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它抓过来攥在手里。
在地上休息了片刻,殷沫强撑着爬回到了床上。他大口着喘气,抓着瓶子的手越握越紧,用力到发抖。“呵……”低笑一声,然后把瓶子藏在枕头下边。
……
七点左右,殷迩回到家。他先去殷沫房里,看到人还在熟睡着,走过去摸摸他的额头,没有发热,反而有些凉,但也让他放下心来。
他无声地退出房间,换完衣服,熬粥,干坐着等粥凉,端到殷沫房间把人晃醒:“吃些东西再睡。”
殷沫想要接过粥碗,被殷迩推掉了,然后一勺香软的皮蛋瘦肉粥放在嘴边。他犹豫了下,张口吃下去。
两人之间只剩下长久的沉默。
殷迩也难得没有心情调笑,服侍着殷沫上厕所,擦身体,按摩。手一寸寸按着青年年轻矫健的身体,感受着指尖紧实修长的肌肉线条,殷迩的眼圈在殷沫看不到的背后红了一瞬,又忍下去,专注地按摩。
恰到好处的力度让殷沫看上去又昏昏欲睡了。连被扒开臀瓣给可怜的菊穴上药也只是象征性地反抗了一下,然后就随他去了。
这一通折腾下来,已经九点多。殷迩递给殷沫一杯热牛奶,转身去洗漱。
殷沫喝了大半杯,留下四分之一的底,警惕地看了眼房门,迅速摸出药瓶倒了三粒,放在牛奶中,晃晃杯子,看着它们溶化在白色的液体中,复躺回被子里。
“喝了他剩的牛奶。”卫生间里,殷迩的微型耳机里传出殷亦的声音。
殷迩洗了把脸,看着镜子里憔悴的人,扯扯一侧嘴角,想摆出他一贯的坏笑表情。
“还喝吗?”殷迩拿着床头剩的牛奶问看上去已经睡着的人。
殷沫摇摇头。
殷迩将牛奶一饮而尽。
殷沫从小被两个哥哥宠大,也许是只有他没过过苦日子,不知怎么就养成了剩碗底的坏习惯,吃什么喝什么都剩一点儿。殷沫改不过来,于是他们两兄弟就习惯了喝掉或者吃掉殷沫剩下的东西。这次正好被他利用上……
殷迩躺在殷沫旁边,一条手臂圈着殷沫,盯着殷沫的睡颜,困意袭来,慢慢熟睡过去。
天将亮未亮之时,殷沫平静地睁开了眼,把压在自己身上的胳膊挪开,又怕了拍对方的脸,见人没有任何反应,便放心地下床。
休息了一夜,身体虽然没有完全恢复,但是比前一天好多了,至少走路没问题了。
他简单收拾了两件衣服,走去书房切断了电脑和笔记本的联机,蓝色的光亮闪烁在殷沫冷漠的脸上,映出一片决绝之意。然后提着笔记本,揣好一真一假两套证件和以前偷偷办的“私房钱”银行卡,到门口穿外套,换鞋。
与前一次逃跑不同,他这次格外地镇定,绑鞋带的动作不紧不慢,仿佛就只是要出门买个菜一样。
做好一切,他走出这间房子,“嘭”地一声关上了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