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就今日,事情不办妥当她晚上睡都睡不好。
她看着夕阳垂暮,吐出一口冷气,今日回去怕是要脚肿了。
怀泉回来的很快,女郎,郎君叫您进去说话。
宁离没有很抗拒。
缓了一会儿痛意缓缓退了下去,但还是隐隐有胀痛,不能着路太久,怀泉引着宁离进了府门,宁离走路便有些一瘸一拐,很慢。
怀泉很理所当然的也走得很慢,以防走的快了宁离脚疼,方才进屋禀报,他没有把宁离脚崴了的事落下,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通,眼下大夫已经在侧屋候着了。
府门到参横居这一条路,对宁离而言竟已有些陌生,她已然不似先前那般畏缩,路过的侍女小厮均是一愣,凑在一起怯怯私语,视线不住地打量她。
待到参横居远门前,宁离嗅到了一股浓烈熟悉的药味儿,院中炊烟袅袅,汤药煮的发出咕噜声。
院中有一处地方叫宁离格外熟悉,她看着那枯枝败断叶,问出了心声:这株玉兰怎的到了这儿。,那角落赫然栽种着她从普华寺移植回来的玉兰树苗,它的花期根本不在冬日,她当初栽种也不过是心血来潮,尚且还有执着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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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泉挠了挠头,主子说院中光秃秃的,栽种下去来年便可开花,到底是一株生命,闲来无事便移了过来。
宁离没再多言,左右他与自己也没什么干系,很快她就抛之脑后。
主子近来身子不好,旧疾犯了,屋内药味儿可能有些浓烈。怀泉小心提醒。
孟岁檀有旧疾这事她是知晓的,但一直不知道是什么旧疾,孟府上下均讳莫如深,只知道他每月定期便旧疾犯了,须得喝药调理。
喝药多了,身上便染了一身的药香。
宁离进了屋,怀泉留在了屋外,屋内有些昏暗,药味儿更浓烈了,若不是知道孟岁檀在里面,她险些以为寂静无人,书案后一道人影若隐若现的伏在案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