以说是公开透明,它的公正性并没有被质疑,即便有个别发挥失常的查阅试卷后也并没有掀起什么风浪来。琼林宴一摆,落败的考生就差不多该返乡了,高中的也该回乡报喜了。
舞弊案也没有扩大,只追究了主考官及涉案的相关官员和外围卖考题的商贾,没有牵连考生,也没有进一步扩大。
精英馆也还在运营,里面还住着一些来不及离京的考生。
再加上江南盐课改制成功,兴国候一行人还抓了几个穷凶极恶的盐贩子和海盗。许多海盗头子也兼贩卖私盐,这次的阻力最大的也是这拨人。如今完美解决,不日将重犯押送回京,由皇帝处置。
冰释来到福宁宫,想着最近都是喜事,皇帝的心情应该还是不错,暗自深呼吸了一口气。皇帝仍在看奏折,冰释的到来,他也没看她一眼,冰释轻轻将手中的茶放在了他的右手边,就待在边上尽量做背景。直到所有奏章都看完,他才给了冰释一个眼神。
“听说你在巾帼园又发狂言了。”皇帝的声音让冰释听不出情绪。
冰释只能琢磨着答道:“皇上,奴婢丫鬟出身,没读过几年书,哪懂这世间的大道理,不过是听到什么,想到什么,就不加修饰的说了出来,可能有些表达不合适的地方,我想那些圣贤者也不会与我一个丫头一般见识的。”
赵彦虎者脸:“这么说,与你一般见识就不是圣贤者了。”
冰释声音反而更加轻柔道:“孔夫子就曾经说过,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就是叫正人君子不与女人一般见识。如果冰释真的言论有些不妥,还请皇上不要怪罪,以后冰释定当谨言慎行。”
赵彦看冰释有些耍无奈,笑道:“你这性子是跟谁学的。”
看皇帝的心情还不错,冰释的心也放了下来。“下官父兄都是老实人,就下官从小就似乎有些反骨,这性子可能是天生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