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哭了?低沉的嗓音透过月色徐徐传入她耳朵里,宁离听到他的声音便止了抽泣,方才的窘迫还停留着,她不想搭理任何人。
疼不疼?他没头没脑问了句废话。
自然还是没有得到回到。
这一刻没有圈套,没有鱼钩,只是出于心疼和关怀,孟岁檀恨不得能把她抱在怀中轻声哄慰,但他克制淡笑:从前你生病了便总是不喜欢吃药,我会在药丸中混杂蜂蜜或者加糖让你吃下去。
他伸手轻轻一推便推开了窗子的一角,伸手把一盒药丸递给她:不会苦,若你的咳嗽还不好,怕是过些日子还要这般。
半响,手上一轻,他眼眸弯起。
给了药,他并没有离开,只是负手守在车外,静静的听着马车内的动静,月色下,长身玉立,面容平静,脑海却翻滚不已,满脑子挥之不去的方才那幅场景。
他站在马车隐蔽的一侧守着,阿喜端了些吃食上了马车,屋内又悉悉索索的动了起来,不多时一道气音响起,声音虽小,他站的近却听到了。
阿喜,帮我拿一件小衣来,方才出了许多汗,难受。她嘟囔的抱怨,时不时还能听到痛呼声。
第51章第五十一章
阿喜应了一声,开始给她寻衣裳,不多时窸窸窣窣的声音更密集,他几乎都能想象到,孟岁檀没再听下去了,几乎算得上落荒而逃。
翻腾的热意翻滚在身躯内,喝的那些汤药似乎无法再压制,孟岁檀缓缓步入溪边,夜风一吹,带着湿气卷到了他面上。
心头的那股热意似乎还未消逝。
虽说已经打算慢慢来,人就在身边,跑也跑不走,但他有时还是会急躁,恨不得把她捆在身边,让她哪儿也去不了,今夜那一幕刺激实在过大,让他切切实实的发觉眼前的小女郎已经不是那个娇娇气气的只会撒娇的女郎。
而是一颗熟透的桃子,只待剥开皮去品尝那香甜的果肉。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掩下眸中的戾气。
接下来的几日宁离都恨不得躲闪的孟岁檀老远,任何的碰面、说话都开始躲避,明显是那夜的意外叫她产生了更大的警惕,也是他的其心不良已经明显到随行队伍的人都看出了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