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会程允舒惨白的脸,继续说:“下次再装鄢慈你试试,我不是冤大头,不会睡一个捧一个。耀星有一个鄢慈就够了,你还没有让我捧的资格。”
他说着,接了一个电话。
对面是蒋明,他也刚刚醒酒,恍惚间记起来昨晚的事:“陈越之,鄢慈昨晚泼我一身酒的事,你是不是得给我个说法?”
陈越之眉头一皱:“什么时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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鄢慈刚起来就接到恺撒的电话,他声音严肃,让她立马到公司来一趟。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因为昨晚的事情。
鄢慈破罐子破摔,慢悠悠刷牙吃饭喂狗,又化了一个淡淡素雅的妆,收拾到中午才磨磨唧唧出门。
去早了也挨骂,去晚了也挨骂。
既然都要挨骂,那就拖一时是一时。
在耀星大厦一楼等电梯时,鄢慈撞上了贺禹,他正在大厅里和程允舒说话,眸子里闪着烁烁的冷光。
鄢慈看到程允舒脸色惨白,连忙走过去推开贺禹:“你干什么?”
贺禹和程允舒都是一愣,沉默几秒以后,贺禹不自然地轻哼几声:“装什么清纯?碰你一下怎么了?你是圣女观音碰不得?”
鄢慈听他说话太难听,忍不住喝到:“贺禹你有病吧?”
贺禹轻蔑地看了两人一眼,掉头离开。
鄢慈摸摸程允舒的头发:“没事吧?这男人恶心得要死,下次他再找你麻烦,你告诉我,我帮你解决。”
程允舒低着头,逆光站着,鼻翼上面落了一层阴影:“有事。”
“怎么了?”
程允舒脖子上有几块深红色吻痕。
鄢慈愣住:“你……”
程允舒忽然哭了,眼泪像开了闸停不住的水龙头:“你跟我说耀星签我,但你没告诉我签约要付出这种代价!你昨晚为什么要让我去扶陈少?”
鄢慈愣在原地:“昨晚你……陈少?不会的,我了解陈越之,他不是那种人。”
陈越之虽然行为放荡,但他玩女人看中你情我愿,强迫人这种事他做不出来,也没必要做。
“可他昨晚喝酒了!”程允舒冲她喊,“本来应该是你去的不是吗?他昨晚一直叫你的名字。”
“姐。”林晴晴从电梯里冲出来,过来拉她,“你怎么还在这里?”
鄢慈轻轻别开林晴晴的手,皱着眉问程允舒:“你的意思是陈少强迫你?在哪里?会所还是他家?他醉成那个样子,站都站不稳……”
程允舒吼道:“所以你怀疑我是吗?你为什么不自己上去问问他?他昨晚一直挂在我身上不放手,他把我当成你了。”
“你叫唤什么呀?”林晴晴不开心,“仗着我们姐脾气好吗?昨晚不让你进去你非要去,怪谁?”
程允舒抱着头,崩溃地蹲在地上大哭。
鄢慈一时间脑子全乱了。
程允舒哭声引来了一群员工围观,鄢慈咬了咬嘴唇,进了电梯,直接按上顶层陈越之的办公室。
陈越之的办公室只有两个人。
他和公司总监兼任鄢慈经纪人的恺撒。
恺撒是个矮胖的中年人,穿着一身骚粉色的时尚衬衫,拼命冲鄢慈使眼色。鄢慈不用看,就知道他的意思是赶紧道歉。
她还没说话,陈越之先开口:“你泼了蒋明?”
鄢慈点头:“对。”
陈越之把手机扔给她:“打电话道歉。”
“我不会道歉。”鄢慈把手机推回去,反问他,“你昨晚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