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有些松了口气,能给个说话的机会,就证明他们人心也不齐,各有算计,她在心里组织了一下语言道:“承蒙主子垂怜,奴婢得以每个月与父母团聚一回。府中姐妹听说奴婢父兄管着一间胭脂铺,嫌弃货郎的胭脂又贵,颜色也不艳丽,就托奴婢回家时向父兄买胭脂。所有买的胭脂全都是按照市价卖给府中的姐妹们的。父兄想着,这也是为店铺招揽生意就答应了。所有交易全部都记得清清楚楚,奴婢自己卖给姐妹们的也都记了账的,每一笔卖给了谁,多少钱,什么时候,都写下来了。妈妈可以去对账,奴婢的父兄都是老实人,说什么也不敢贪墨主家的财产啊。”
那徐满家的看夏天居然有条不稳的说着,心中焦急,正准备在吓她一吓,结果金妈妈瞪了她一眼,她自己反而吓得不知道自己准备说什么。
金妈妈又看向冰释,虽然任然是一张冷脸,好歹不够凶神恶煞,她严声问道“还有呢?”
夏天小心回道:“还有,姐妹们买胭脂也缺些小饰物什么的,也是奴婢托哥哥在外面买的便宜玩意儿,再低价卖给府中的姐妹们,奴婢也就是跑个腿而已。还有紫大夫也教给奴婢制作一些护肤用的脂膏什么的,女婢所用材料也都是从府外买进来后加个工,紫大夫也是同意了的。妈妈,奴婢是有些贪小便宜,但真的不敢贪主人的东西啊!”
当初做这些小买卖时,真的全部都记账,明确了买卖,就怕留人话柄,而且也确实给紫大夫报备过,自己平时也是各方打点到位才敢做这些个买卖。
徐满家的看金妈妈没有再追问,居然神情轻松的喝茶似乎对冰释的回答很满意,她正准备抬出老夫人给金妈妈提个醒,正在这时李妈妈走了进来。她没有看夏天,却在金妈妈耳边耳语了几句。金妈妈又仔细打量了跪在下面有些萎缩的夏天,似乎想要从新估量一下她。半响她也没有得出结论,只是吩咐人将夏天继续关起来,不理徐妈妈就离开了。
夏天又被关了两天,但没有用刑,还有人送了吃食和被子。冰释就知道了,有人保了自己,若真能平安无事,定要铭记在心。
之后虽有问话,但是不再有呵斥,自己屋里的账本不知所踪,好在夏天习惯了做两本账,另一本找出来后,与哥哥藏家里的账对清楚,夏天被放回了听雨阁。
“这次多亏了紫大夫,是她向夫人说情,还说要收你做徒弟,你才能这么快出来呢。”夏樱说道。出事时她只能求助紫大夫,本来还怕紫大夫不愿出面,但她也不知道求谁。没想到紫大夫一下子就答应了,若不是有紫大夫的面子,这个事情恐怕不会善了。
“对不起,我没有用,什么忙都帮不上。”夏晴抱歉的说道。以前夏晴和夏天就是一个屋里的,后来夏晴去了针线房,夏天于服装设计一途天分颇高,自己能在针线房立稳脚跟,也是多亏了夏天总是帮自己出注意。其实夏晴有求自己的师傅,师傅负责老夫人的服饰,在府中也有一定的分量,但师傅反而规劝自己不要惹事,自己也不敢去求大小姐,也怕大小姐厌弃自己。
夏天安慰夏晴:“没关系的,你们是什么样的我还不知道吗,都是说不上话的,这次也让你们担心了,以后我们要更加小心。”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如此,善良都是在自己能够保全自己之外,才能够施舍的东西。夏晴也许想为自己求情,但又怕牵连她自己。谁都没有自己重要,连冰释自己都是这种理念,她自然不会怪其他人。
夏荷与璎珞也在夜间赶了过来,妹妹出事时,两人都非常着急。二夫人根本不可能为了一个丫鬟插手中馈之事,六小姐自己都是一个透明人,平时为人也是谨小慎微,一个梳头丫头,根本说不上话,两人除了干着急什么都做不了。
夏晴和夏璎在夏荷和璎珞来了之后就把空间让给了姐妹三人。关上门,夏荷就数落到:“早叫你不要弄那些有的没的东西,你不听,看现在出事了吧,看你以后还老不老实。”
“二姐,这次的事应该不是我卖几盒胭脂的事吧,我想过了,我卖的胭脂不多,小饰品也有人在卖,平时帮他们画画妆,都乐意的很,我也赚不了几个钱,这次的事件应该也是针对家里的吧。”夏天想了几天,觉得专门对付自己的可能性不大。
“徐满一家本来是老夫人带过来的,负责管理老夫人的嫁妆中的一处胭脂铺,但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