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棚四周没有遮挡,冷风从四面八方灌入,吹起了宋知钰的发梢。身上的大氅不知何时已经落在圈椅上了,但宋知钰丝毫不觉得冷,体内反而多了几分燥热。
坐回圈椅上,宋知钰脸色潮红,拿起大氅搭在了腿上。
“你怎么了?”萧寒砚蹙眉,觉得他的行为有异常。
静下心来,宋知钰屈腿将大氅往上盖了两分,舔了舔嘴唇,鬼使神差道,“不知道,我好像……有点吃醋。”
明明萧寒砚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但宋知钰总觉得在他说完这句话后,萧寒砚整个人身心愉悦。
“因为乔潜?”
显然他已经知道阿墨探听到的那些消息了,宋知钰垂下头来,没有否认。
“你今日见到他了?”
“没有。”
“你若是见到他了,应该能发现他另一只手也废了。”
闻言,宋知钰轻笑了两声,并未作答。
马场外有人在赛马,周围一群人喝彩。自从应城惨案发生之后,他已经一年多没有上马过了。宋知钰倏然起身,往凉棚外走去,脚步轻快。
“去哪儿?”萧寒砚紧随其后。
宋知钰语调增高,“骑马。”
马厩附近清了场,外面有锦衣卫把守着,无人敢进来。
小桂子牵了一匹枣红色的马过来了,看上去温顺无比,显然是特意给他准备的。
宋知钰轻挑眉,指着马鞍上刻着的一个“砚”字问道,“你是不是也想在我身上刻字?”
萧寒砚似乎很喜欢在一些东西上刻字,他屋顶的瓦片、房内的书桌、随身带着的匕首,都被萧寒砚刻上了字。
第20章 怀疑
萧寒砚眸光微闪,征询的问道,“可以吗?”
一本正经的语气,让宋知钰分不清他究竟是真想这么做,还是只是在说笑。
握着缰绳的手逐渐收紧,宋知钰双唇紧抿,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耳边突然传来了几道极低的笑声,他突然明白自己被耍了。
萧寒砚倏然一笑,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我怎么舍得,罪犯身上才会刺字。”
正在他松了一口气的时候,萧寒砚话锋一转,“不过……南疆有一种墨水可在人身上写字,要用特殊膏药才能洗去。你若是有兴趣……”
宋知钰咬牙切齿,“萧、寒、砚!”
“逗你呢,我带你骑两圈。”
话音刚落,萧寒砚突然纵身一跃,稳稳的落在了马背上,将他揽入怀中。
宋知钰眸色幽深,冷声发号施令,“下去,我自己会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