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辉心一横,语速极快的说道,“说你不孝顺老家儿全都是因为老板娘。嫂子嫌弃子睿哥是个拖累,所以阿....她上次大老远的去别墅看你们,嫂子才会拿铁棍子打她。还有.......”
郑辉的话还没说完,车库里猛然响起啪的一声,被人狠狠摔在地上的手机瞬间四分五裂。
张子铄重重的喘着粗气,痛苦而绝望的闭上眼睛。
他无助的小声呢喃着,“这都是要干什么啊!啊?!”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各种自媒体,上。
之前的两轮关于张子铄的热度倒也还好,张子铄也没发声解释,只是亲自给几个比较固定的合作伙伴打了几个电话,承诺每年追加一两幅画用作展览和售卖。
他也没动用李海洋手底下那群贵的要命的律政精英,只是吩咐了他自己画室的律师,写了几封律师函就搞定了。
但这次林凤芝的声明与之前相比,热度可谓是天壤之别。
声明一发上来,网上可是炸了锅了。各种标题层出不穷,漫天而飞。
「婆媳关系不睦,到底是谁的错?」
「恶妇欺负婆母,还有没有天理?」
「豪门恩怨,财产之争。」
「艺术家道德沦丧,包养妙龄少女。」
「未婚同居的女孩就是不自爱的表现。」
这一次,林凤芝似乎将每一枪都对准了她的小姑娘。
张子铄顿时间有些头晕目眩,他无力的趴在方向盘上。自嘲道,“是我错了。”
他不该优柔寡断,期待那个可笑的母子亲情。不该总是犹豫不决,不忍心出手。不然何至于如今让小姑娘沦为众矢之的,无缘无故遭万人唾骂。
张子铄双眼无神的看向副驾驶,抖着手拿过上面的小兔子抱枕,死死的抱在怀里。
他苦笑了一下,笑声如破钟,嘶哑难听。
以前的画面一帧一帧在男人的脑海中重现。
张子铄猛然发觉,从小到大,他就像是一头生在动物园里的象。从幼象时期起,就被一根细绳紧紧的拴住,无法逃离。
从出生起,林凤芝就拿了一根细绳将他的双腿牢牢绑住。
从前,张子铄也曾很努力的试图挣脱林凤芝强加给他的束缚。
可尚且年幼他实在是太过弱小了,他挣不断那条“重及千吨”的细绳。每一次他试图逃跑,下一刻都会被细绳狠狠地绊倒在地,摔得他遍体鳞伤,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