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着走着就走到了门口,他又转身退回去。
不行,说好的不去的。
他可不能半途而废。
就没人请我过去?他皱眉问。
下人们纷纷低着头,看来确实没人请。
应缺一掌拍在桌子上,岂有此理!
他不去是他的事,没人请他那就不行。
这个婚礼他不认,坚决不认。
在屋里窝了一下午,也听了一下午的热闹。
听说酒馆附近的邻居都去了,一路上鞭炮就没停过。
应缺听得忍不住扇扇子。
终于捱到黄昏,应该行婚礼的时候,应缺彻底坐不住了,起身快步出门,备马车。
他要看看有他在,他们敢行婚礼?
虽然路有些远,但马车走得快,走到酒馆附近的时候,天色虽暗,却仍有一线光明。
周围商铺早已经关门谢客,附近人家中少有亮灯,毕竟无论是蜡烛还是煤油,都要耗费银钱。
应缺掀开车帘,地上不少鞭炮保留下来的碎屑,入眼隐约分辨是喜庆的红色。
然而比它更红的,是那道站在门口,提着灯笼的身影。
大红喜服穿在他身上,更衬得他肤白如雪。
朝惜君曾经不喜广袖长袍,觉得它们除了碍事还是碍事,花里胡哨,除了好看一无是处。
如今,却心甘情愿穿了这样的款式。
夜风徐来,吹拂着广袖长衫,让他瞧着仿佛九天而来,欲乘风而去的仙神。
他循着声音来到马车外,微微侧头对着马车的方向,莞尔一笑道:再晚些,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应缺看着眼前的朝惜君,差点忘了眨眼,我凭什么不来?他可是大房。
朝惜君失笑:是,没人比你更有资格来。
只是你来晚了些,没能和我一起送小沅出嫁。
什么?她出嫁还要他送?
那我现在是不是还得进去恭喜她?应缺阴阳怪气道。
朝惜君眨了下眼睛,进去你也见不到啊,她都嫁去慕容家了,想见她,等回门吧。
应缺微愣:什么?什么慕容家?
999终于憋不住了,激动道:慕容!是男主那个慕容啊!
朝惜君故作惊讶道:你不知道吗?今天是小沅和慕容家的婚礼。
应缺:
如果慕容家真是男主家,那朝寒沅还能是谁?自然是女主啊!
原来被原主强抢的夫妻是他们,兄妹也是他们,女主一直就在他眼皮子底下。
既然如此,童养媳的身份应该也是掩饰,朝惜君和朝寒沅,应该是兄妹。
事到如今,他哪里还能不明白,从来就不是朝惜君和朝寒沅补办什么婚礼仪式,从来就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