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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和医生)(1 / 1)

拉查克微笑着用膝盖碰了碰他,“道什么歉呢。”

他拉着医生戴着手套的手,然后指尖碰了碰他的掌心,眼神挑逗。

“不可以。”医生吓得后退一步,心跳急剧加速,“你生病了,你正在被药物控制,你冷静一点。”

拉查克起身走到他身旁偏过头看他一眼,“害怕了?”

“开点药给我,骨头实在太疼,我怕我晚上睡不着。”

“好,好的,没问题。”

医生避开他的视线,将已经准备好的药放在桌上,“只有今晚一顿,我,我明天早上会再过来找你。”

“你要走?不如就在这睡一晚。”拉查克转头看他。

医生赶紧摇头拒绝,“不,不用了。我今晚回去。”

“外面都是吸毒的,你还要绕过赌场,说不定里面都血流成河了,你确定要走。”拉查克嘴角已经咬上一根烟。

医生闭上眼,摘下口罩,将东西放在桌上,转头面如死灰道:“我留下。”

“二楼中间那个房间,去洗澡吧。”拉查克打量着他。

医生长相清秀,看起来二十出头,白种人,深蓝色瞳孔,眼睛深邃。

“哦,对了,那个房间的门好像没有安锁。”拉查克说。

“什么?”医生眼底充满恐惧。

那这和直接和他睡在一起有什么区别。

“要不你睡我房间。”拉查克问。

“那你睡哪?”

“和你睡一起啊,那不成你让我睡其他房间?”拉查克笑了一下,“我是病人。”

医生后退一步,不小心撞到沙发,差点倒下。

“快去洗吧。”拉查克脱了上衣,一把扔到沙发上。

医生看到他身上的一些小伤口,还有纹身。

这是作为医生的本能,他先注意的是病人的伤口。其次就是作为正常人的反应,他开始欣赏拉查克的身体。

宽肩窄腰,肌肉锻炼的很美,一点也不夸张,腰从侧面看只有薄薄的一层,腰上还有一条长长的延伸到胯骨的纹身。

也难怪那么多人对他念念不忘。

医生摸了一下脸颊,上楼洗澡了。

他拿着药上去时,拉查克已经穿着睡袍坐在床边抽烟了。

医生把药和温水放在桌上,看了他一眼:“其实烟也应该少抽。”

拉查克懒懒地掀起眼皮看他,“喂我吃药。”

“啊?喂你?怎么喂?”医生不明白,他从来没有喂别人吃过药。

“把药放进我嘴里,然后喂我喝水。”拉查克脸色有点差,“骨头太疼了,手臂抬不起来。”

他没有撒谎,泡完澡后他感觉骨头更疼了。

医生也很心疼他,赶紧把药倒出来喂他。

“一粒一粒放,太多了我吞不下去。”拉查克手撑在身后,睡袍松垮,半边胸口裸露着,刚好将纹身露出。

医生看了一眼桌面,十几粒药一粒一粒放要吃到什么时候,他本来还想快点结束的,现在看来是绝对不可能了。

药放到他舌头上的时候,医生条件反射一样的迅速将手抽出,然后托着他的脸喂他喝水。

就这样一点意外没发生地喂完倒数法的吻,干脆咬住他的舌头,作为警告,让他只允许跟着自己的感觉来。

被咬了舌头,神智不太清晰的拉查克难过地哼了一声,听起来就像是撒娇,听得瞿思杨全身难受极了,欲火焚身一般,差点没忍住射出来。

但看拉查克的样子,他看起来似乎还没到达。

瞿思杨视线下移,看到拉查克沾了点浊色液体的铃口,又看到他和自己干净的小腹。

拉查克还没射。

他吻了吻拉查克的颈窝,然后将他翻过来,压着他柔软精瘦的腰,又特意找了个枕头让他枕着,免得头压得疼。

看了眼穴口一圈被翻过来的艳红的肉,瞿思杨将性器抽出,有些变态地欣赏着被干得合不上的肉洞。那处还在缩合,像欲求不满,又像在邀请他。

瞿思杨微笑着伸了手指进去,里面的灼热迅速将他的微凉的手指捂暖,那处就像温床。

他推扶着性器进去时,拉查克难受地抓紧床单,腰难受地扭了一下,好像在逃避他进入。

瞿思杨挑了一下左眉,抓着他的腿根往自己这里拖了一点,床单瞬间皱起,他看着拉查克后颈挑衅的纹身,在顶入的同时发狠地咬上后颈的纹身,狠到似乎快要将那块皮肉撕扯下来。

“啊——痛,痛…不要…不要咬……”拉查克神智清醒了一点,眼睛酸涩的难受,等完全恢复神智后,才发现自己是被后入的姿势。

这个姿势比刚刚面对面进得更深,他感觉瞿思杨粗长的性器似乎要将自己的后穴顶烂,他甚至已经能感受到里面的嫩肉变得酸胀发软。

每次隔着薄薄的避孕套摩擦就会忍不住绞紧,痉挛。

他已经没有力气支撑自己的身体,全身都流了很多汗,腰腹和脸颊的汗尤其多,已经浸湿床单和枕头。

拉查克嘴微张,喘着气,鼻子吸进的微薄氧气已经远远不够了,他恨不得吸进更多,头脑都发着因为缺氧而产生的晕眩。

“嗯嗯……”拉查克感觉好像有一双冰凉的手握住了自己涨得疼的性器,很快瞿思杨就俯身舔吻他的耳垂说,“还没射。”

拉查克旖旎地呻吟着,语调轻缓:“我高潮点比正常人要高。”

他伸着湿润的舌头,和瞿思杨推吻,喘着气说:“所以努力让我高潮吧。”

瞿思杨嘴角噙着嘲笑。

拉查克这话说的好像是在拐着弯的骂他不行。

他与拉查克快要被欲望侵蚀腐烂的眼睛对视,然后咬上他的唇,将他的头掰过来与自己深吻。

舌头舔弄着他的舌根,手又揉捏他挺立的乳尖,那处涨得快要渗血一样,原本就殷红的乳色在他的反复揉捏折磨下变成了让人怜惜的血红。

拉查克练的薄肌摸起来很柔软,像捏着软绵的棉花,他甚至觉得拉查克练出这样完美的身材就是为了勾引别人的。

他松开拉查克的头发,又吻着他的后颈,嘴唇顺着脊骨一路向下,舌尖舔着。凸起的纹身不断刺激着舌尖,这样下去,瞿思杨只觉得爽的不是拉查克而是自己,那最快射的也不会是拉查克。

原本揉捏乳尖的手也逐渐向下,再次握住那挺硬的性器,手掌包裹住,让还在渗着浊液的瑟口不断摩擦皮肤细滑的掌心,很快掌心就满是那浊液。

他又将那东西涂抹在拉查克的小腹上,让本就软滑的小腹变得更加湿润。

“什,么东西……”拉查克呻吟着问。

瞿思杨俯身低声道:“好像是你的……精液。”

“亲爱的,你是不是快射了。”

瞿思杨清亮的少年音消失不见,音色变得低沉蛊惑,拉查克听着心里一阵荡漾,他把脸埋在枕头里,故意不让那人看见自己脸上的笑。

遮住视线的时候,身下瞿思杨手上套弄所带来的快感越来越清晰,同时后穴被疯狂顶弄的刺激和酸软也越来越强烈。

他确实快射了。

精液射了瞿思杨满手,看着黏腻恶心,但瞿思杨却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将那乳白的液体涂抹在拉查克腿根和臀隙。

不久,瞿思杨也射了。戴着套子,所以他一点也不急着撤出,他抱紧拉查克,精液隔着单薄的一层胶膜刺激着被干的敏感至极的壁肉。

拉查克身体忍不住颤抖,瞿思杨就抱的更紧,直到对方忍不住将脸凑过吻他,他才松开一点。

“那天晚上为什么拒绝我。”拉查克搂着他的脖子看着他的眼睛问。

他指的是那晚他剁人手指,后来去他家接吻那次。

拉查克眼睛里有怪罪的意味,瞿思杨看着他骤然变化的眼神,还没想好怎么回答。

“还没想好吗,”拉查克用鼻尖蹭了蹭他的鼻子,声音还有点哑,“明明那晚是最适合用来上床的。”

瞿思杨被他蹭的心里有些难受,忍不住靠近他亲吻他,但拉查克却偏过脸,看了一眼他现在变得有点粉红的脸。

“你脸怎么了?被打了?”拉查克手指碰了碰。

他的腰有点痛,就干脆躺在床上撑着手臂看他,这样腰要放松的多。

“明显吗?”瞿思杨用舌头顶了顶,已经不疼了。

“还行,到底是谁打的,方便告诉我吗?”

“我父亲。”

拉查克眼神一亮,“你父亲打的?”

瞿思杨点点头,“你没被你父亲打过?”

他看了一眼拉查克,他挺会说话的,也挺会猜测别人想要什么,他父亲应该不会经常针对他。

“打?我不仅被他打过,我还被他侵犯过。”拉查克风轻云淡地说,好像在说呼吸喝水一样再正常不过的事。

“他把我按在沙发上,扣着我的头让我给他口交,还说我舔过那么多男人,给他舔一次怎么了。”拉查克轻笑,眼神狠毒。

瞿思杨听着心里震惊再震惊,他握紧拉查克的手说:“你……你父亲居然这么恶心。”

“打回去。”拉查克说。

“什么打回去?”

拉查克起身,摸了摸他被打的那半张脸,“你父亲怎么打你的,你就怎么打回去。”

瞿思杨神色惊讶,但摇了摇头,太荒唐了。

“我不会这么做的,他是我父亲,我怎么能打他。”瞿思杨不理解拉查克的逻辑,拉查克更不理解他的逻辑。

他扯过沙发上的浴袍裹在身上质问他,“所以你来找我,是因为你被你父亲打了,你找我宣泄……”

拉查克转头看他,想到了什么,所以他刚刚做那么狠也只是为了宣泄情绪,而不是……因为喜欢或者真的想要他。

“瞿思杨,你把我当成你的情绪垃圾桶吗?”拉查克捏着他的下巴,神情不悦。

“没有。”瞿思杨坦荡地和他对视,丝毫不心虚。

拉查克松了手,走的时候腿还有些打颤,小腹和腿根的黏腻很难受,臀缝的就更难以言说了,他觉得自己每走一步就是煎熬。

“我去洗澡,你随意吧,走的时候小心点,别让外面的人一枪打死了。”拉查克扶着门进去。

瞿思杨看着他有点僵硬的走姿,在内心真实想法的驱动下,进了拉查克进的那间浴室。

灰白的帘子挡着淋浴的部分,瞿思杨听着淅淅沥沥的水声,心里按耐不住地想拉开那个帘子,但他又怕拉查克讽刺他,又说出像“情绪垃圾桶”这样恶心人的词。

正转身要走时,里面的人说,“想和我一起洗吗?”

瞿思杨脚步一顿,又听见他说,“我腰疼,你进来帮我揉揉吧。”

瞿思杨把睡袍脱了进去,看到拉查克站在水里,水流顺着他笔直的鼻梁流下来,又聚积在他眼窝处一两滴,薄成片的身体侧对着他,后腰上的深红掐痕格外显眼。

他走过去,按着拉查克的肩把他按到墙上,低头吻他。

瓷砖冰凉,瞿思杨尽量不让他靠在上面,吻得也很温柔。

拉查克克制不住地搂上他的脖子,手指插进他被水沾湿的头发里,头仰着,任由水流滴到二人交合的唇齿间。

瞿思杨吻着他的下巴,肩颈,留下一个又一个印子,缱绻至极。

“我下午要去处理一个人,这次快点,不要耽误我的时间。”

后穴被塞满的感觉又袭来,拉查克皱了皱眉,腿根黏腻的感觉被水冲的消下去了一点。

“要去杀人?”瞿思杨问。

拉查克被顶弄的断断续续地说:“嗯,一个……仇人…”

瞿思杨看了眼他颈肩和身上的印子,严重到有些吓人,他浅吻拉查克唇角:“他和你做过?”

拉查克隔着水雾看他,笑声很轻:“我有没有和他做过很重要吗。”

“我现在正在和你做就行。”拉查克咬了咬他的耳垂,下身被弄得有点疼,他轻喘着说,“轻点,你想让我走不了路吗?”

瞿思杨不轻不重地“嗯”一声,然后将他重重按在墙上操干。冰凉的墙壁让拉查克胆颤,他抬手捂着被水冲的犯疼的眼睛,嘴张着喘息。

在瞿思杨看来,他头仰起,因为缺氧嘴张开喘息的动作就是赤裸裸的勾引。

他勾着拉查克的一条长腿,架在自己的臂弯里,搂着他,让他不得不靠在自己身上。

身体贴过来的时候,拉查克还在轻微颤抖,全身都在发烫,暖白的皮肤泛着浅粉,身上的吻痕就像一朵朵欲绽的花。

拉查克快没力气了,腿已经酸软,因为疲倦,眼睛也快要睁不开,身体只能瘫软地靠在他怀里,任由他摆弄。

体内热流传来时,他以为瞿思杨会就此结束,但没想到那人竟然还有体力把他擦干净身体抱到床上。

拉查克偏了一下头,看到时钟已经走到三点,现在去已经来不及了,他干脆给阿斯顿打了个电话,延迟时间。

电话才一接通,瞿思杨就突然俯下身来,含住他胯间之物,拉查克瞬间脊背僵直,说话声音都变了点。

“先推迟……”拉查克嘴角上扬看着瞿思杨,“具体什么时间……嗯……”

快感太过强烈,拉查克忍不住闷哼一声,然后他赶紧把电话拿远,喘了几口气,脸颊发红地瞪了瞿思杨一眼。

“过几天再去,先留着他一条命。”拉查克手摸上瞿思杨的后脑勺,诡异地看了他一眼,“挂了。”

他把瞿思杨的脑袋猛地往下一按,直插到他喉咙,瞿思杨难受地拧了拧眉,脸颊被撑得已经有点酸了。

拉查克松开他,后者立马起身,又气又笑地看着他:“挺狠。”

拉查克抬眉,靠过去问:“第一次帮人口交?”

“你觉得呢?”瞿思杨无语地瞥了他一眼,抹了一下唇角溢出的口水。

拉查克盯着他的嘴看了看,亲上去,然后把他按在床上,从拉开的抽屉里拿出一片避孕套。

只见他把铝制包装袋撕开,用嘴把套子取出来,放在嘴里,舌头灵巧地顶出一个凸起。

瞿思杨不太敢看他,下意识把脸偏向其他地方,但才一偏转过去,拉查克就厉声用命令的口吻说:“看着我。”

瞿思杨无奈的把脸转过来,但其实耳根和脖子已经通红。

因为嘴里含着东西,所以拉查克有些不清楚地说:“我的道歉,你要好好享受。”

随后俯身低头含住他的性器,帮他戴套。

拉查克的嘴刚一碰到的时候,唇钉带来的冰凉触感就让瞿思杨头皮发麻。

但很快,那处被他含在口中隔着单薄的胶膜舔吸的快感就一阵阵袭来,瞿思杨有些不好意思地捂住眼睛。

戴好后,拉查克就扶着将它插进后穴。

感觉变了点,瞿思杨睁开眼,见他眼睛半睁着坐在那,看起来很累但是眼神又和一开始刚做时一样。

“我累了。”

刚刚在浴室,拉查克就觉得自己快要被瞿思杨肏晕死过去,现在更是连动的力气都没有了,他全身发软。

“还做吗。”瞿思杨将他抱在怀里,揉着他身上被掐出来的淤青。

“我推迟了计划,你看着办。”拉查克声音很轻,像小兽呢喃。

瞿思杨犹豫着,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左右为难。

拉查克眨了眨眼,不满地哼了一声,他伏在瞿思杨肩膀上说:“把我放在床上,肏我,这次温柔点就行。”

“如果我没反应,就是我累得给不了反应,”拉查克咬了咬他的脖子,“你是第一个和我做完,让我这么累的。”

瞿思杨顿了一下,然后笑着按照他说的去做。

赌场那边是阿斯顿管着,那些人怕他,也不敢怎么闹事。

地下两层的赌场和吸毒所也算太平。

“那小子还没出来?”阿斯顿看了眼别墅那边,亮着灯,也没有听见枪响。

“没,已经好几个小时了,也没有听见什么响声,是不是大哥在和他……”一旁纹花臂光头的男人说。

“那也做太久了吧。”阿斯顿眯了眯眼,中午进去的,现在都到晚上了,总该做完让他走了吧。

“诶,管好赌场吧。”

阿斯顿摇了摇头,他估计老大今晚是不会过来了。

回去时,还没推门,他就感到赌场一片寂静,等进去时才发现是拉查克以前的仇家过来了。

“哎呦,好久不见啊,你是叫阿斯顿对吧,拉查克人呢?”那人戴着墨镜,穿着坎肩,瘦的跟猴一样,说话时嘴角上扬,看起来像街头混混。

他摘下墨镜,墨绿的义眼瞩目,另一只完好的眼睛眼珠子转了转,又问了声,“拉查克人呢,让他出来和我赌。”

阿斯顿冷着脸,镇定道:“老大有事,现在不方便见你。”

那人把脸凑过去,手突然从口袋掏出枪,抵着他的脑袋,“让他来和我赌,管他妈的有什么屁事,他就是现在快死了也要爬起来和我赌!”

他一掏出枪,赌场的其他拉查克的人也都跟着掏枪,但一秒后,地下赌场突然传来几声枪响。

阿斯顿心里一惊,知道地下赌场的没几个人,甚至连拉查克本人也不会怎么去那个赌场,他是怎么知道的。

“让他来见我,不然我就把地下两层的人都杀光。”唐特大睁着眼,眼珠子布满血丝。

面对唐特的恐吓,阿斯顿见多了,他自己倒是不怕死,只是地下两层有太多身份复杂的人,如果他们死了拉查克和赌场的人只会要处理更多的麻烦,到时候仇家就多到完全数不过来了。

他面不改色地掏出手机,给拉查克打电话。

第一次没打通,第二次打通了,拉查克声音沙哑地说了一声:“什么事。”

听到声音后唐特立马抢过手机,大吼:“你现在给我从别墅滚出来,滚到赌场,我要和你赌。不然,我就把赌场里你的人通通枪杀。”

对面沉寂了几秒,随后唐特听到一声低笑,“想我了?你等我穿个衣服再去见你。”

“你……你他妈快把衣服穿好过来见我。”唐特气的把电话挂断。

那个人还真是一如既往的骚,爱勾引人。

等了半个小时要有,唐特都等的不耐烦了,心里骂道:那贱人穿什么衣服穿的这么慢。

里面的门被推开,拉查克脸上带笑地进来,身后跟着一位个子特别高,宽肩有型,长相帅气的男人。

他就穿了一件老头衫和一条黑色阔腿裤。

“你穿这衣服穿半个小时,存心磨时间呢。”唐特枪口指着他,但拉查克丝毫不怕地走过去。

他抓了抓头发:“有点事耽误了。”

唐特举着枪,视线将他全身扫了一遍,他露出来的皮肤上没有几片是没有吻痕和掐痕的,脖子和锁骨那尤其严重,甚至单薄的衣料下也能看见他腰上交错的指痕。

这人故意的。

故意穿成这样把自己身上的痕迹露给他看。

“你还真是不要脸啊。”唐特气急败坏地骂了句,“你明明知道我……”

拉查克嘴里咬了根烟,还没点着,“知道什么?”

“打火机。”拉查克随口一说。

在场离他稍微近一点的,没有一个不在找打火机,拉查克叼着烟,手指点着桌面,坐在椅子上腿晃着,让人感觉他逐渐不耐烦。

等了半分钟,七八个打火机拥上来,但都没有点燃,都怕火伤到他。

拉查克后退了一点,抬头将一圈人扫了一眼,最后视线落在瞿思杨身上,对他抬了一下下巴。

“点火。”

瞿思杨打开打火机,拉查克稍稍低了一下头,用手挡了一下风,火瞬间点着了烟头。

他深吸一下,把烟拿走呼出一口浓浓的白烟,“说一下规则。”

他没接过自己的打火机,气的唐特一把将花了百万元定制的打火机摔在桌上。

“你创的那个规则,底金5000万。”

听见的围观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气,拉查克则很高兴,赌的越多越好。

“但是我有一个要求,如果最后你输了,我不仅要你的钱,我还要你的人,我要你离开赌场,一直跟着我,做我的狗,永远只听我的话。”

唐特俯身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眼睛,一旁的瞿思杨侧头看他,差点就要对他动手,但被拉查克阻止了。

“还是那么喜欢做梦。”拉查克笑了一声,轻拍着他的脸,歪着头作势要吻他一样靠近说,“先看看自己能不能赢吧。”

他用力推开唐特,眼神厌恶。

瞿思杨微笑着到拉查克身后摸了摸他的下巴,像逗猫咪一样,问:“需要擦手吗?”

拉查克不说话,但是把手抬高。

瞿思杨抽出桌上的消毒纸巾,握着他的手腕帮他细细擦拭。

“你们!”唐特气得快喘不上气一样,“可以,但这次,单位是百万。”

拉查克手指快速点着桌面,他换了个坐姿,腰后面空着没有靠的软枕很难受。

瞿思杨看了眼他纤瘦的腰,脑中闪过下午一些画面的碎片。

于是他去找了个软枕,放在拉查克后背。

“我也有一个要求,你输了,我要钱,也还要你的另一只眼睛。”拉查克指了一下,然后食指和大拇指用力一按。

唐特表情大变,想起他的另一只眼睛被拉查克捏爆的经历。

这个狠人居然连他仅剩的一只眼睛都要。

“老样子,五局三胜。”拉查克随便摇了一个数字。

瞿思杨靠着椅子静静看着。

对于掷骰子,拉查克已经不用紧张,他最擅长的就是这个,他可以通过骰子碰撞木盒的声音来判断摇的是几。

当初唐特就是不死心和他玩这个,才输掉了一只眼睛和5776万,现在居然又敢和他赌。

“多少钱了?”拉查克懒懒地问了声。

瞿思杨立刻回:“9987万,加上五千万。”

已经赌了七局,拉查克赢了四局,唐特三局。

瞿思杨俯身在他耳边小声问:“是要他输一亿吗?”

拉查克转头,蹭了蹭他:“真聪明。”

看到他俩亲昵,唐特气的心脏都快炸了,他用力把盒子放在桌上,发出“嘭”的一声巨响,响彻整个赌场。

6,6,5。

瞿思杨眼睛微眯,下意识握紧了拉查克的手。

“别怕。”拉查克压低嗓音。

他信手一摇,轻松摇出三个6,他看着骰子笑了两声:“最后一局。”

数额已经远超一亿了,这完全超过唐特的预算。

最后一局,他一定要赢。

但赢的渴望越是大就越是不可能赢。

他摇出的数字很小,和只有10。

拉查克又摇出三个6了,他起身,笑着走到他面前,然后用力把他的头按在桌上。

“把挖眼睛的工具拿来。”拉查克说。

“啊啊啊啊啊别别别,我开玩笑的,别挖我眼睛,”唐特的两只手都被人抓着背在身后,他根本没有办法反抗,只能不断求饶,“拉查克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我做你的狗,我这辈子都听你的,你别挖我眼睛!”

拉查克笑着说:“我的狗已经很多了,不缺你这一条。你的眼睛我今天要定了。”

“啊啊啊啊啊拉查克你敢挖我眼睛,我的人就会立马开枪杀了你!”

话音刚落,从门口闯进来几十个手持步枪,身材高壮的黑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只要一对我动手,下一秒你的脑袋就会开花。”唐特说。

拉查克依旧按着他的脑袋,但视线已经不在他身上了,他看着那些手持枪的黑人,嗤笑一声,“你还真是有备而来。”

他松了手,厌烦地看了眼唐特。

“钱留下,让你的人跟你一起滚。”拉查克看了眼自己的手,背过身去。

他的人松开唐特,唐特大笑着写下支票,然后起身走到门口。

突然,一声枪响从拉查克身边传出,他震惊地看着身旁举着枪,毫无表情的瞿思杨。

拉查克转头顺着声音看去,子弹正正射中唐特的左肩,血顿时染红了湛蓝的衣服。

而唐特手中正对着拉查克脑袋的枪掉在地上,他张着嘴,发出挣扎的声音,随后捂着肩膀恶狠狠地说:“开枪!”

赌场内爆发出无数枪响声,瞿思杨反应迅速,快一步拉着拉查克的手跑出去。

跑出赌场后,拉查克赶紧说:“可以了可以了。”

他身体还很不舒服,暂时逃不了多远,只能先待在安全的地方。

“我应该直接对着他的脑袋开枪。”瞿思杨淡声说。

“不行。对着他的肩膀开枪最好。你杀了他,他家里的人不会放过你的。”拉查克看了眼他,“谢谢你。”

瞿思杨深深看他一眼,心疼地搂着他,吻了吻他的额角:“他们为什么这么对你。”全都想得到你,但又想毁了你。

“我不知道。”拉查克推开他,撩了一下头发,“我也不想回答。”

二人之间沉默了一会儿,随后赌场的声音变小了,他们才重新回去。

唐特带来的人死了大半,他们的人也死了一点。

闻着血腥味,拉查克闭了闭眼,随后阿斯顿过来说,“大哥,你还好吗?有没有受伤?”

“没有。”拉查克转头看他,“地下两层死了多少人。”

“死的不多,就四位,但是……都是重要的毒贩头子。恐怕不久那些客户就会找上门。”

“找就找了,来一个杀一个,不用在意。”拉查克看了眼血泊,“把赌场打扫一下,有客人来找我就说我在养伤,不接受邀请。”

“养……养伤?”阿斯顿问,“大哥说具体点。”

“腰伤。”

拉查克转头走了,阿斯顿看着他的身影久久移不开视线。

老大身上的伤,应该是做爱时留下的痕迹,这么多,只能是被入的体位。

但他记得老大说过,他从来不会做被肏的那位,无论对方是谁。

“奇怪。”阿斯顿呢喃着。

拉查克离开赌场,已经看不见瞿思杨的身影。可能是回家了,他也不想去找他。

他回了别墅,正要按指纹的时候,瞿思杨却突然从一旁出现,抱住他吻他。

拉查克手臂搭上他的肩,浅浅回应了下。

“又想做了?色魔。”拉查克语调平淡,不像是生气。

“你说我是什么?色魔?”瞿思杨怀疑地问了声,“我要是色魔那你是什么,魅魔?”

拉查克懒洋洋地点点头,疲倦地问:“抱得动我吗?”

“问这个干嘛?”瞿思杨看了他的身形,虽然高但是瘦瘦的,抱是肯定抱得了的。

“抱得动我的话,那你就把我抱进我的房间,给我洗澡,然后喂我吃药。心情好我就把今天说的戴舌钉给你口的债还了,心情不好那就明天再还。”

才说完,他就被瞿思杨横抱起,看着他一脸轻松的样子,拉查克说:“力气挺大。”

“开门。”

到了他房间,他把拉查克放在沙发上,让他能够躺下,注视那张脸注视了一会儿后,瞿思杨就去浴室放水,然后帮他脱衣服,把他抱进浴室。

拉查克全程闭着眼,眼下的乌青让他看起来格外疲惫。

他擦拭着拉查克的身体,有痕迹的地方就轻轻擦过,但每次这样拉查克都会敏感地瑟缩着肩。

他睁开沉重的眼皮,声音暗哑:“瞿思杨……”

“嗯。”瞿思杨帮他擦拭身体,又帮他裹上浴巾,随后又把他抱到床上帮他吹头发。

拉查克头之前受过重伤,瞿思杨记得,所以很小心地托着他的头。

等头发吹干,把吹风机放在床头柜上后,拉查克忽然抱住他,蹭了蹭他的腹部。

“药在哪里。”瞿思杨揉了揉他柔软的头发。

“电视下面的抽屉。”

瞿思杨让他枕着枕头靠在床头,帮他盖好被子,自己过去拿药。

他把抽屉拉开,又是满抽屉的药,有散装的也有盒装的。

“这些都是吗?”瞿思杨指了一下问。

拉查克“嗯”一声。

药喂了很久,瞿思杨总是怕他咽不下去,所以每次都把药放的很里面,有几次因为太过里面,拉查克都忍不住干呕。

眼角也挤出一些生理性泪水。

药喂完,拉查克拉着瞿思杨的手,吻了一下他的手腕,“挑一个喜欢的舌钉。”

瞿思杨抿着嘴看他一眼,随后搂住他,俯身吻了一下他的唇角,指腹蹭了蹭他酸涩的眼皮。

“债改天再还,你困了,先睡吧。”

……拉查克觉得自己说不出任何话了,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遇到这种拒绝他还性债的。

他从15岁开始遇到的每一个和他上床的人,没有任何一位是会在意他的感受的。

一开始他年纪小,被折腾几次就晕死过去,吃了春药也没有用,但到后来他已经习惯那种感觉了,到结束他也不会觉得太累太难受,再后来他有势力有钱了,就很少和别人上床,也没有人会强迫他和别人上床了。

“和我一起睡,瞿思杨。”拉查克说,“不要拒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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