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嘛。”林祝一咬了口饺子,醋蘸多了,有些酸了。
“还别说,这个计划其实很好的,差一点就查不出来了,因为医生也不记得当天是不是他本人来看病,监控又没办法拍得那么清晰。一开始看现场完全是自杀的情况,家属只要放弃尸检,确定他是有冠心病的,立刻火化,就是天衣无缝。你知道是谁坚持要尸检吗?是王蔚然的妈。”
“是嘛。”
“你知不知道为什么王蔚然的妈要尸检?她心里知道是女儿杀的人,她知道自己的男人强奸过自己女儿。他们住的房子很小,就一面墙,薄薄的,什么都能听到。”
“是嘛。”林祝一的手抖了一下,馅从皮子里落出来。他头也不抬,重新夹回去吃了。
“我一直在想到底是谁教王蔚然这些办法的。然后我发现她通讯录,你排在第一位。你应该知道吧,通讯录就是按拼音排序的,为了让你的名字排在第一个,她特意在你名字前加了个a。我本来以为是她的心上人,但是她周围都没人知道你。后来才查出你们是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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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嘛。”
“说实话我也挺同情她的,年纪轻轻的,搞成这样又有什么错呢?要说错也是投胎投错了。”钱一多意味深长地凑近,压低声音道:“林祝一,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你和我坦白说吧,到底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指示她去杀人?”
林祝一面无表情地瞥了他一眼,说道:“钱警官吃饭的时候还是把一只手伸出来吧,要不然盘子扶不住。要是有录音笔藏在口袋里,就拿出来吧。”
钱一多愣住,转而大笑出声,“我兜里东西多,我担心录音效果不好,所以要腾一只手扶着。”他大大方方将口袋里录音笔摆在桌上,“好了,你现在可以说了。王勉家到底怎么回事?”
林祝一犹豫片刻,终究坦白道:“那天我拆了一个王勉的包裹。里面有刀和纸条,暗示王勉杀过一个人。正巧王勉回家,我来不及复原包裹,就带回了家。那天晚上我就是把包裹送回去。”
“这个包裹是不是温长年寄的?所以你打电话过去。”
“是。”
“这样的话反倒说得通了。温长年和王勉合作杀人,现在要事发,他们内讧互相下手。现在只要知道他们杀的是谁,动机就明确了,可以结案了。”
“我一开始也这样想,但仔细考虑,其中有很多疑点。第一,温比王年长五岁,交际圈也不重叠,没有线索可以表明他们之前认识过。杀人是大事。这么多年守口如瓶必然需要很亲密的关系。第二,怎么下手。如果是温长年要杀王勉,他该怎么在监控中消失的,你们查案发当天的监控,他并不存在。而王勉要杀温长年又是怎么下手的。第三,那个死的人到底是谁?现在可以证明他们共同犯案的只有一把刀和一张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