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出气了?孟岁檀笑着问。
没呢。她老实回答。
这一夜,宁离细数了他无数的罪责,从她小时候第一次见面没有冲她笑到后来及笄礼没给她簪发,然后是什么又凶又冷淡,也不笑,越来越老,这样下去快成了学究。
孟岁檀刚开始还忍着笑,后面就笑不出来了,他脸色愈发的黑,但却仍旧没打断宁离的抱怨。
唉,你还记不记得,我就是多吃了快糖你竟然罚我抄写家规,你真是太过分了,这么一说,你确实很讨厌啊。
宁离一脸沮丧,蹲在地上当蘑菇:完了,我本来想想看看你有没有什么优点,这下好像全没了,我不能喜欢你了。
孟岁檀一滞:你说什么。
我说你没优点,我喜欢不了你。她眼看着要往地上躺,被孟岁檀眼疾手快的拽着,然后横抱在了怀中,他的手紧紧的揽着她,宁离嘴里还在呢喃:老古板、不讲理。
他神情突然变得从容淡定,眉梢眼角透着一股愉悦,是比方才还愉悦的样子。
他把人抱回了屋,放在床榻上,倒着桌上的茶水给她解酒,扯过被子把她塞进去,然后在床榻上坐了一晚,生怕他走后宁离想吐,却被噎着。
第二日,宁离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她翻了个身,腿夹着被子,睡得迷糊又舒服。
她脑袋还在发懵,记忆如碎片般涌入脑海,半响后,她顶着炸毛一般的发丝坐了起来,一脸呆滞。
她,昨晚,说了什么。
阿喜一进屋便瞧见了宁离一脸安详的躺在床榻上,双手交叠于腹。
女郎,您在做什么呢,已经午时了,老夫人早就醒了。
没事,昨夜喝太多,赶紧备水沐浴我要去瞧祖母。再睁眼时她已经翻身而起,神情面容全无方才的尴尬。
沐浴过后,宁离去了徐老夫人的院子,一进门却瞧见了她最不想看见的人影。
徐老夫人正和孟岁檀含笑闲聊,有说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