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想要的实在太多了,一件实在远远不够。我左手拿着葡萄味儿的橡皮糖,右手抱着柠檬味儿的汽水,眼睛盯着黄瓜味儿的薯片,哪一样都无法割舍。
“谢若愚……”我抿着嘴唇,酝酿眼泪。
背后的小电视里,正在播放无聊的社会新闻。
“历时十年,一日宣告破产,关于祝志飞教授与他的研究……”
我好像听到了父亲的名字,我转回了身,“谢若愚,我父亲怎么了?”
谢若愚却跑到小电视前将电源拔掉了,“祝老师在国外碰到了一点儿小问题,但是和你没关系。”
“怎么会没关系呢?”我说,“他可是我父亲啊!”
“总之祝老师现在很好,你只要这些吗?那我就结账了。”谢若愚说着推着我到了收银台前。
当然不是!一听谢若愚的语气还有商议的余地,我立刻把想要的零食和玩具通通放进了篮子里。不大的篮子很快就装满了。
我后悔了,我应该推一辆购物车的。
可是谢若愚已经提着篮子到收银台结了账。
我们离开了商店,回到了我醒来的那个地方。
“谢若愚,我们不是要回家吗?”我问。
虽然在医院住了很久很久,我仍然记得回家的路。
“心愿,我们不回那个地方了,好不好?”
“可那是我的家啊。”我说。
“心愿,你想有个新家吗?”谢若愚放下东西,抓着我的肩膀严肃问道。
我迷茫的摇了摇头,“我不明白。”
谢若愚重重叹了声气,“对不起,是我太着急了。你先去上学,等开学了,我们再重新研究这件事好吗?”
“好。”虽然我并不觉得有什么研究的必要。
谢若愚开始重新辅导我的功课,一个星期后带我来到了考场。
我考了足足两天,信心满满的交上最后一门的卷子,一出考场便看到了人群里的谢若愚。
他也看到了我,挤开密密麻麻的考生来到我身边。谢若愚护着我走近了人群里,他附在我的耳边低声问我考得怎么样。我得意的说,一定不是你出的题,实在是太简单了。
他刮了一下我的鼻子,“尾巴快要翘到天上了。”
“如果我真的考得很好的话,为什么不能翘呢?”我反问。
“那让我来试试,你的尾巴在哪里。”谢若愚说着,在我屁股上拍了一下。
我顿时羞红了脸,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还可以打屁股呢!
“谢若愚,我生气了!”我追着他打了起来,谢若愚竟然跑了。
我一直追着他跑回了家,靠在门上气喘吁吁。
原来我可以跑这么久都不会晕。
我更开心了。
谢若愚见我一直没有跟上,从里面出来了。“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我摇了摇头,“累、累死我了……”
话音未落便天旋地转起来。
是谢若愚,竟然将我扛在了肩上。
我尖叫着抓他的头发,“放我下来——”
耿直的房门突然打开了,“你们能不能低调一点儿,给我们单身人士也留一些生存空间好吗?”
“什么?”我别扭的转过身子问他。
谢若愚又拍了一下我的屁股,“别管他,我们走。”
“你倒是让我自己走啊!”
耿直的房门砰的一声关上了,谢若愚扛着我来到了他的房间。我的房间在对面。
“我要回去,不在你这里!”我被摔到了他的床上,还弹了几下。嗯,他的床没有我的床软。
但是足够大,所以我打了一个滚,一直滚到床的另一边,身体放松的摆成了“大”字。
“你倒是跑跑看。”谢若愚说着,一把抓住了我的脚踝,在我反应不及时把我拖回了他身边。
“啊--”
我胡乱扑腾起来,不小心一爪子挠在了谢若愚的脸上,距离眼睛很近,留下一道又红又长的血痕。
“谢若愚,你会不会瞎啊?”我着急起来,问道。
谢若愚捂着受伤的眼睛点了点头,“会。”
“那该怎么办呀!”我急得眼泪出来了,手足无措。
“你亲亲我,我就好了。”谢若愚拿开了手,指着伤处说道。
我蓦地睁大了眼睛,这个语气,这个表情。谢若愚竟然敢骗我!
我生气极了,闭着眼眼睛捶打起来,“谢若愚你是个大骗子!”
谢若愚却突然搂住了我,“我没有骗你,如果没有你,我不仅会瞎,我还会死。”
故事一完
谢若愚搂得实在太紧,我动弹不得,只能靠在他的胸前。我听到了他的心跳声,甚至比说话的声音还要大。
“你不要死,谢若愚。”我说。
“那你嫁给我吧,祝心愿。”
“那样你就不会死吗?”我问。
“对。”
作为一个刚痊愈没多久的重病人士,我认为没有什么比活着还要更重要了。
“好。”所以我点了一下头,答应了他。
谢若愚抱起了我,在原地转了一圈。
接下来便是漫长的暑假时间,谢若愚带我去瑞士看了雪,还带我去大堡礁潜了水。最后带我来到了阿拉斯加,我们不仅看了极光,还领了一张结婚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