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是我的错。他煞有其事点了点头,他倒是很喜欢看她这般张牙舞爪的模样,仿佛看见了曾经的宁离,无论后面乖巧、冷漠、可爱,都不是最真实的她。
他很庆幸,只有在他面前,宁离是这般的。
他牵起宁离的手,捏在手中低声:没关系,你想做什么,我都不会怎么样,那些人寡趣愚蠢,有什么好看的。他拉着她的手摁在了他的伤口上,微微用力,原本快愈合的伤口又微微沁出些血丝。
宁离抽出手,看着他这副病态的样子,正沉思自己会不会有些过火,却晃了晃脑袋,过火又如何,他自愿的罢了。
你还好意思说人家,孟大人,你专横古板,倒是还不如南风馆的小倌讨人喜欢,正巧寒云城内民风开放,改日我便去点个小倌。她的指尖沾了些血迹,宁离伸手挑衅般抹在了他唇角,绕过他出了帐子。
孟岁檀漫不经心的抹掉了唇角的痕迹,怀泉进帐后瞧见他一副阴郁的模样,顿时噤声,直到他问何事时才说:这几日属下派人去追查那些贼匪一事,发觉他们在浔州和京城交界处停留,流窜了多个地方,最后还是汇往京城。
所有证据指向了一个人,庸王还是不死心,想在粮草上做手脚,孟岁檀背着手说:给太子传信,把那日的事分毫不差的都说给他,叫他多注意庸王。
是。怀泉领命后便下去了。
歇整了几日后,宁离随黎从心他们出了营地进行周边的勘测,以便修改舆图,一整日下来又累又酸,回到帐子后便累的睁不开眼,阿寰为她煲了汤,带来了草药包泡脚。
她翘着脚在床榻上吃果子,看从京城带来的画册,她摸索着前几日那本画册,却摸索不见,便问阿喜:我的那本画册呢?
阿喜挠了挠头:哪本啊。
就是那本描摹人体的。
阿喜也奇怪:我记着放在那儿了,女郎有关作画的东西我肯定会拾掇好的,就同那本画册放在一处。她指了指她手中的。
宁离心生奇怪:那许是我随手不知放在哪儿来罢。
她在帐子里转了几圈也没有寻到,随后更奇怪了,阿喜帮她寻了一圈儿也没寻见后说:女郎,我今晨扔了一批东西,我去那儿找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