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拂衣想象了一下那样的画面,自己戴个孩童尺寸的虎头帽,尚且能说是初为人父的欣喜与促狭,若当真戴个自己尺寸的虎头帽,那便是不伦不类,为老不尊了。
虽说他如今与老这一字实在牵扯不上半点关系。
夫君说笑了。
应缺却不觉自己在说笑,皆是旁人见夫人与久久戴着同款帽子,穿着同款衣服,一眼便能瞧出是父子。那便是亲子装了。
崔拂衣神色一顿。
应缺似是当真有了兴趣,继续畅想,若有机会,我却也想要一套。
自然有机会。崔拂衣不等他继续,便唤来丫鬟,方才夫君的话听见了吗?
丫鬟点头,崔拂衣便吩咐道:将几套久久的衣服也做两身我与夫君的尺寸。
随后转而又看向应缺,微微一笑道:如此,夫君便算如愿了。
待衣物做好,夫君与久久穿了,必定更有父子相。
应缺抬眸一扫,微微一笑道:夫人也是。
崔拂衣微微倾身低头,在应缺唇上浅浅一吻。
终归,还是能穿的。
崔拂衣回到自己床榻,虽相隔屏风,却也隐约等窥见对方身影,听见对方动静。
只需一人出声,便有丫鬟上前应答。
未免惊扰对方,崔拂衣寻常极少唤人,今日亦然。
不知是否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今日崔拂衣在梦中见到了久久,它头顶虎头帽,穿着与之同款的衣服,摇摇晃晃朝他走来。
崔拂衣连忙声伸手接住对方,仔细打量片刻,却仍是未能窥见久久全貌,只隐约觉得对方当真如了自己所愿,与应缺相似极了。
世子妃
世子妃?!
夫人。
耳边似有阵阵呼唤自远方传来,原本崔拂衣只当未听到,直到那声夫人,崔拂衣方才恋恋不舍轻抚久久脸颊。
是你父亲,他在唤我。
我得先走了。
久久乖乖点头。
好乖。
崔拂衣心念微动,低头在对方模糊不清的脸颊上亲了亲。
比你父亲乖巧多了。
久久双眼一亮,似是极喜欢这种话。
崔拂衣却只是笑。
也比它父亲好骗多了。
半夜三更,睡梦中腹部疼痛难忍,崔拂衣也未曾醒来,更不曾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