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依旧跪着不懂,安小瑾又劝道,“公子似是有心结,并非是针对你,那两位漂亮姐姐只是不合公子的意。”
卫离紧绷的神色缓了缓,感激地对她笑了笑,站起身来,指了指一旁的石凳,示意他有话说。
两人在石凳上坐下,卫离缓缓道,“公子的父亲待我恩重如山,不仅救了我的命,还授我武功,去世前让我去游历江湖见世面,只交代待公子从师门归来后照顾好他,只是我来晚了,否则也不会让公子受此大难。”
“是何人伤了公子?”她试探问。
卫离茫然摇头,“听夫人说是一个蒙面高手,应是公子游历江湖时结的仇家,趁公子不备偷袭还下了毒,公子三年前归家,我是一年前才收到消息。”
原来卫离并不知晓真相,而纪如卿也瞒着他,看来纪如卿真的不相信任何人,除了他自己,现在多了一个她。
或许信她也是有原因的,与他心心念的小师妹有极大的关系。
“今日公子毒发,你给他服的解药是出自何人之手?既是知晓公子身上的毒,也能制药压制,该是有法子彻底根治才是。”
不便问纪如卿的,她可从卫离口中套出。
果然,卫离是个没城府的,身上带着江湖的侠气,现已将她视为自己人,他将自己知晓的和盘托出。
“是公子的舅舅找到了暂时抑制的法子,彻底根治的法子尚未找到,夫人怕公子在家憋闷,遂才将公子送到凌阳来。”
他比纪如卿年纪稍长,幼时也是见过一两回的,多年后再见便如同换了个人似的。
“那时公子性情大变,夫人也没法子,只得将他安置在此处。”
话到此处,安小瑾算是想明白纪如卿瞒着卫离的真正用意,不知情的卫离守在他身边远比别人要妥当,卫离不会害他。
安小瑾看了眼天色,站起身,“夜深了,卫大哥早些歇着,你累了一日,今夜我守着公子。”
卫离犹疑片刻,又看了眼她的房门,这才点头,“夜里若是有事,你唤我便是,我就在隔壁的屋子。”
两人一同往前,到了门前各自回屋。
安小瑾找出备用的被褥,打地铺将就了一夜。
一夜好眠的她又是被惊扰醒来,迷糊睁眼便见一张放大的俊颜,鼻尖痒痒是他手里攥着她的一缕头发挠她的鼻子。
“睡得跟死猪一样。”嘴里满是嫌弃,手上却乐此不彼。
病娇公子身着单衣,墨发随意披散,瞧着衣衫不整却别有风姿,肤白如雪,久病的身躯显得消瘦,衣衫松垮垮地挂在他身上,让人忍不住心疼。
“小小年纪便觊觎本公子美色,长大了还得了。”又是一记爆栗落下。
食色性也,古人诚不欺我。
安小瑾回神,尴尬地摸摸脑门,嘟哝道,“不怪意志不坚定,只怪公子太妖娆。”
声音虽低,却被纪如卿听了个实在,先是一怔,而后是无奈失笑。
“长得好竟也成了我的错,你这丫头好生不讲理。”
安小瑾嘿嘿一笑,一骨碌爬起径自去洗漱去了,俨然忘了该先伺候身后黑着脸的少年公子。
“瑾儿!”
掬水净面到一半,身后传来某公子咬牙切齿的低唤。
安小瑾动作微顿,这才想起来该干什么,随即三两把收拾了自己,赶忙重新去打水伺候公子爷梳洗。
在公子不断嫌弃她粗俗的眼神中,终于让他能现于人前了,就连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