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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和你接吻(1 / 1)

“好吧。”格兰迪搂着他的肩,“你要去哪儿?。”

“就出来散散心。”瞿思杨目视前方。

“我看你刚刚走过来的方向,你是从酒店出来的,昨晚没回家?”格兰迪转头指了一下。

“嗯,和爷爷吵架了。”

“哦,你还是寄宿在康达家吗?真惨,为什么你父亲不给你请一个保姆?”格兰迪问。

“不知道。”瞿思杨也不理解,他家在美国有房子,而且环境很好,为什么不直接让他住家里。而是让他借住在别人家。

“会不会是房子里有其他人住?”格兰迪说,“你爸是不是包养什么女人了?”

“肯定不会。我爸是个很保守的教徒。”

在一点瞿思杨是绝对相信他父亲的。

“啊,我到了,你继续散步吧,别忘了今晚的派对!”格兰迪推开餐厅门进去。

瞿思杨对他摆了摆手,然后去了中心城的室内网球场。

打了三个小时的网球,大汗淋漓,瞿思杨心里的不痛快少了很多。

他就在场馆洗了澡,穿着原来干净的衣服回去。

路上去餐厅简单吃了一点,然后就回酒店休息了。

看眼日期,距离他离开家已经过了很久,但康达一个电话也没打过来,看来是真的不管他的死活了。

他下回了之前被他爸删掉的交友软件,一个又一个消息弹出。

其中有一条是阿卡拉邀请他参加宴会。

是三天前发来的。

这条消息发来的第二天,阿卡拉问——我默认你参加了。

瞿思杨退出去,又看到其他好友发的一些内容,大多是无关痛痒的。他随便翻看了几个,该回的回了,其他没回的也实在想不到该回什么了。

他扔掉手机,重重往后一倒,床单迅速皱起。

睡了一觉,醒时瞿思杨脑袋还昏昏沉沉的,所以走路上他买了杯冰咖啡,一路喝到阿卡拉家,到聚会地点时,咖啡也喝了大半。

他把咖啡扔进垃圾桶里,跟着她家的女佣到了别墅里面。

阿卡拉还在衣帽间试裙子,楼下几张桌上摆满了酒水,堆得很高,像塔一样。

“哦,来啦来啦。”格兰迪一把走过来搂住他,带他介绍同学。

有些人瞿思杨还有映像,有些人是完全没有映像了。

“我知道你,你打篮球特别厉害。”一个脸上长着雀斑的红发白男惊喜地看着他。

“嗯,确实挺强。”瞿思杨不否认,他打篮球确实很好,这没什么需要谦虚的。

过度的谦虚只会让人自卑。

“这位是劳伦,你可能不认识,因为他高中只来了一百天学校。”格兰迪用手掌指了一下不远处靠着墙喝酒的棕发,穿着黑色衬衫,面容冷峻的人。

“就上了一百天学?”

瞿思杨很意外,但也不是那么意外,高中课程难而且他们还有多到数不清的社团和社会活动要做,有人压力大休学是正常的。

“因为什么原因?”

格兰迪摊手耸肩,“不知道,没人了解他。”

没人了解他。

瞿思杨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最后一次居然被他逮个正着。

他是晶蓝色的瞳孔,很漂亮,瞿思杨对上那双特别的瞳色时,心里也微怔。

“那个,你随便逛逛吧,派对很随意的。”格兰德冲他笑笑,然后闪身走了。

瞿思杨没有拦住他,对他招了招手,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

他从桌上拿了一杯酒找了个相对安静的地方坐着,他很少参加聚会,空闲之余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为比赛做准备。

像这种聚会,他通常是没有时间参加的。

阿卡拉穿着短裙从楼上下来,身后跟着她的男友。

在巨人男友的衬托下,一米七六的阿卡拉都显得小鸟依人了。

她拽着男友的领带,把他带到酒塔那边,喂他喝酒。

二人很甜蜜,男友的手就没有离开过阿卡拉身上。

瞿思杨静坐着看了一会儿,实在无聊,他于是又喝了几杯酒,喝到微醺。眼睛下方染上一点粉,但头脑还比较清醒。

酒杯被放在桌上,瞿思杨打算去卫生间冲把脸清醒一下。

他从人群中绕过去,一把推开卫生间的门。

因为只是来这洗把脸,他就没有锁门。

用毛巾把脸上的水擦干净后,瞿思杨看了眼镜子里自己脸红的样子,看起来怪怪的,但也没怪到哪里去。可能是他没怎么喝过酒,所以稍微喝一点就会醉吧。

镜子里突然出现另一个人,朝瞿思杨这走来,是高中只上了100天学的那位。

瞿思杨提前为他让出个位置,结果那个人没朝那走去,瞿思杨转过身,正要走掉,那个人忽然逼近他,一手扣住他的后脑,一手将他的右手按在洗漱台上,强行吻了下来。

舌头蛮横地闯进来,瞿思杨有点不适,但他被扣着后脑,一只手又被压着,不太容易反抗。

瞿思杨睁开眼,空出来的那只手推着他,身体和表情都很抗拒。

“我,我不是gay。”瞿思杨皱眉,莫名其妙地笑了一下,“我真的不是。”

那个人不松开他,晶蓝色忧郁的眼睛一直在看他。

“我知道你,你从来不和女人暧昧。所以我觉得你是……”

瞿思杨偏过脸,回想着那句不和女人暧昧。

他该怎么解释,说他的父亲从一开始就斩断了他的所有异性缘。只因为二年级一个女孩子被老师安排和他坐一起,而他爸竟然就大动干戈地找老师和校领导谈话,导致他从那之后他位置的前后左右,甚至斜对面就都是男的了。

还是因为初中那一盒曲奇,让他被全年级排挤。

还是跟他说,他从小就被父亲控制着,变态地管着,人生除了比赛就是学习,再不济就是社会实践活动,所以从来没有参加过这种聚会,从来没有机会和女同学交往,也从来没有机会恋爱。

无论哪种说出去,都会让土生土长的美国人笑话。

瞿思杨想了很久,趁他想事情,分神时,劳伦又吻上了他的脸颊,浅吻着脸颊上的粉晕。

又吻上他的侧颈,唇瓣一直蹭着耳朵那处很敏感的地方。

“那也不能代表我是gay。”瞿思杨把头转过来看他,“我不喜欢男的。”

后半句话他下意识地说出,但说完他又觉得奇怪了,明明潜意识里自己是不喜欢男人的,那昨晚为什么又会情不自禁地吻拉查克。

难道他真正的潜意识里其实是同性恋。

瞿思杨想着,丝毫没注意劳伦已经在他脖子上留下几个吻痕了。

“你可以试着和男人交往,性取向是不定的,在你没有结婚之前,你可以尝试各种恋爱。”

尝试各种恋爱。和男人。

瞿思杨头仰着,脑子里全是拉查克的样子,第一次见他的样子,还有他被打的满头血的样子,还有他躺在床上难得脆弱安静的样子。

劳伦的手已经伸进来,要掀开他的衣服,万幸瞿思杨及时清醒,推开他。他摸了一下脖子上被他吻过的地方,有些生气,但也没出口骂他。

“对不起,我对你没有任何感觉,”瞿思杨从他身旁绕过去时顿了一下,“但你说的对,我确实可以找个男人谈恋爱,判断一下自己的性取向,不过不是和你。”

瞿思杨出去时阿卡拉正站在外面和男友腻歪,两人吻得难舍难分,瞿思杨平静地看了几秒,随后礼貌地用手挡住视线离开了。

他和格兰德迪说了提前走的事,格兰迪点点头又奇怪地瞥了一眼他的脖子。

“嗯,好,我会告诉她的,你放心走吧。”格兰迪总是忍不住看他脖子上的几个吻痕。

瞿思杨也心知肚明自己脖子上有什么,他只用手挡了一下后,之后就任由它暴露在外面。

幸好只有熟人会觉得他脖子有吻痕怪异,陌生人根本不知道他其实连恋爱都没谈过。

回了酒店,瞿思杨赶紧收拾东西,准备出发去找拉查克。

当晚洗澡的时候,他特意看了一眼脖子上的痕迹,太明显了。他如果这样去找拉查克被他多问怎么办,总不能说他被男人强吻了。

这说出来拉查克肯定要笑话他。

小白脸果然是小白脸,轻轻松松被男人压。

天呐,他甚至能想到拉查克那欠揍轻蔑的表情了。

经过深思熟虑,他决定等吻痕消下去了再去找拉查克。

抱着这个想法,他又在酒店待了5天。

到第5天,那三个痕迹,肉眼是看不出来的,至少他完全看不出来。

他不信拉查克的眼神能好到这种程度。

看了眼桌上的包,他还是放弃带过去,估计拉查克也不会让他在哪里多待,到晚上他估计还要回来。

所以到最后只瞿思杨一人去了,没有带任何包还有平板等其他东西。

坐上车,看着外面不断变化的路景,瞿思杨心一点也静不下来,随着路程的缩短,他的五脏六腑也跟着紧绷了起来。

万一拉查克拒绝他了怎么办。

不过拒绝他才像是拉查克会做的事。

毕竟他们见面不过几次,他就提出这种冒昧不礼貌的事,换做一个正常人都会拒绝。

终于到了康普顿。

瞿思杨下了车,深吸一口气,朝着那已经走过很多次,他无比熟悉的方向走去。

绕过那条路,他进了赌场,今天赌场的人格外多,人挤人似的走进去。

瞿思杨看了眼最末的赌桌,那边没人。

拉查克不在这。

难不成又去泰国了。

“诶,你怎么又来了?”又是那个胖子,他手里拿着一袋白粉。

瞿思杨皱眉指了一下那袋白粉,“这是什么?”

“e,没见过?”胖子晃了晃那个塑封袋子。

“没,没见过。”瞿思杨下意识屏住呼吸,“你们老大呢,拉查克呢?”

“老大不在这,他回家了。你直呼我们老大名字,你好没礼貌。”胖子说。

“回家了?”瞿思杨问,“又去泰国了?”

胖子把白粉放到一旁的赌桌上,指了指后面:“赌场后面那个大房子就是老大的家,你可以选择从这里穿过去,也可以选择从外面绕。”

“从哪边穿过去?”瞿思杨看不清,那边不都是墙吗,怎么穿。

“那后面有扇门,走那边。”胖子推了他一把,“快去,找我们大哥赌钱,然后再输一千万给我们。”

瞿思杨没时间回他,他穿过拥挤又混乱的人群,像突破一道道关卡一样,看到门的时候,像关卡完成了一半。

他小心地推开门,结果门刚透出点小缝,就有三四个枪口对着他。

瞿思杨:“……”

他条件反射地把手抬起,然后用脚踢开门。

门外站着七八个持枪,身上装子弹的武装分子,正中间站着阿斯顿。

他穿着黑色无袖,脖子上挂着一条夸张的银链子,手指上戴满了戒指,灰色的瞳仁警惕地盯着他,长相可以说是俊美性感的,但左边眉尾的短小疤痕和凌厉甚至有些阴狠的面相让他看起来像恶魔一样不好说话。

阿斯顿看到他后也不奇怪,让那些人放下枪,他走近了点问:“你有事吗?”

“嗯,拉查克在哪里?我要见他。”瞿思杨语气坚定。

但忽然,一个黑色的枪口对着他,瞿思杨立即呆住了,眼神四下流转,他说错什么话了吗?

“我,我没有恶意。”瞿思杨憋半天,憋出这么一句,这里的人谁会信他。

“把枪放下。”阿斯顿看他身上不像有武器的样子,加上他之前救过拉查克,所以,他选择相信瞿思杨。

“你见我大哥要干嘛?”

瞿思杨抿了抿嘴,表情略有怪异:“你带我去他那边就行了。”

阿斯顿不放心地看他一眼,“有没有带武器?刀,木棍或者枪?”

“没有。”瞿思杨一脸认真。

“跟我过来吧。”阿斯顿带他过去。

又绕了一段路,走到距离赌场较远的一个地方,瞿思杨看到一个装修很高级的豪宅。

纯现代简约风的装修,三楼阳台凸出来的部分是一个露天的泳池。大体看,装修风格像市中心房子的风格,但这样的房子居然会出现在郊区。

“老大应该在楼上,我就不跟你进去了。”阿斯顿把他送到门口。

瞿思杨点头,进去。

他上了楼,走了几分钟才认出拉查克的房间是哪个。

他轻手轻脚地走进去,看到他坐在阳台上,一边抽着雪茄,一边看着楼下。

瞿思杨又深吸一口气,朝他走过去。

拉查克警惕性很高,在他还没进屋的时候就听到他的脚步声,但在等到他走到阳台时,他才选择转过身。

“谁把你带过来的?”拉查克拿下雪茄问。

他脸上的伤已经好了,看不出疤痕。

“你的一个手下,我让他带我过来的。”瞿思杨说。

“找我有什么事。”

“你的伤怎么样了。”

拉查克翻了个白眼,咬着雪茄懒散地说:“少说废话。”

瞿思杨定定地看着他,而后朝他走近一点,认真且严肃地说:“我想和你接吻。”

接吻吗。

拉查克并没有感到太意外,眼前这个小白脸对他什么心思他稍微知道一点。

但是,他瞟了一眼楼下,楼下站着十几个他的下属,在看到瞿思杨靠近他的时候都不由自主把手背在身后要掏枪。

拉查克拿下雪茄,轻碾着,燃着火光的烟头逐渐熄灭,“我的嘴很贵,一次一百万。”

料到了。

瞿思杨走的时候特意把信用卡带上了,两根手指将那张卡夹出,“这里面有九百多将近一千万,打个折,买你十次。”

拉查克眼神诡异地看了一眼那张卡,将才抽了一点的烟放在桌上,拉走到他旁边,“跟我过来。”

瞿思杨乖乖跟在他后面,一进房间,脱离楼下那些人的视线,拉查克就忽然拽着他的衣领要吻他,毫无征兆。

看到没戴唇钉的嘴唇,瞿思杨有些失望,忙拦下他。

“干什么,后悔了?”拉查克松开他。

真扫兴。

“不是,那个,你可不可以把唇钉和舌钉戴上。”瞿思杨小心翼翼地偷看他一眼。

拉查克看着别处,沉默了两秒,随后还是把他带到了专门放唇钉和舌钉的柜子前。

那个柜子最高一层与视线齐平,最底下是放清洗用具的,七八个柜子加起来将近上百上千个舌钉。

有按色系摆放的,也有按品牌和款式摆放的。

“哇——”瞿思杨看着眼前琳琅满目的饰品,差点以为走进了专卖厂,“你批发买的?”

这话听着有点像是在说,这些饰品看起来很廉价。

但其实每副都花了不少钱,有些甚至还是限定款和定制款,价格更高。

“差不多。”拉查克说。

顺着色系找,很快就能找到他那天戴的那一副,瞿思杨把它取出来,先是看了一眼,确认没错后最后才给他。

“我挑好了,就这个。”瞿思杨把手里的唇舌钉给他。

有点眼熟,好像他那天和嘉米尔接吻完扔掉的那一副。

“这个是那天那副吗?”怕找错,瞿思杨又特意问了一声。

“哪天?”拉查克对着镜子戴着唇钉。

“就是我输给你一千万的那天。”

“那副被我扔了。”拉查克斜眼看他,“你想舔别人舔过的舌钉?好恶心。”

瞿思杨:“”

好,扔掉就行。

看到他把唇钉和舌钉都戴好,瞿思杨立即按耐不住地把他压在镜子上,强吻上去。

拉查克有些没准备好,但很快他就适应了,搂住他,用舌头回应着。

瞿思杨有技巧地吻着,吮吸着他的舌尖,用牙齿轻咬,又含住他下唇的唇钉,像含住珠宝一样将那个银白色圆环含在口中。

他微睁着眼,看到拉查克有些沉溺其中的表情,他忽然加重了。

舌尖挑逗着那个舌钉,才戴上的舌钉还有些冰凉,在逐渐升温的口腔中存在感格外明显。

他又舔吻对方的舌根,牙齿根部和一切口腔内脆弱敏感的地方,反复挑逗着拉查克的神经,他知道这样会让对方感到一阵酥麻,也知道这样会很快让对方起反应。

果然,拉查克肩膀微耸,有些回避。

意识到不对劲,拉查克忽然推开他,同时瞿思杨也放过他,抵着他的额头,浅啄他的嘴角还有唇钉下方。

拉查克被他弄得脑子里有点乱,他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变得燥热,内心被欲火控制。

喘了几口气,舔了舔嘴唇后,拉查克看着他说:“badkisser以后不许和我提接吻这种没有礼貌的要求。”

瞿思杨松开他,“什么意思?”

拉查克从桌子上下来,卷了卷舌头将唇钉取下,吐出来,上面还沾了不知道是谁的唾液。

刚刚吻了七八分钟,俩人都吞下了对方太多唾液。

“给你,留作纪念。”拉查克将还是湿漉漉的舌钉给他,暧昧地笑了笑,“哦,还有唇钉。”

瞿思杨看着他伸出被自己吻的红肿的舌头,灵巧地挑开唇钉,然后拿过他的手,将唇钉放在他手上。

将东西给他后,拉查克用还带着情欲的眼神看他,嘴唇微张着,脸上所有的表情和神态都在说,继续和我接吻。

确实是在邀请他继续。

瞿思杨又靠近想继续吻他,但被拉查克无情地拦下,

他的嘴唇无比贴近瞿思杨的嘴唇,但就是没有吻上去,甚至瞿思杨都已感受到那片柔软,但他再一用心感受,嘴唇上的那种触感忽然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八分钟,还不够吗?”

这一次拉查克确确实实从他的唇上蹭过去,磨人至极,瞿思杨只觉得自己全身的神经都紧绷了。

“一天只有一次机会哦,小白脸,改天再来找我吧。”拉查克蹭了蹭他的鼻尖,松开拦住他的手,走到他身后,“钱,等你什么时候吻腻了,没有这种想法了,再把它给我。”

瞿思杨闭上眼,心想自己真是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把控的死死的。

“等等,你刚刚说的badkisser是什么意思?我吻技很差吗?”

这个事情瞿思杨一定要问个清楚。

“吻技当然很差,”拉查克转过身,用最欲的神态说出最冰冷的话,“你以为伸舌头会舔会咬就是吻技高超吗?那这么说猫和狗的吻技也挺高超的。”

瞿思杨惊呆了,他居然把他和猫狗做对比。

“我我,好吧,那我再练练。接吻确实不在我的学习范围之内。”

瞿思杨无奈地叹了一声转身离开了,手里握着拉查克刚刚接吻时戴的唇舌钉。

等到他出去,拉查克回到阳台,楼下那些人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你和大哥在房间里干嘛呢?”阿斯顿走上前问。

“没干嘛,我没伤他。”瞿思杨回想到接吻细节,忍俊不禁。

“你笑什么,你到底对老大做了什么?”阿斯顿见他这样都快急死了,去房间待了那么长时间到底是干嘛。

他长得也不像是大哥会喜欢的样子。

“他让我保密,你还是去问拉查克吧。”瞿思杨往后指了一指。

阿斯顿往阳台上看过去,拉查克整个背都靠着阳台栏杆,头仰着,白衬衫松垮地穿在身上,两条手臂也展开,搭在栏杆上,嘴里叼着根烟,上方烟雾萦绕。

看起来很惬意。

应该是真的没做什么。

阿斯顿打消了对他的怀疑,把他带出赌场。

上了计程车,瞿思杨才发现自己的流了很多汗,外套下的短袖衫快要完全浸湿了。

是过低的空调温度才让他感受到自己身上的大片汗渍。

他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心已经干掉的唇舌钉。

虽然这次被说了badkisser他心里很不爽,但是这此将近十分钟的接吻也确实是这段时间除偷吻和被强吻外最过瘾,也最让他回味的。

转而一想,被说就被说,任何事都有一个进步的过程。

况且,这只是他真正意义上的第三次接吻。

瞿思杨挺会安慰自己,这算是从小养成的一种本事。

他从来不会自我贬低。

他又回了酒店,洗过澡,躺在床上放空自己。

低头看了眼手机,格兰德不知道什么时候给他发了几十条消息。

大概就是问他,那天脖子上的吻痕是不是被劳伦亲的。

接着就是一大长串的,我没想到劳伦会是gay,你是不是被他吓到了

瞿思杨想了想,被吓到确实有,毕竟谁被强吻了不会被吓到,但要说反感厌恶,他倒是没有太厌恶,只觉得劳伦实在很胆大,在人那么多的宴会上居然敢只隔一道门就强吻别人。

不过想想,劳伦是土生土长的美国人,从小接受开放的文化,父母的思想也很大胆前卫,和他不同,劳伦的接受度肯定比他高多了。

——我没事。

瞿思杨发过去。

——宴会还顺利吗,没出什么意外吧。

格兰德打电话过来,瞿思杨秒接。

“老兄,宴会何止顺利,简直是太精彩了,超完美!不得不说,派对这边还是阿卡拉最拿手,可惜你后面不在这,后面的转盘游戏还有泳池狂欢都很热闹”

格兰德滔滔不绝地说着,仿佛没有尽头,瞿思杨一开始还是开免提的,到最后就关了。

他边听边看手机相册。

在掠过那几张带血的照片时,他犹豫了一下,犹豫着要不要把它们删掉。

算了,还是算了。

他还不清楚拉查克是个什么样的人,这些照片留着说不定日后还能威胁他,保自己一命。

瞿思杨又翻到纹身那几张,他于是赶紧把平板拿过来开始搜索这些文字图样是什么意思。

胸口上的泰文是人名,泰国女性的名字。

瞿思杨心想,难道是他母亲的名字。

那他还挺爱自己的父母的。

他就不会把父母的名字纹在自己身上。

又查了一下人鱼线到大腿根的那长串纹身,意思很淫乱,所有的清教徒都爱给我口交。

瞿思杨震惊地张着嘴,不敢相信地“啊”了一声。

他又仔细核对了一下文字,并没有输错,真的是这个意思。

好放荡。

想到拉查克的那张堪称妖孽的脸,他有时候连看别人的眼神都像勾引和挑衅,能纹出这样的文字也不是那么奇怪。

而且这个纹身的位置极其刁钻。

说不定纹的时候也

瞿思杨莫名心跳加速,他赶紧把照片翻到下一张,背上的纹身。

这边的纹身就恶意满满了。

克拉德和世界上的所有毒贩都该被火烧死下地狱。

荆棘根延伸出的小刺是一个又一个人名。

查到最后,瞿思杨手都酸了,也还是没有把名字查完。

拉查克以前到底经历了什么。

他居然恨这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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