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青澜却是个人精,诧异问:宁表妹?
这些年我都寄养在孟府,是我母亲娘家出了三服的亲戚,孟少傅是我表兄。宁离解释道。
你竟就在孟府?聂清澜隐隐觉得这么些年小九都没有消息大约另有隐情,他不动声色:如此也算是缘分,师父这么些年一直在念叨你,画院中除了我以外还有卢师兄、曲师兄、黎师兄在,这么些年一直很想你,明日休沐,可愿出来叙旧?
聂青澜大大方方的递了邀约,一个小女郎寄养在亲戚家,大抵也就是过的看人眼色的日子,他故意这样说,也算是告诉宁离,她还有这么多师兄在,再怎么样也能替她抗些事儿。
孟岁檀蹙了蹙眉:聂大人,宁离一个女郎家,同各位大人一处是否有些于礼不合,到底还未出阁,名声还是要在意的。
聂青澜有些不满,虽然孟岁檀官职比他高,但他们同宁离认识的时间比他早多了,不过是个表兄,倒是跳出来替宁做主了。
宁什么,小九怎么改名儿了。
是啊,聂师叔,孟郎关心则乱,也是为宁表妹的名声考虑,不若这样,晚辈陪着宁表妹一同去可好?
宁离脸色一淡,还没开口拒绝便闻孟岁檀说:也好,互相有个照应。
聂青澜脸色彻底不好看了,什么意思,这是怕他们别有用心不成?还照应,有什么好照应的,他性子直,本欲直接和孟岁檀说,但脑子一转,才想起小九如今寄养在孟府,得罪了孟岁檀事小,小九被迁怒事大,便忍气吞声道:如此也好,那便望京楼见。
天色不早了,该回去了,宁离同我走。孟岁檀不愿再逗留,神情冷淡,松开了手腕,掠过聂青澜身旁朝马车处行去。
宁离有些依依不舍,她还有好些话没同聂青澜说,聂青澜感慨着朝她摆手:去吧,明日可有的时辰叙旧。
聂青澜看着宁离和孟岁檀离去,却发现谢妙瑛还在这儿,有些奇怪,刚欲离开,谢妙瑛叹了口气:宁表妹这些年吃了不少苦,这么些日子方才见她第一次笑得这般开心,幸而能与师叔们团聚,否则,这性子怕是一直要这样闷下去了。
聂青澜欲离开的脚步一顿:这话是何意?
谢妙瑛叹了口气:我晓得也不多,三年前宁表妹被送到了普华寺清修,前些日子方才被唤回来,瞧那瘦弱的模样,怕是在寺中吃了不少苦头。
什么?被送去寺庙?三年前小九不过及笄的年岁,还那么小,花儿一般的年纪为何要送去寺庙,聂青澜手掌紧攥,脸颊绷紧,难怪,我方才见她神情木讷,竟丝毫没有幼时活泼的样子。